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沒人會注意到她,沒想到偏偏還真就有人看她不順眼,這不,不過剛剛坐下,對方就過來找茬了:“夏侯霏,你也好意思敢出現在這裏?”
此女音量雖不高,卻足以讓她們這一桌的姑娘聽的清清楚楚,一瞬,正在交頭接耳談話的各世家小姐們‘刷刷刷’朝夏侯菲的方向看過來,就連夏侯青、夏侯紫何時走進來,都無人注意。
夏侯菲輕擡臻首,眸光平靜無波的看向對面那個一臉鄙夷相,驕傲如孔雀的貴小姐身上,該女子妝容精緻,一雙惑人的媚眼閃爍着濃濃的嘲色,唇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長,面雖帶笑,卻暗藏鋒芒。
李安卉?李芳馥的侄女兒?呵呵,聽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想爲她的姑母尋仇?
“安卉,你說她就是夏侯霏?夏侯府的嫡女?看着不像啊,明眸善目的……怎麽可能殺人?”
“是啊,傳聞不是說她嚣張跋扈、目無尊長嗎?你看這位姑娘,低眉順眼的,這說的是一個人嗎?”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她長得那副狐媚樣,秦王殿下退婚簡直就是明智之舉。”
“可不是,你們可别被她的外表糊弄了,這丫頭年紀雖小,心眼兒卻極多,如若不然,怎回兩次都死裏逃生?這當中,恐怕沒那麽簡單!”李安卉想到近日的傳言,再看夏侯霏這一副輕塵脫俗的俏模樣,嫉妒心早就蒙蔽了雙眼,旋即看她也就越來越不順眼。
夏侯霏看她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卻是一臉尖酸刻薄相,想來在将軍府也是過着隻手遮天的好日子,随即笑了笑,可笑容裏卻透着一絲冷淡:“安卉表姐此言當真奇怪,妹妹我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别忘了,這裏是夏侯府,不是李府!”
李安卉扯了扯紅唇,笑容明豔卻透着嘲意:“如果我是你,就會躲在房裏不出門,你也不想想你而今名聲臭到何種地步,居然還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出來丢人現眼,簡直就是夏侯府的恥辱。”
夏侯菲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淡淡道:“那就不勞駕表姐爲妹妹我擔心了。”說罷,便垂下頭去不再理她,饒是李安卉再憤怒,可這怒火就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勁兒也使不上。氣的她漲紅整張臉,雙眸冒火死死的盯着夏侯霏,一旁的夏侯紫擔心她鬧事,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小姑娘原本憤憤不平的臉逐漸壓下火氣,隻是那時不時飛過來的冷刀子,還在昭示着她心中的怒火。
夏侯青冷眼旁觀,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諷笑,眸光流轉間,一抹黑影倏地從眼前閃過,她面色一凜,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夏侯夫人,本王妃們不請自來,你可别見笑,着實是因在府裏憋悶的慌,正巧聽說夏侯府有梅花宴,猶記得當年夏侯府的梅花可是香遍整座京城,這不,按耐不住好奇心就趕忙邀上武王妃、厲王妃一道過來,巧的是兩位長公主正巧在厲王妃家中做客,索性大家就一起來了,希望沒給你造成不便……。”肅王妃柔柔的聲音簡明扼要的道清楚李芳馥心中存有的疑惑,她松口氣的同時居然忽略了某句話:“肅王妃娘娘客氣了,鄙府能得幾位貴客賞臉,那是臣婦的榮幸。因時間倉促,若有招待不周,還望王妃娘娘和長公主們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