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請把話說清楚,我們這些人,怎麽就不成氣候了?”

夏侯霏睨他一眼,淡定的放下茶盞:“話已至此,聽不聽在你。”

男人眸光一寒,陰測測的吐出一句話:“姑娘,你覺得你不将話說清楚,我會放你離開嗎?别以爲你身邊的人武功高強,就不将我們放在眼裏,豹王寨的大門,進來容易,出去難,不信,咱們就試試看!”

夏侯霏眸光溫涼的看着他:“黑豹,你這是在威脅我?”

男人猛地擡起頭,眸光犀利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看來你來路的确不一般,居然連我的名字都知道,那我,更不能放你離開了!”

夏侯霏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淡淡一笑:“既然我有膽子進來,就沒想過要輕易的離開!”

這下,不隻是黑豹覺得奇怪,就連楊安也匪夷所思,難不成,小姐從一開始就知道這豹王寨的存在?可是……不對啊,這些人雨天出現在山腳下,根本就不在他們預料之中,而且從上山前的一切舉動來看,小姐也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如說奇怪之處,也是從她将豹王寨裏裏外外參觀之後,發生了一些改變,難道說……這豹王寨,有什麽玄機不成?

“姑娘,你這不是成心掉在下的胃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眼見硬的不行,黑豹面色一僵,面露難色。

夏侯霏見他态度軟了下來,再想這山寨總體來說還算不錯,若是就這麽走了,的确有些可惜,如果要留下來,還真的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于是她垂眸思索了片刻,方才從懷中拿出一枚金色的小令牌,遞到黑豹面前,僅是瞄了一眼,黑豹的臉色已瞬間僵硬,接過去再仔細一瞧,整個人開始微微顫抖,就連呼吸也突然濁重起來,夏侯霏見狀,微微眯了眼,看來,這東西果然管用,沒想到她那不靠譜的哥哥,總算靠譜了一回!不過,這也跟她的英明神武離不開,如果她沒認出來,又何會有現在的這一幕?

“你,你怎麽會有這塊兒令牌?”良久之後,黑豹方顫着聲音,面露激動之色的看着夏侯霏。

“這個問題,恕我暫時不能回答。但請你相信,這塊兒令牌來路很正。”黑豹聽言,臉上浮現一抹苦澀:“我自然知道這塊令牌來路正常,我想問的是,它爲什麽會在你的身上?”

夏侯霏輕輕一笑,朝他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回答。”

“那你現在拿出這塊兒令牌,又是何意思?你就笃定這塊兒令牌在我這裏還有效?”黑豹見她自始至終都不肯将實話,眉角眼梢,已經略顯不耐。

“自然,如若不然,你們爲何還守護着這裏?當年秦王滅掉了你們清風寨,卻并沒有滅掉你們黑家堡的人,你們這些年隐忍不發,不就是爲了給他報仇?”黑豹的眼眸微微眯住,多了一份危險的氣息:“你居然知道的這麽清楚,女人,你今天如果不把話說清楚,就算是你手裏有這塊兒令牌,也休想達到你的目的!”

夏侯霏淡淡一笑,迎上他犀利的目光:“我沒有目的,如果真要算上的話,那就是我剛剛給你的忠告,僅憑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黑豹擡首凝視遠方:“不管是與不是,我們必須要這麽做,哪怕拼的隻剩下一兵一卒,也要全力以赴!”他救了他們黑家堡的人,那麽他們的命就是他的,如今他死了,他們必須要爲他報仇!

“你們有證據證明當年設陷阱的就是他嗎?如果是,爲什麽太子不動手?真正想要爲他報仇的人,不比你們少,爲什麽那麽多人都不去報仇?告訴我,爲什麽?”夏侯霏的話讓黑豹瞬間一愣,漸漸的,他的臉上浮出一絲凝重,看向夏侯霏的眼神也略顯遲疑:“你的意思是,當年的事,不是他造成的?”

