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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父子相認(月水紫辰紅包加更)

晉王、禹王聽到蔺滄溟的聲音,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天,他們聽到了什麽?這個向來冷冰冰的弟弟,居然向他們打招呼了?莫不是……,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兩人怔楞的功夫,蔺滄溟、迦藍已經走了過去,似是察覺到他們不對勁的眼神兒,蔺滄溟猛的想起自個兒在與迦藍對話的過程中完全是放松的狀态,剛剛與他們打招呼時,似乎忘記轉換,因平日裏他與這兄弟之間從來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今天突然拉近距離,也難怪他們的神色如此怪異,想到這裏,他不動聲色的又将自己武裝起來,淡淡的看着他們:“怎麽突然之間不說話了?”

晉王輕輕的皺了皺眉,打量着面前面如冠玉,神色突然正常的弟弟,再想剛剛他轉過頭來時臉上毫無掩飾的笑容,心裏突然有些不舒坦,爲什麽他可以對别人和顔悅色,對待他們卻如此的有距離感?

迦藍察覺到晉王、禹王對他毫不掩飾的打量,趕忙走上前行禮:“草民百曉笙參加晉王殿下、禹王殿下,兩位王爺萬安。”

“百曉笙?你就是百曉笙?”果然,一報百曉笙的大名,禹王立即被吸引了過去,上上下下瞧了個遍後,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就是那個将霏兒解毒的神醫,百曉笙啊?”

迦藍微微一笑,謙虛的點了點頭:“回王爺,草民正是百曉笙。”

“啧啧,沒想到神醫長你這樣,還挺年輕的。”禹王眸光發亮,滿臉崇拜的盯着他瞧,不時冒出幾個稀奇古怪的問題,迦藍均從容的回答。

那邊的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這邊的兩個人卻安靜的詭異,最後,終究還是晉王耐不住這份尴尬,神色平靜的看着他:“原來,你也會關注我們?”

蔺滄溟微微一怔,好半天才想起自己那句‘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由扯了扯唇角:“自然,我們是兄弟,怎麽會不關心?”

“兄弟?”晉王略一挑眉,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似乎在笑他,何曾将他們認定爲兄弟過?

對于他的嘲弄,蔺滄溟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聲音淡淡:“怎麽?難道不是嗎?”

“是,自然是兄弟,一輩子都是好兄弟。”晉王抿了抿唇,笑意溫潤的朝他伸出了手,蔺滄溟盯着他潔白修長的手掌,從容的握了上去,盡管什麽也未說,卻什麽都明白。

“霏兒她……。”晉王.剛剛想詢問夏侯霏的下落,秦王府管家卻在這個時候走過來,恭敬的朝他們道:“啓禀太子爺、兩位王爺、百先生,秦王殿下有請各位到甯安居一聚,其他幾位王爺已經到了。”

“已經到了?怎麽這麽快?走走走,你前面帶路。”禹王回過神兒來,看向蔺滄溟以及晉王:“走吧,咱們可不能讓新郎官等久了。”

四個人微微颔首,各懷心思的跟着管家油走在滿是喜慶紅色的秦王府中,一刻鍾後,來到了秦王所在的甯安居,遠遠的,便聽到裏面嘻嘻哈哈聲不斷,想來今個兒前來慶賀的人還不少。

“太子殿下到、晉王殿下到、禹王殿下到、百曉笙先生到!”随着四人的邁入,甯安居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靜,最後還是身着一襲大紅喜服的秦王率先反應過來,立即邁着步履閑緩的迎了上去,剛要對蔺滄溟行禮,卻被他擡手擋下:“哎?你我兄弟間還需要這般客套?況且,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這個禮你還是留着跟你的新娘子拜吧!”

蔺滄溟的話音剛落,秦王的身後就響起一陣戲虐的笑聲,緊接着便又是一番客套,直到所有人将該行的禮儀都行完了,客套完了,秦王才将注意力放在蔺滄溟身後的百曉笙身上:“你就是江湖神醫——百曉笙?”

