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奎用力甩開女兒的手,目光如刀子般看向捂着臉不說話的夏侯青:“你不服什麽?今天既然話說到這裏了,就一次性說清楚。”
夏侯青猛地擡首,目不轉睛的看着夏侯奎,良久,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在這個問題上,您始終在意的隻有您的面子與權力,您可曾想過這件事會給母親造成怎樣的後果?還有大哥、大姐的婚事,您想過嗎?回家後什麽也不調查,劈頭蓋臉的就沖我們發火?爹,我們姓夏侯,不姓張也不姓李,爲什麽您甯願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家人?這件事捅出去,對我們家誰有好處?我?還是大姐?”
夏侯奎心中一凜,隐藏着太多情緒的黑眸似有什麽情感在波動,良久,他緩緩擡首,目光一一從衆人身上掠過,最終停在夏侯青那張微腫的容顔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孩子,這件事是爲父有失分寸,不該這麽沖動的就質疑你們,你說得對,在此之前,我隻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與地位,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你……下去上藥吧,都散了,散了!”
夏侯奎一臉疲憊的朝衆人揮揮手,揉着太陽xue,重重的靠在軟椅上,滿腹心事的黑眸緩緩閉起,隔絕了一切…
幾位姨娘見狀,果斷的拉着自己的孩子撤離,他們人微言輕,本身在相府就沒地位,在這件事請上,自然是有多遠走多遠。
夏侯青沉着眸子,一動不動。夏侯紫暗地裏松下一口氣後,朝夏侯淵使了個眼色,兩人硬拖着将夏侯青帶離會客廳,直到所有人盡數退下,夏侯奎方緩緩睜開那雙曆經滄桑的眸,從懷中掏出一方娟帕,看着上面熟悉的秀麗小楷,眼眶漸漸紅潤起來:“心兒,看來我真的是老了,老的連女兒都敢教訓?想我堂堂一國之相,居然連這麽淺的道理都看不明白,你說,我是不是被權利蒙蔽了心神?越活越倒數了?呵呵呵……”
“你知道嗎?一聽到那鋪天蓋地的流言,我才知道這些年我錯的有多麽離譜……”
“這一次,就連他也坐不住了,親自下令徹查此事……。”
“你在九泉之下,會不會得到些許的安慰?”
“如果你還活着,該有多好?”
……
芳苑
太醫走後,夏侯淵轉臉看向自己的兩個妹妹,神色陰狠:“裝的還真像啊,嗯?夏侯青,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有這等本事?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怎麽做起事來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蠢貨,兩個蠢貨!”
“你憑什麽罵我們?身爲長子,你爲娘做過什麽?這都半個月了,你看看你都做過什麽?現在來質疑我們,不覺得臉紅嗎?啊?”本身就窩了一肚子火的夏侯青,面對哥哥的指責,一團火氣就這麽蹭蹭蹭的被挑撥上來,口氣越發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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