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回了神後恰巧捕捉到夏侯奎眼底一閃而逝的不悅,直覺不妙,趕緊沖着夏侯青低吼:“你在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都什麽時候了,就知道哭哭哭。”
“哥……。”夏侯青惱極,此時此刻哪裏還管得了那些,對于大哥的警告仿若未聞,依舊不依不饒的對着夏侯奎哭訴:“爹爹,這個女人在宮宴上丢您的人也就罷了,母親不過是安慰了她幾句,哪成想她會惱羞成怒刺殺母親,爹爹,這樣的女人,怎能配做您的女兒呢?……”
聽了二小姐的話後,所有人都震驚了,心中冷笑,這夏侯青颠倒黑白的本事越來越有其母之風範了,可惜這傻女人似乎忘記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了,權傾朝野的丞相大人,又豈是她一個個小小的庶女能夠糊弄的了的?
而夏侯奎也沒有讓大家失望,當即一腳踹開夏侯青,指着已經處于昏迷狀态的夏侯菲以及她的丫鬟,鐵青着臉呵斥:“你當本相瞎了眼了?她都被打成了這樣,你卻來告訴我你娘隻是來安慰她?”
夏侯青登時一噎,憋紅了半張臉,愣是沒憋出一個字,氣的她惡狠狠的瞪着暈倒在地的夏侯菲,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一定是裝的,是裝的。正欲開口解釋,卻被夏侯淵硬生生的拖到一遍,冷厲的眼神警告她不許再說一句話。
突然,一道慵懶中卻透着一絲無賴的聲音傳進來:“喲,這是發生什麽事了?還挺熱鬧的,看來本王似乎錯過了什麽啊。”
夏侯奎神色倏地一僵,迅速的轉過身,看到來人時不由微微一愣,旋即立馬換上恭敬的姿态,“晉王殿下,您怎麽來了?是不是在書房待得煩悶?不如臣陪您過去……。”廳堂中的人沒想到來人正是當朝二皇子晉王殿下,吓得‘撲通撲通’跪了下去,夏侯紫早已心系秦王蔺滄海,因此對于晉王的到來,并沒有多少興趣,可是反觀其他姐妹,可都不一樣了,一個個含羞帶怯的模樣,完全忘記這裏如今是個什麽情況。
“哎?丞相大人不必客氣,處理家務事要緊,父皇的口谕本王已經帶到,這不,想過來跟你告辭呢,沒想到居然看到這一出,請問,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了?”漫不經心的掃了他們一眼,蔺滄涼嘴角勾着諷笑,不顧夏侯奎的阻攔,徑直踱步至大廳之中,先是瞥了眼倒在血泊之中的李芳馥,而後掃了眼渾身冒血且皮開肉綻的夏侯菲主仆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兒充斥在鼻間,殘暴的畫面讓他俊挺的眉毛下意識的蹙起,環顧四周,冰冷的眸光睇向站在他身後的夏侯奎身上:“從宮宴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怎麽剛從水中撈出的六小姐不在自己的閨房之中休養,反而會皮開肉綻躺在這裏昏迷不醒?丞相大人,您打算讓本王如何向父王交代呢?嗯?”拉長的尾音讓夏侯奎心中一跳,猛地意識到這件事恐十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