“回殿下,草民百曉笙。”這句話他今日不知重複了多少遍,已經多年沒出現在這些社交場合的迦藍,委實有些不大适應。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今日大婚能引來你這位名醫觀禮,可真是三生有幸。”秦王如此客套,迦藍自然也要上前恭維一番,這一來二去的,已經浪費不少時間,蔺滄溟本就不喜這樣的場合,适時的打斷話匣子:“怎麽樣,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今天你是新郎官,兄弟們随時聽候你調遣。”

秦王笑看向他:“放心,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就算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也用不着你親自出馬啊,你們啊,就等着喝喜酒吧!”

“今天晚上這頓喜酒大家夥可都盼着呢,不醉不歸啊!”有人高聲附和着。

“咱們未來的秦王妃那可是天照有名的才女,兄弟們可早就等着一睹芳顔了,今天晚上,大家夥一起鬧洞房,你們看怎麽樣?”有人開始使壞心眼兒。

“去去去,你以爲都像你這般清閑?爺散了場還得去西山軍營呢,如今天照的形式可不比從前,秦王殿下的婚禮都一切從簡了,你還在咋呼個什麽勁兒?”到底是将門之後,随時随地不忘記自己的職責所在。

……

上午十點整,秦王騎着高頭大馬,雄糾糾氣昂昂的領着兄弟們前去墨家迎親,太子與晉王則被安排留下來幫助秦王招呼賓客。

十一點整,皇上與皇後以及德妃出現在秦王府,一切果真如蔺滄溟所料,皇上表面上看來,的确要健康很多,至于内裏,說不定已經千瘡百孔,這一點,從他僅是打了個照面就前去後堂休息,就能看得出來。

十二點整,踢轎門、過火盆、行禮拜天地、送入洞房等一系列禮儀将大婚推向了高.潮。

之後,皇上、皇後、德妃相攜離開,沒有了皇上在場,賓客們這才徹底放開,前呼後擁的開始一輪輪的敬酒……

然而,這酒宴還未進行到一半兒,晉王、禹王、太子、英王、漢王以及皇上的肱骨之臣都被請到了乾坤殿,秦王在收拾妥當之後,顧不上送客,也速速趕了過去。

彼時的乾坤殿前已經跪了黑壓壓的一片,上至嫔妃娘娘下至皇子皇孫,文武百官,再加之周圍守滿的禦林軍,一瞬間,整個乾坤殿内外都好似籠罩在了寒冬臘月裏,明明一絲風也沒有,但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與沉重,似乎在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一種莫名的擔憂。

難道,皇上發生了什麽事嗎?

蔺滄溟同樣也跪在人群中,此時此刻的他心情是極其複雜的,曾想過秦王的婚禮不可能進行的這般順利,卻怎麽也沒想到,終止他婚禮的竟然是來自乾坤殿的消息。

他……難道不行了嗎?

怎麽會選在這個時候?一旦傳出他駕崩的消息,容不得他們兄弟幾個内讧,南啓與臨月的大軍就會踐踏而來,救?還是不救?

“他現在還不能死。”迦藍清冷的聲音陡然在耳邊響起,蔺滄溟眸光微閃,“你怎麽來了?”

“我不放心,以神醫的身份進了宮,現在在偏殿,你快快過來,如果你現在出手,一切還來得及。”迦藍的聲音裏帶了絲急切,讓蔺滄溟有些錯愕:“你在擔心他?”

“這個男人,就算再不是個東西,也是我的父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溟,求你了,救救他,行嗎?”他的聲音很沉重,帶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沉痛感,蔺滄溟閉了閉眼,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傳音入密給他:“你……是打算與他相認了?”

沉默好久,迦藍的聲音才幽幽傳來:“盡管想象過許多種與他相認的場面,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與他見面,是的,我要與他相認了,我怕,如果有個萬一……。”

“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兒你先進去,在适當的時候把我叫進去,現在,我不方便離開,你如今以百曉笙的身份進去,要比我更有說服力。”畢竟,彼時的蔺天琊已經到了生死攸關之際,百曉笙無疑是他的救世主,誰也不敢阻攔他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周圍仍舊靜谧無聲,氣氛有些緊張,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嚴峻,各懷心思的低垂着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啓禀太子爺,皇上有請。”就在這時,一道尖細的聲音突兀的在前方響起,讓所有陷入自己思緒中的人心頭猛然一跳,這其中自然以秦王、漢王等人的視線最爲灼熱,蔺滄溟擡起頭來,朝皇上身邊的掌事太監微微颔首,從容起身朝乾坤殿走去。

