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鞭抽下去後,夏侯霏已經渾身是血、氣若遊絲的趴倒在冰涼的地闆上,而李芳馥更是抽幹了所有力氣,倒退幾步,疲軟的癱坐在軟椅上,咕咚咕咚的喝了三杯茶,還未容其他人開口,她已将陰沉的目光再度鎖向夏侯霏:“小踐人,可長記性了?”
夏侯霏緩緩的擡起頭,因前後的折騰濕了幹幹了濕的頭發粘在臉上,看不清她的容貌,隻是那毫不掩飾的諷笑卻震撼着每一個人的心:“呵呵呵……踐人?又是踐人?你這個張口小踐人閉口小踐人的亂叫的真正踐人,看來還是沒長記性。怎麽?你就這麽喜歡這個詞?那本姑娘以後就叫你老踐人如何?我想啊,你爹娘肯定沒教你什麽叫做尊重别人吧?就這樣的素質,你居然能坐上如今這個位置?看來不是你有問題,而是我那個爹,瞎了眼了!怎麽樣?今天你打過瘾了嗎?”
“你,你說什麽?踐……死丫頭,有種你再說一遍?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我讓你罵,我讓你罵...”李芳馥在夏侯霏的挑撥下,氣的渾身發顫,險些翻白眼兒暈過去,她強撐着自己的身體站起來,抓起身邊還鮮血淋漓的鞭子,意圖再甩過去。
“既然你有人生沒人養,本小姐今天就教教你,什麽是欠債還錢,什麽是瑕疵必報,什麽是……血債血還!剛剛,你打了我整整四十八鞭,這筆賬,本小姐已經深深的刻在了腦中,你說,我該怎麽報答你這番賣力的演出才能對得起自己呢?在你身上刺個血洞,你說好不好?”一身狼狽的夏侯霏詭異的扯了一抹笑,吊着最後一口氣果斷爬起身,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抽掉身後侍衛手中的長劍,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将長劍準确無誤的刺入了李芳馥的腹部,而後果斷的拔出,動作一氣呵成,漂亮利索。
血水染滿夏侯霏全身,披頭散發、衣不蔽體的樣子宛若從地獄而來的冤魂,她手持長劍,靜靜的站在那裏,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态漫不經心的掃過在座所有人的臉,‘呵呵’一聲,笑了……
大廳在片刻的安靜後,立刻爆發出無數道尖銳的哭喊聲:“天呐,六小姐殺人了,六小姐殺人了,快去通知老爺啊,快去通知老...老爺啊!”
而臉色刷白刷白的李芳馥,瞪着圓鼓鼓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夏侯霏,軟軟的從椅子中滑倒在地,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落,血水順着她的腹部流了一地,眼前慌亂的環境映入她模糊的視線中,随着意識越來越微弱,她的美目卻依然瞪得滾圓滾圓,似乎仍不相信,自己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給殺了?“你,你居然敢殺我?你居然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