夏侯霏呵呵一笑,“我隻是一個弱女子,如何懂得那麽多彎彎繞?更何況,當年的事我又不在場,如何能知道那般清楚?我如今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從别人那裏聽來的。但是我看得出來,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否則,依着太子的性子,緣何這麽多年過去,卻一直按兵不動?如果我是你,會去試着聯系太子,這樣,你們才能真正的了解到最核心的真相,不至于兩眼一抹黑,毫無頭緒了!”

黑豹垂眸想了想,并沒有回答夏侯霏,反而說了一句不找邊際的話,“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這個總是可以說的吧?”

“碰的,就在剛剛參觀這裏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特征。”

“什麽特征?”

夏侯霏一聽,朝他淡淡一笑:“放心,這個旁人看不出來,隻有真正了解你們的人才能看得出來。”話落,走到黑豹前面,側身低語了幾句,黑豹的臉色霎時變了幾變,到了最後,直接悶着頭不吭聲了……

夏侯霏見狀,覺得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自覺的出了門,找人帶路看房子去,淋了雨,渾身濕黏的難受,這個時候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才是當務之急。

從頭至尾,楊安沒有說一句話,瞧着自家小姐一臉輕松樣兒,心裏就跟貓兒抓過似得,癢的厲害,卻又不敢多問,隻能悶着頭跟在後面,夏侯霏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勾,輕笑一聲回了房,留下楊安這個傻大個兒站在暗處冥思苦想。

其實這件事夏侯霏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當時她找衣服,卻在包裹裏發現了這封信,信封裏放着那枚令牌,看完之後,才知道這封信出自夏侯焰那個讨厭哥哥之手。他想要她幫忙找一下黑家堡的人,并詳細闡述了黑家堡的特征,以及他與他們之間的各種淵源。似乎料定她會咒罵他爲何那麽多人不用,偏用她這個逃命鬼,夏侯焰給出的結論也令她啼笑皆非,因爲對方也在躲避官府的人,且一定就在深山之中,也恰巧她所前往的地方,多山區,還囑咐她不用刻意的去尋找,順其自然即可,畢竟,他與他們已經失聯五年了,這五年當中發生如何大的巨變,誰也無法料到。就連夏侯焰自己,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不過是試試看的心态。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她瞎貓也能碰上死耗子,還真讓她給找着了,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當真令人啼笑皆非耶!

說到黑家堡的前身,正是原來的清風寨。五年前他們在阜陽山上建造了清風寨,一直靠打家劫舍過日子,當然,他們隻做富人的買賣,窮人,卻是從來都沒有搶過的。後來,不小心惹上官府中位高權重的人,将清風寨團團圍住,如若不是當時的少年将軍夏侯焰恰巧遇到,爲他們說了情,清風寨或許早就不存在了。原本夏侯焰是想說服他們入軍營,爲國家效力,可因黑家堡上上下下拖家帶口幾百口人,最後不得不折中當了夏侯焰在周縣這片地方的眼線,專爲夏侯軍打探消息,刺探情報。甚至,爲了培養這些人,夏侯焰不惜派出自己最精英的手下入住清風寨,悉心教導。因爲有了這些人的參與,清風寨上上下下被全新打造了一遍,并在這裏,建造了夏侯軍的第一個兵工廠。

卻沒想到,第一批兵器還未出爐,前方戰場就傳來夏侯焰戰死沙場的消息,更不知誰走漏了消息,連累清風寨被秦王一舉殲滅,幾百口人,死了一半兒,剩下的一半兒因爲躲在地下兵工廠,才幸免遇難。在此之後,黑豹他們擔心秦王會卷土重來,在過後的三年間清風寨還是一片廢墟,直到第四年,才在原有的廢墟上建造了如今的豹王寨,擔心曾經的殺機重現,他們一直隐姓埋名,白天從未下過山,晚上才會在寨中訓練,從未間斷過。這也是爲何豹王寨占了這麽好的地理優勢,卻依然窮的叮當響的秘密所在。

因爲茲事體大,所以夏侯焰并沒有在信中告訴她關于地下兵工廠的事,所以夏侯菲一直不明白的是,夏侯焰爲什麽知道清風寨的人會沒有事,還會在五年的蟄伏期後打算伏擊秦王……

帶着這個問題,夏侯霏一晚上沒睡好。

次日一早,又被寨裏的廚娘喊醒領到昨日的會客廳,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除了黑豹之外,居然還多了兩位與他長相極爲相似的男人,不用想,也猜得到這是他們黑家的其他兄弟。