正殿之中坐着太醫院的衆位太醫,太後、皇後坐在首位,臉上是毫無掩飾的憂色,或許是人多,也或許是心躁,蔺滄溟剛剛走進去,就感覺一陣熱風撲面而來,連帶着心情也壓抑不少。

“兒臣參加太後、參加母後。”太後看到蔺滄溟後,趕忙朝他揮了揮手:“好了孩子,你趕緊進去吧,你父皇剛剛說要見你,把所有人都清了出來,趕緊進去看看,有什麽事,記得喊太醫,明白?”

“兒臣明白。”蔺滄溟微微颔首,在所有人複雜的眼神下,走進了皇上的寝殿。

比起正殿的燥熱,這裏雖然涼爽許多,但是空氣中卻彌漫着濃重的血腥與藥味兒,下意識的,他皺緊了眉頭,疾走兩步後迦藍的身影便出現在視野當中,看到他如看到救命恩人一般:“快,快過來看看他。”

蔺滄溟拿眼神詢問他,迦藍輕輕搖頭:“我看他的情況很不好,直接要求把你宣進殿,你先爲他看病要緊,其他的,慢慢來。”

<g上的人輕輕歪過頭,待看到是他時,嘴角微翕,想要說什麽,卻被蔺滄溟搶了先:“父皇,您什麽都不用說,兒臣一定治好您。”

<g沿,探上他的脈搏,查看他的眼睛與舌苔等一系列專業動作後,他才猛然醒悟過來,啞聲問道:“你,你……。”或許是因爲太激動,才說了兩個字的他,就已經氣喘籲籲,蔺滄溟趕忙安撫他的情緒:“您現在什麽也别問,什麽也别說,等兒臣先将您的病情穩定住,咱們一件一件的說清楚,也不遲,您看成嗎?”

蔺天琊身體一顫,僵着身子朝他點了點頭。

<g上,眼窩凹陷,面無血色,幹瘦蠟黃的身體,不由搖頭歎息,任誰也想象不到,剛剛還在婚禮上談笑風生的人,轉眼之間就成了這副德性。曾想象過他身體枯竭到何種程度,如今細細檢查之後,才确定他的狀況要比他想象的更爲複雜,唯一讓他松口氣的是,對方的蠱蟲還未送入他的身體,真到了那個時候,就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們先換妝吧,你的身份待在這裏時間長了,恐怕會引起非議。”迦藍的提議,蔺滄溟沒有反對,誠如他所說,百蕭笙可以在這裏待一天*也沒人敢說一個字,可是他蔺滄溟若敢在裏待一個時辰,就足以讓外面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兒。

<g上的人,便走了出去,這個時候的他太過脆弱,稍不留心,就有可能被刺激到,而他們之間的秘密又太過震撼,他可不想剛剛被救活的人平白無故的心悸而死。穩重起見,他最終選擇靜待時機。

迦藍離開後,蔺滄溟将衆位太醫也請了進去,放手爲蔺天琊診治。有了他的玄怡神針做主力,藥王谷的各種稀世珍藥做輔助,基本上已經吊住了蔺天琊的一口氣,接着再利用衆醫者聯手推出的治療方案做鞏固,基本上保住他的一條命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

這一折騰,就是兩天一.夜,直至第二天太陽落山之際,蔺滄溟才與衆位太醫走出了乾坤殿,太後、皇後昨天守了一.夜,今天早上才回去,聽說百曉笙出來了,又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着急的詢問皇上的病情,蔺滄溟簡明扼要的一說,太後才松了一口氣,進去看自己的兒子去了。而皇後卻留下來問了許多細節問題,将賢良淑德演繹的惟妙惟肖,可還是讓蔺滄溟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遺憾。

