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菲兒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這‘滾’要怎麽理解?不妨您爲女兒做個示範?”
“啪”是茶杯摔落的聲音,“放肆,夏侯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本夫人,今天若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了?”
夏侯菲猛地一哆嗦,看着盛氣淩人指着她鼻子怒罵的李芳馥,顫抖着聲音問道:“教訓?難道,難道您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李芳馥氣結,關鍵時刻刹住自己内心的熊熊怒火:“本夫人什麽時候說過要殺人滅口?”
“這……這可是您說的,如果女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您難脫幹系!知道的,您在教訓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想圖謀娘親爲我留下來的嫁妝!”她在賭,賭李芳馥别有居心。如果身爲嫡女又不受chong,她不需要将她放在眼裏,可偏偏,她要将她置于死地,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除非,除非她的身上有絕對的利益!
沒想到此話一落,全場一下子靜谧下來,三位姨娘更是衆目睽睽之下冷笑出聲,滿臉鄙夷的看着李芳馥。而李芳馥本人,精緻的臉更是氣成了豬肝色,那種被人戳破心思的惱羞成怒,沖起了她心中的熊熊怒火,再也顧不得其他,揚起鞭子,一鞭一鞭的朝夏侯菲身上甩,夏侯紫想要上前阻攔,卻被氣怒的夏侯青死死拉住,不準她上前半步。其餘人等各懷心思冷眼旁觀,整個大廳,很快就被濃重的血腥味兒彌漫。
夏侯菲那雙斂下的美眸中卻竄起濃濃的火苗,攥緊的拳頭因爲太痛苦以至于指甲都掐入肉中:“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惡毒的女人,你會爲你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絕對,絕對!”今天我費了這麽大的勁,無非就是把你逼狂,如不這樣,本小姐接下來的戲,還怎麽唱?
憤怒中的李芳馥受了‘嫁妝’二字的刺激,手中的鞭子越發狠戾果斷,“小踐人,這是你自找的,自找的!”就算是老爺回來,也怪不到她頭頂上去,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求來的。明明一個悲劇人物,憑什麽擁有天價般的嫁妝,憑什麽?她若不死,她的女兒焉能風風光光的嫁人?想到這裏,罪惡的鞭子扔進一旁的鹽水中浸泡,不曾停歇的朝夏侯霏的身上甩去,動作果斷狠厲,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鞭、兩鞭、十鞭...至始至終,夏侯霏,什麽也沒說,隻是倨傲的揚着頭顱,帶着冰冷且嘲弄的光芒死死的盯着李芳馥。
後者即便被盯得渾身發毛,也認爲一個小姑娘在她手裏翻不出什麽大浪,再加之夏侯奎平日裏的縱容,給了李芳馥絕對的信心,今天若是不好好的給她夏侯霏一個教訓,日後她怎麽在夏侯府立足?卻壓根兒都沒有意識到,兔子急了還咬人,做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一旦你觸碰了别人的底線,等候你的,将會是你想象不到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