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6個小時了,還沒人來救我們,我們得想辦法自救了。”《雪山藏》的一日三斤已經對外面不抱希望了。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下,如果有辦法的話,最多一個小時就會有動靜,如今快一天過去,還沒有響動,肯定不是手下在偷懶,而是手下沒辦法。
“想要救自己,得搞清楚敵人是誰?爲什麽要害我們?”《白山黑水》的墨魚先生是一個光頭,不是刻意剃成光頭吸人眼球的,他原先是一個程序員,熬夜把頭發熬掉了的。
以他的見識,自然知道,這不是NPC的行爲,而是玩家在背後操控。
“還用問,除了《青魚酒坊》,也沒誰了。”《五谷酒業》的範總氣憤地道。
“爲什麽會是《青魚酒坊》?”墨魚很奇怪。
“我們所有酒企都被抓了,但是卻漏掉了一個人,墨魚總不覺得很奇怪嗎?”範總咬牙切齒,臉色猙獰。
“《青魚酒坊》的葉菲菲!”一日三斤猛然醒悟。
“除了她還有誰?”範總恨聲道。
“她爲什麽這樣做?這樣做不怕引起衆怒嗎?”一日三斤問。
“把我們所有人一網打盡,以後的酒水行業就是《青魚酒坊》的天下了。”範總想也不想回答。
“太可惡了!”那些不明真相的酒企老闆猛然反應過來,義憤填膺。
“如果真是《青魚酒坊》,事情恐怕不好辦了。”一日三斤道。
“有什麽不好辦,無非是砸錢。”墨魚理所當然道。
“範總覺得呢?”一日三斤問。
“得找關系。”範總雖然生氣,但是沒有失去理智。
墨魚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冒死,如果隻是砸錢就能搞定的事情,他的手下也不至于現在還沒有把他們救出去,說明這件事,不是錢能解決的,還得有關系,否則,錢再多,送不出去,也是沒用。
“有一件事需要弄清楚,東方青魚的目的是什麽?真的把我們全部打到?還是隻是想争奪話語權?”一直沉默的窮汁玉釀開口了。
“東方青魚别看年紀輕輕,胃口大的很,我看他所圖非小。”一日三斤緩緩道。
“各位覺得呢?”窮汁玉釀看向其他的酒企老闆,淡淡地道:“都這會兒了,就别藏着掖着了,必須齊心協力,否則這天牢,怕是出不去了,我雖然不是戰鬥玩家,但是也聽說了,天牢的夜,不必滿清酷刑差多少。”
“我和《青魚酒坊》的葉菲菲打過交道,她不像那種喪心病狂之人。”《青果果》的馬總開口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馬總!”範總馬上道。
“大家都是酒企的老人了,多多少少都和《青魚酒坊》有個接觸,葉菲菲是什麽樣子的人,都有數,不是我個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馬總淡淡地道。
“馬總這話是意有所指呢!”範總陰沉沉地道。
“大家進入《宇宙世界》是爲了做生意的,這麽多年,都是相安無事,其實我并不是很理解,爲什麽一定要把《青魚酒坊》踢出局。”馬總道。
“誰說了要把《青魚酒坊》踢出局?馬總說這話要負責人。”範總怒道。
“範總那麽火急火燎的,難不成這是範總的意思?”馬總問。
“馬總,你到底站在誰的一邊?”範總眼中射出怒火。
“不要吵了,我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出去。”窮汁玉釀沉聲喝道,馬總掃了衆人其他人一眼,發現沒人願意出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說話了。範總眼神怨恨,但是考慮到目下的局面,也忍住了。
“NPC都是愛财的,先送錢,上面的人不好送,獄卒肯定是沒問題。”一日三斤道。
“獄卒應該是沒權利放我們出去。”墨魚道。
“我知道,但是應該可以爲我們送信,隻要能和外界聯系,我們就能知道外界的情況。”一日三斤道。
“有道理,誰身上帶金币了?”窮汁玉釀問,衆人面面相觑,尴尬的事情出現了,數十位酒企的負責人或者老闆,竟然沒有一個身上帶錢的。
銀行賬戶裏面,千八百萬拿出來不是問題,可是,現金的話,一枚銅闆都沒有拿出來,平時出門都是秘書司機打點好一切,他們根本沒有用錢的機會,誰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錢難住。
“各位看起來需要幫忙!”
