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趕緊的,她的病可是耽誤不得。”禹王冷哼一聲,蹲下身長臂一撈,将夏侯霏牢牢抱在懷中,然而手臂上輕如燕的重量,卻讓他再次将眉頭深深蹙起,這……這女娃,也太瘦了吧?十二歲,怎麽可能會有這般的重量?想到剛剛的情形,蔺滄凜惡狠狠的瞪了夏侯奎一眼:“你女兒有你這麽一個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這身量,還沒有正常人家十歲的孩子,你們丞相府很窮嗎?”
夏侯奎被他這麽奚落,老臉一紅好不尴尬,禹王懶得跟他廢話,對着一旁的管家道:“愣着幹什麽?帶路!”
“是是是,請禹王殿下随老奴來。”管家撒開腿丫子就往前跑,這混世魔王居然能被晉王差遣的動,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剛剛老爺的臉色,也當真是精彩的緊,想想六小姐,他不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看着禹王帶着女兒消失在門口,夏侯奎陰沉着一張臉,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不遠處低垂着頭的夏侯诃,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感覺到夏侯奎的不悅,三姨娘始終垂着眼睑不予理睬,這個時候,還是裝聾作啞的好。她的兒子與女兒是她放棄*愛才平安長大,跟他夏侯奎沒有半毛錢關系,這種環境之下,絕不是他們出頭就能改變局面,她不能讓自己的子女出任何的纰漏,哪怕……哪怕那是夫人的女兒,她也不能!
“爺,地上的丫頭,怎麽辦?”晉王身邊的黑衣男子,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丫頭,忍不住出聲提醒。
晉王淡淡的掃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吩咐:“将她也抱過去,一起診治。”
“是,爺。”黑衣男子聞言,擡腳走過,輕輕抱起緊緊的跟了上去。
直到禹王抱着夏侯霏和太醫們消失在拐角處,晉王這才轉身,指着最先到來的太醫道:“去,将那個女人治好,否則,你提頭來見!”
太醫哭喪着臉不停的磕頭,而後連滾帶爬到李芳馥身邊,細細診治。
夏侯奎、夏侯淵、夏侯紫、夏侯青詫異的看着晉王,剛準備磕頭謝恩,卻被晉王接下來的話,震得險些暈過去。
“别急着感謝,這毒婦留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之所以将她救活,那是要爲夏侯家的嫡女讨個說法,到時候該判什麽罪,是大理寺說了算。”急着,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夏侯奎:“這件事,本王需要一個交代。”
夏侯奎沉着聲音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是,老臣遵旨。”
“不要妄想蒙蔽朝廷,你可别忘了,禹王,剛剛可是目睹了整個事件,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清白的,這裏面這麽多人,總有說實話的。”晉王話音一頓,意味深長的看了夏侯奎一眼,唇角的笑意驟然消失,黑眸裏頓時閃現出霸道之氣,讓身在大廳之中的人後背無不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