遺憾,是的,她的确挺遺憾的,如果沒有他的出現,蔺天琊在那天晚上就去見閻羅王了,根本不可能熬到現在。不可否認,皇後身邊的那個神秘人非常厲害,如若不是蔺滄溟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根本就覺察不出對方在他身上所做的手腳。對方很聰明,既沒有用毒,也沒有用各種極端的方法,而是憑借着封xue,一點一點耗盡他的心神兒,而後再靠他們獨門的蠱蟲吸食他的血液,所以蔺天琊看上去會那般的虛弱,那般的幹枯瘦弱,心力憔悴。

雖然不明白蔺天琊因何非要出現在秦王的婚禮上,不過,可以确定的是,他也确實是因爲最後的那一記猛藥才落到今日的下場,如果不是最後一記藥用的猛烈了些,他虛弱的身體不堪重負,或許還能熬上幾個月。

盡管如今他已經被他拉回了鬼門關,但是想要完全康複,卻是極難的,甚至可以說無人能夠做到,就連他本身,也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他周身的幾處大xue,被封住的時間太長,功率已經無法複蘇,如今,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延長他的壽命,想要康複,卻是不可能實現的。

蔺天琊的情況太危險,所以蔺滄溟就在乾坤殿住了下來,迦藍那邊他倒沒什麽可擔心的,這麽多年來,他們已經可以在互不見面的情況下演繹彼此。讓他不安的是秦王婚禮上這麽多人同時進宮,一定會引起外國使者的猜疑,從而加快對方進軍的步伐,這樣一來,天照的形式會更加的嚴峻。兩國聯手,五六十萬的兵馬,天照,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怎麽辦?他必須想個辦法讓對方撤兵,外患一日不除,内患就無法解決,今年,注定是個多事之秋。

兩日後,蔺天琊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将百曉笙、蔺滄溟宣進殿,迦藍畢竟是在宮外,所以蔺滄溟先一步來到了乾坤殿。

<g上望着天花闆若有所思,聽到聲音,他微微側了側頭後朝他揮揮手:“坐!”而後朝身邊的掌事太監使了個眼色,屏退了所有人。

直至大殿之中恢複甯靜之後,蔺天琊眸光犀利的看着蔺滄溟:“朕,到底該稱呼你百曉笙,還是……蔺滄溟?”盡管這些日子他多半處于昏迷狀态,但是,他敏感的神經還是告訴他,他們隐瞞着一個天大的秘密。

“都可以。您想叫什麽叫什麽。”蔺滄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極其自然的将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爲他診脈,似乎他剛剛所說的話,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朕還真是眼拙,居然沒看出來,大名鼎鼎的百曉笙神醫,居然就是自己的兒子,當今的太子爺。溟兒,你瞞得朕好苦啊,爲什麽?”蔺天琊說得很慢,沒說一句話,都會停頓一下,他看向蔺滄溟的眼神雖然犀利,但卻不存在恨,有的隻是對他的失望與心寒。

蔺滄溟探完他的脈搏後,目光沉靜如水的看着他:“父皇隻看到了我功成名就的今天,你可曾想過這麽多年來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又可曾想過,我明明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學的一身的醫術?想過嗎?”

蔺天琊瞳孔猛地一縮:“你想要說什麽?”

“不是我想要說什麽,是父皇想要知道什麽?孩兒是百曉笙又怎樣?除了在霏兒的事情上對您有所隐瞞外,自始至終,孩兒都沒動過您的心思。相反,爲了這個所謂的太子之位,我幾乎付出了我的全部。曾經的血雨腥風,曾經的死了活活了死,您可知道?您不知道,即便您是我的父皇,您也不知道這二十五年來,我過的是什麽日子。我被扔進狼群的時候,您在哪裏?我被推下湖的時候,您又在哪裏?我被一撥又一撥的刺客刺殺的時候,您在哪裏?我被别人關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鳄魚潭的時候,您,在哪裏?”