夏侯霏也不與他們客氣,開門見山的問道:“諸位還有什麽要問的,一并問了吧,能說的,我自然會告訴你們。”

黑豹沒想到她這麽痛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一旁急性子的黑狼,早已按耐不住的站起身,走到夏侯霏面前,居高臨下的斜睨着她:“你從哪裏看得出來,我們有伏擊秦王府的打算?”他們自認爲做的密不透風,從寨子裏絕對看不出什麽。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死去了五年之久,而他們也是爲了他,才會選擇報仇,可這個丫頭,又是從哪裏知道的?難道說,他們當中,又出了叛徒?

嗬,還挺犀利的,看來這幾個人一宿沒睡呢!

夏侯霏芊芊玉指僅是那麽一指,就指向了兄弟四人的身後:“練武場,木頭人!”她去後院查看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些木頭人身上刻着的字,字體雖小,卻并不代表她能夠忽視,更枉論還是那個渣男的名字,就算她想忽略,怕是也不能。隻是,她不明白,這些人未免太過大意了吧,如若他們這裏出現叛徒,豈不是與清風寨一樣被一舉殲滅?

兄弟四人極快的交換了一個責備的眼神,似乎在互相埋怨。但很快又奇怪的看向夏侯菲,昨日她來的時候,他們正在訓練,那些東西自然存在,若真的放在白天,這些東西誰也無法注意的到,既然她看到了,又有如此想法,似乎也說得過去,可他們怎麽知道,她不是從其他途徑知道的?

“那我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良久之後,黑豹若有所思的看着夏侯菲,說出了這麽一句沒有任何意義的話。

夏侯霏一愣,立馬輕笑出聲:“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話到這裏,她突然停頓了下,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們:“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将你們寨裏面太過明顯的東西清理一下,比如你後面的牌位、比如後院的木頭人、比如你們手背上那偌大的虎紋斑,這些太過一目了然的東西,将來或許是你們的緻命傷!”

“你不知道?”黑豹四人聽完夏侯霏的話,突然齊刷刷的朝她看過去,模樣有些匪夷所思。而在這一瞬間,似乎也有點相信她剛剛所說的話,難道,她真的隻是從這些物事兒上知道的?

“知道什麽?”夏侯菲一臉不解。

黑豹眸光一閃,迅速的與其他兄弟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選擇了沉默:“沒什麽。”

四人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沒什麽的樣子,但是人家既然不說,她也沒興趣打破沙鍋問到底,原本還想着在這裏多住幾日,現在看來,似乎不用了。

“本姑娘一會兒就離開,但是在走之前,你們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黑豹擡眸看去,淡淡的道:“姑娘請說。”

“如果你們将來真的要去找太子殿下,那麽,請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我,我會感激你們一輩子。”黑狼冷笑一聲,上下打量着夏侯菲,一臉鄙夷:“放心,我們不會提起你的。”就算提起,人家太子也不會關注你這個醜女。

黑狼的無禮,夏侯菲并不在意,她隻在意那個金牌:“既然你們看過了,是不是該把屬于我的東西還給我?”

黑豹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知道這姑娘與這塊兒令牌之間有什麽關系,但看她目光堅定的樣子,想來也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不得不将令牌還了回去。

“謝謝!”夏侯菲接過令牌,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遞了過去:“雖然不知道你們盤踞在這座山上究竟意欲何爲,但,你們既然是他的人,我就不能不管,這裏是十萬兩銀票,希望能夠幫助你們度過眼下的難關,更希望你們能遵守之前的承諾,不要擅自行動,隻要你們設法聯系上太子,自然會有人前來接應你們,而且,這個人,會給你們帶來意外的驚喜,也所不定!”

“十,十萬兩?”黑狼驚愕的站起身,不可思議的看着已經僵在那裏的黑豹,顫抖着雙手拿過去一看,整整十張,一萬兩銀票,這,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隻是,這個女娃,是不是出手太闊綽了點?