尴尬能夠摳出兩斤份量的時候,一道溫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衆人紛紛轉頭,看清楚走進來的人之後,表情變得精彩。
來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高大年輕,女的漂亮高挑溫柔,分别是東方青魚和葉菲菲,衆人正讨論着兩人,兩人就來了。
“大家好啊,在這個地方見面,似乎有些違和,但是沒辦法啊,我本想去會所見各位的,奈何進不去。”東方青魚笑着道。
“進不去是什麽意思?”一日三斤問。
“東方青魚,是不是你把我們抓起來的!”範總爆喝一聲,震的監牢嗡嗡作響,他雙目赤紅,“肯定是你,隻有你有這樣的能力!”
“聽你的意思,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東方青魚看着一日三斤,“怎麽稱呼?”
“他是《雪山藏》的老闆一日三斤。”葉菲菲插了一句。
“東方青魚,你不要廢話了,說,你把我們抓起來,有什麽目的?我警告你,趕緊把我們放出去,否則有你好看的。”範總大聲道。
“你這人很沒禮貌,我和你說話了嗎?那麽大聲,這是公衆場合,要講個人素質,不懂嗎?”東方青魚看着範總。
“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認!”範總黑着一張臉道。
“你這麽火急火燎的,想幹什麽?掩飾什麽東西嗎?”東方青魚慢悠悠地道。
“胡說八道,我想掩飾什麽?”範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範總,你稍安勿躁,我來說幾句!”一日三斤盯着東方青魚,重複之前的問題:“你剛才說進不去是什麽意思?”
“和一個仇人有什麽好說的,我們被關進天牢,都是拜他所賜。”範總怒道。
“範總,我們都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馬總出聲了。
“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和東方青魚是一夥的?”範總盯着馬總,眼神淩厲。
“大家都看着呢,給我扣帽子,是不是太明顯了?”馬總道。
“你——”範總眼睛噴火。
“範總,就讓一日三斤問清楚情況。”窮汁玉釀這個會長的威嚴還是很高的,他一開口,範總頓時不敢争辯了,隻是臉色很難看。
“都是當老闆的人了,這鎮靜的功夫還不如小孩子,你挺丢人的。”東方青魚看着範總道,範總氣的差點冒火,如果不是鐵栅欄圍着,估計要找東方青魚拼命了。
“這下安靜了,可以好好的說話了,挺意外的,你這麽年輕。”東方青魚的目光落到了一日三斤的身上,“我和菲菲一大早就去參加會議,沒想到,大門口被人攔下來了,讓我們拿邀請函,沒有邀請函就不讓進——”
“什麽邀請函?”一日三斤問。
“你不知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守門的人說的,沒有邀請函就不讓進,所以,我和菲菲就被攔在了大門外。”東方青魚道。
“有邀請函嗎?我怎麽不知道?”一日三斤看向衆人,衆人都是搖頭,最後看向窮汁玉釀。
“範總和我時候了邀請函的事情,但是我說沒有必要,大家都是熟人。”窮汁玉釀道,大家的目光看向範總。
“範總,邀請函是怎麽回事?”一日三斤問。
“我不知道,肯定是東方青魚杜撰的,想對付我們,所以找了一個邀請函的理由,如果真的是邀請函的問題,葉菲菲難道沒有我們大家的聯系方式?随便問問不久知道了,誰收到了她的短信嗎?”範總問。
衆人想了一下,皆搖頭,難道誤會範總了,衆人看向葉菲菲,表情狐疑。
“大家不用亂猜了,菲菲想發信息問問各位的情況,被我攔住了。”東方青魚迎着衆人不解的目光,淡淡地道:“酒水協會開會,《青魚酒坊》如果不能參加,那就不用開了。”
此言一出,衆人臉色都十分難看,好幾個人露出兇光。
“開會,參會成員沒有來齊,竟然沒有一個人過問,但凡有一個人發信息來問問情況,我也會網開一面的,很可惜,你們自己放棄了機會。”東方青魚道。
“這麽說,是你讓《六扇門》的人抓我們的?”一日三斤臉上的肌肉顫動,極力壓制着怒氣。
“我就說是東方青魚,你們就是不信,現在相信了吧?”範總大聲道。
“你不用那麽生氣,對你們,我還是手下留情的。”東方青魚平靜道:“《紅豆酒業》的那個誰,很讨厭,我不喜歡,所以,《紅豆酒業》灰飛煙滅了。”
衆酒企老闆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