蔺滄溟每說一句,蔺天琊的臉上就白上一分,他震驚的看着他,久久才吐出一句話:“這,怎麽可能?你明明……。”

“明明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是嗎?既然百曉笙有可能是假的,還有什麽不能是假的?其實,這麽多年的真真假假走過來,莫說您看不出來,就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什麽時候是真,什麽時候是假了。唯一能夠知道的是,需要我的時候,一定是假的,不需要我的時候,就是真的。不然,我怎麽有機會遇到師傅呢?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救了我,我又如何解除的到藥王谷?如何成爲他唯一的嫡傳弟子?上天是公平的,所以我從未抱怨過什麽,因爲抱怨,隻會讓你更加的懈怠,有那時間,倒不如爲自己尋找出路,所以,我熬出來了,所以,我成功的站在了你的面前,父皇,這就是我,蔺滄溟,一個您記憶中從來沒有的蔺滄溟。”

“那他……。”蔺天琊剛剛開了個頭,門外就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啓禀皇上,太子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蔺天琊聲音一落,即刻看向蔺滄溟:“他,又是誰?”

“一會兒您瞧一瞧,不就全明白了?”蔺滄溟淡淡一笑便起身迎了上去,并趁機觀察了下周遭的環境,才随着迦藍一起走了進來。

蔺滄溟看了眼情緒有些激動的蔺天琊,突然間笑了:“看來父皇已經猜到是誰了,是嗎?”

迦藍凝眸望過去,果然看到蔺天琊黑眸之中,那閃爍着的點點星光,神色不由一滞,“他已經猜到了?”

蔺天琊眼中湧動着激動的光澤,目光湛湛的看着迦藍的眼睛:“你的這雙眼睛,像極了她。其實,早在溟兒說出自己的身份時,我便猜到你可能沒死,是你嗎?焰兒?”

迦藍身軀一震,猛地擡起了頭,“你,居然知道?”

“其實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在幻想着,如果我和她的兒子還活着,該有多好。那一天,你就是睜着這雙眼睛走到了我的chuang前,你恐怕不知道,你的這雙眼睛與你的母親有多麽多麽的想象。溟兒是我的兒子,他的眉宇我很了解,所以當你以他的形象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心中猛然一顫,尤其是你還要叫溟兒進來,我便越發的懷疑你的身份,直至你們告訴我,會在恰當的時候告訴我實情,我便已經猜到,你很有可能就是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将軍——夏侯焰。”話到這裏,蔺天琊唇角揚起一抹慈祥的笑容:“焰兒,是你嗎,焰兒?”

夏侯焰鳳眸閃過一抹幽深,神色複雜的盯了他半晌,才僵硬着手撕下了敷在面上的那層面具,露出夏侯焰俊若谪仙般的唯一容顔,良久後,才沙啞着聲音道:“夏侯焰已經死了,活着的是我,迦藍。”

“迦藍?”蔺天琊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呐呐道。

“對,迦藍。”迦藍不厭其煩的重複着。

“你們想必有很多話要聊,我先退下了。”蔺滄溟剛準備起身,卻突然被蔺天琊抓住手臂:“孩子,留下,留下吧,我想與你們說說話。”

<g前做了下來。

蔺天琊看着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孩子,抑制不住的濕了眼角,感慨萬千的看着他們:“真沒想到,在我臨死之前,還能見到我與她的兒子,上天待我不薄,待我不薄啊!你,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身世的?”

迦藍擡頭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漠如冰:“死後,在我母親死後才知道。”

“你一定恨透了我吧?孩子,是父皇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溟兒你,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對不起你們啊!”蔺天琊神色悲憫,幾度哽咽,看的迦藍與蔺滄溟也渾身不舒服,最後還是迦藍忍不住開了口:“行了,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還提它做什麽?人要朝前看,不是往後看,我們來,不是跟你談以前的,天照如今局勢不明,你心裏有什麽安排,如果信得過我們的話就告訴我們。”

“我怎麽會信不過你們?如今偌大的皇宮,我能信任的,也就隻有你們倆個了。别看我病了這麽久,外面發生了什麽我知道的不比你們少,父皇這些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做的。”

***

保底五千,月月五千紅包加更兩千字,共計七千字,麽麽哒,今日更完。

說一下,前面的欠賬在昨天我都已經還完了哈,接下來是新的一輪加更,妞們繼續努力!

晴的兩部新文都挂出來了,收藏每過一百都會加更,大家看題材,喜歡那部收藏哪部哈,簡介什麽的都是暫時的,将來還會改,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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