“你,到底是誰?”黑家老大黑虎最是沉穩,剛剛一直未曾說話,而今夏侯菲一出手就是十萬兩,讓他不得不另眼相看。

“我是誰不重要,你隻要記得,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标就行了。”說到這裏,她紅唇一勾,準備離開,黑家最小的老四突然攔在夏侯菲面前:“姑娘,謝謝你的仗義相助,我送你一程。”

“黑龍,回來!”黑豹立時冷下一張臉:“你的任務完成了嗎?就想接口下山?門兒都沒有!”

黑龍嘿嘿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二哥,不帶這樣的啊,如今可是白天,我的任務昨天晚上就完成了!”

“那你就給我滾回去睡覺,這位姑娘,自然有人相送,輪不到你來操心!”話落,給黑狼使了個眼色,自家兄弟什麽德行,黑狼還是明白三分的,随即也不廢話,揪着黑龍就往後院兒拖,邊拖邊朝夏侯菲擺手:“姑娘,恕不遠送啊,一路走好!”

夏侯菲隻覺好笑,朝他們兄弟點了點頭後,轉身就走,黑豹的聲音卻在這時響起:“昨夜大雨,前方的路已經不能走了,姑娘,你們要去哪裏?我的人可以護送你們離開。”

夏侯菲姿勢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目的地,旋即露出一抹笑:“如果不麻煩的話,就送我們到最近的城鎮吧,這條路,的确不太好走。”有人指路,那是最好不過。

“我去吧。”

“大哥?”

“我們受這位姑娘這麽大的恩惠,自然要親自送你們離開。隻是在此之前,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夏侯菲大大方方的道:“諸位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更何況,我曾經也受過夏侯将軍的恩惠,我小女子家比不得你們,唯一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卻絕口不提名字的事,黑虎見狀,自是不會太過勉強,點了點頭,領着夏侯菲出了門。

一翻安排之後,總算下了山,重新坐上馬車,夏侯菲的心才落了下來,昨日的一切,就好像夢一樣在眼前閃過。看來這個豹王寨,的确隐藏着大秘密,否則,依着哥哥的能力,怎麽可能會找不到?但願他們能拿着銀子幹些正事,也但願,他們能找上太子!

想到這裏,她突然問楊安:“下個城鎮,可有咱們的分店?”

楊安自是點頭:“有的,小姐有什麽需要添置的嗎?”

夏侯菲搖搖頭:“那倒沒有,隻不過需要先跟哥哥去封信。”

楊安頓悟:“小姐請放心,咱們有專門的通信聯絡點,等到了鎮上,屬下爲您安排。”

夏侯菲眸光一亮,如此甚好,卻全然沒有顧慮,這個素未謀面的哥哥會不會出賣她,唉,到底是初入江湖啊!

有了黑虎的護送,原本崎岖的山路走的比想象中的要輕松的多,不過半日功夫,就到了最近的牛家鎮,原本想挽留他們吃頓飯表示謝意,可人家卻怎麽也不肯接受,無奈之下夏侯菲打包了足夠二三十個人吃的大肉包子,讓他們帶了回去,至此,豹王寨一行算是告一段落。

——

夏侯菲将昨日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寫入信中,命楊安派人親自送走,并囑咐,一定要交到夏侯焰的手中,楊安自是明白,将夏侯菲安排妥當後,就去了月神宮的聯絡點。

六月的天熱的人喘不過氣來,若是在現代,早就短褲體恤套上身了,厚重繁瑣的裙裝讓她直皺眉頭,拿着扇子不停的蒲扇着,熱,真是熱,幸好之前她有先見之明,選擇晚上趕路。昨日還瓢潑大雨,今天就豔陽高照,也唯有夏天的天,才能變得如此之快。

昨日的大雨并沒有給今日的天氣帶來絲毫的涼風,反而讓路變得泥濘不堪,不過想來經過這麽一上午的踩踏,下午就應該曬幹了,屆時再趕路,也就變得輕松多了。靜下心來後,夏侯菲拿出地圖認真的翻看着,如今算起來他們已經走了四天,估摸着還有六七天才能到安平縣,真是夠難的,若是擱在現代,恐怕也就幾個小時的路程。

隻是,讓她奇怪的是,一路之上居然沒有遇到任何搜尋,松口氣的同時卻又隐隐的透露着不安,依着那家夥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女人将他抛棄,這不僅僅是面子的問題,更嚴重的是男人的尊嚴,這個後果她不是沒想過,如果真的被他找到了,那麽後果定然是被他狠狠丢棄,以此才能解恨!可是偏偏,這一路上順利到家了,真讓人捉摸不透……

“咚咚咚”就在夏侯菲冥思苦想之際,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身體一顫,陡然起身至門前,戒備詢問:“誰?”

“小姐,屬下是楊安。”夏侯菲松口氣,剛預備開門,猛地想到自己臉上的妝剛剛卸掉,于是淡淡的道:“事情辦妥了?”

“回小姐,已經辦妥。”

“很好,你先回去休息,咱們申時再出發。屆時你安排飯菜送到我房間。”

“是,小姐。”楊安走了,夏侯菲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望望外面的豔陽高照,煩躁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着急,還有什麽意義?”索性脫掉外衣,四仰八叉的躺下,将手中的蒲扇往臉上一蓋,呼呼大睡去也!

——

夏侯菲出走之後的第四日,原丞相夏侯奎正式攜着一家老小離開京城,告别了他們居住了二十年的家。

夏侯淵仍舊沒有消息,但幸好夏侯府已經留人看守,如果他有心,自然能找得到他們;而屬于明月心的地盤,自有皇上的隐衛親自守護,夏侯奎很是放心的離開。

李芳馥仍舊被關押在夏侯菲的莊子裏,每日有專人伺候,卻過得生不如死,因爲在這裏,不是聾子就是啞巴,任她如何的謾罵,也等不來一個能與她交談的人……

與之相比,夏侯紫的日子可謂水深火熱,每日應付完這個,還要防着那個,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不過幾個月,人就瘦了一大圈,幸而有蔺滄海在旁噓寒問暖,倒也不至于過的太悲慘。

至于夏侯青,自打入了殷王府的門,就利用肚中的這顆球,很快的收服了老祖宗、殷王妃,甚至于殷老王爺以及殷王爺,都對她另眼相看,唯獨殷天寶不買她的賬,三天兩頭不在家也就罷了,每次見面,兩個人都能掐起架來,氣的殷王妃對兩人是又氣又惱,卻也無可奈何,一個不小心,掉了他們殷家的子孫,那後果,她承擔不起,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們胡鬧去。

如此,反倒趁了夏侯青的心,畢竟任誰看到這樣一個曾經強了她的男人,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更枉論夏侯青骨子裏的那股潑辣勁兒,早已習慣女人柔情似水的殷天寶,怎會看上這麽個潑婦,久而久之,兩人之間也便沒了關系,若不是有這個孩子夾在中間,休妻,是必然的!

再說太子府那邊,自打太子側妃逃婚以來,表面上看與平日裏沒什麽區别,但私底下,卻有人坐不住了……

連續五天的搜尋都沒有任何結果,蔺滄溟開始不斷的反思自己,是他的方向錯了?還是說,這個女人做了什麽手腳?

瞥了眼自始至終都抱着看好戲姿态的迦藍,蔺滄溟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裏?”

迦藍閃爍着那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抿着唇不答。就算他知道,也沒有告訴他的道理,畢竟,自家妹妹才出門不過五天,屁股還沒坐熱呢,若是堂而皇之的将人帶回來,她一定會恨他一輩子。

眼見迦藍這個模樣,蔺滄溟眸光危險的眯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萬一她毒發了,怎麽辦?沒有我們在她身邊,你有沒有想過她所面臨的後果?”

“你那不是有藥方?”迦藍眉頭一蹙,轉眸看向蔺滄溟。

“方子若是有用,我至于拖到婚後再爲她全面清毒?”蔺滄溟的話,讓迦藍猶豫了下,就在某人覺得有戲之際,他輕輕的一句話,卻讓蔺滄溟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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