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好棒!”東方青魚用臉頰貼着蒹葭的小臉蛋,親昵地磨裟,高興無比,和所有的父母一樣,在寶寶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站起來、自己走路的時候,都會欣慰的無法自己。
聽禍禍說,小家夥是昨天突然站起來走路的,沒人教她,也沒人幫助她,突然就站起來,顫顫巍巍自己在客廳裏面走動,林禍禍從卧室換了一件衣服出來,開心的尖叫起來。
“應該慶祝一下,今天不在家裏吃,我們出外面吃大餐。”東方青魚道。
“去哪裏吃?”林禍禍問。
“嗯……《梅園》吧。”東方青魚想了想回答,附近的酒店、農家樂都吃遍了,每個飯店都有自己的特色菜,味道非常好,但是什麽東西吃多了,都會厭,思前想後,也就《梅園》沒去了。
“《梅園》那邊的位置可不容易訂!”林禍禍道,《梅園》的背景很深,所以架子也高,需要提前預約,臨時去的話,除非身份足夠的強大,否則需要等待。
“我家林大小姐出馬,什麽地方敢阻攔?”東方青魚笑嘻嘻地道。
“縣官不如現管!”林禍禍道。她自從嫁個東方青魚後,做事說話都變得低調,沒了當女兒時候那副老娘天下第一的派頭。
“我打個電話。”東方青魚摸出手機,在通訊錄上翻找号碼,最後定格在李冰的名字上,撥了過去,很快接通了。
“東方先生,好久沒聯系了,您有什麽吩咐嗎?”李冰說話很客氣,很低調,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都會認爲他是個銷售人員,而實際上,他是市長秘書兼辦公室副主任,很多區長見到他都得點頭哈腰。
“李大秘,你太客氣了,我一個升鬥小市民,哪敢吩咐你,這不好久沒聯系了嗎?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東方青魚笑着道。
“受寵若驚,說起來,上次見面,到現在有七八個月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主動去拜訪東方先生,這是我的失職。”李冰道。
“你這樣說,我就不好意思了。”東方青魚和李冰閑聊了幾句,說出了《梅園》的事情。
“我馬上給張德貴打電話,東方先生直接去便可,那邊會安排好的。”李冰馬上道。
“那就這樣,以後經常保持聯系。”東方青魚道。
“應該的,我們老闆也念叨了東方先生幾次。”李冰道。
“找個時間聚一聚,吃個飯,還得勞駕李秘書安排,我這邊随時有時間。”東方青魚道。
“老闆知道了一定很開心。”李冰道。
挂了電話,東方青魚見到林禍禍看着他的目光很奇怪,問道:“咋了?”
“這個李冰,是那個皮膚很白,長的很像女孩子的小白臉吧?”林禍禍問。
“對,就是他,你認識?”東方青魚道。
“打過一次交道,這個人不會喝酒,半杯就吐,第一次跟着領導去喝酒,吐了領導一身。”林禍禍道。
“這麽彪悍!”東方青魚大爲驚訝,被領導吐的秘書很常見,吐領導,可是第一次聽。
“他才學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就是不會喝酒,要不然,估計已經下放在某個區任二把手或者三把手了。”林禍禍道。
“有個不會喝酒的标簽未必是壞事。”東方青魚道。
“你的面子挺大啊,市長秘書都得爲你辦事。”林禍禍道。
“胡說,人家是人民的公仆,爲人民服務,我也是享受人權的公民。”東方青魚道。
“拐賣婦女的公仆還差不多。”林倩兒剛好下線,聽見這句話,立刻反駁。
“換個衣服,吃飯去,就等你了。”東方青魚道。
“爲了慶祝蒹葭走路吧,好,我馬上。”林倩兒返回自己的房間,不到20秒就出來了,睡衣變成了無袖長裙。
“話說,你這穿衣服的速度和脫衣服的速度有的一拼。”東方青魚道。
“你知道的挺多。”林禍禍道。
“走,走,吃飯,我都餓了。”東方青魚老臉一紅。
《梅園》,據說最早是在廣東的南雄,後來搬遷到了廣州,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三代人在經營了,赫赫有名的《南佛會》便是在《梅園》成立的,有些大佬弄了個《泰山會》,生意場上都清楚,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商業發展到了一定的高度,單打獨鬥就行不通了,必須抱成團,爲了對抗《泰山會》的咄咄逼人,《南佛會》成立了。
張德貴是《梅園》的管理者,聽名字,很容易誤會爲大腹便便的土财主,見到本人才知道,此人當過模特,身材一級棒,穿着深色西裝,舉手投足,盡顯大佬風範。
“請,請,請,李秘書已經交代好了一切,東方先生您是太客氣了,你是我們求之不得的貴客,想來吃飯,随時一個電話,我會親自安排妥當的。”張德貴在大門口迎接,說話堂堂正正,很大氣。
“張老闆這樣說,我會當真的。”東方青魚半開玩笑道。
“必須是真的。”張德貴迎着東方青魚一家四口來到一個獨立的小院子,介紹道:“這是《暗香院》,梅樹藏于角落以及假山後面,如果到了冬天,大雪紛飛,隻聞梅花香,不見梅花樹,不少大佬都喜歡這種半遮半掩的情調。”
“南方很少下雪吧?”林禍禍好奇。
“人工降雪!”張德貴道。
“我很期待冬天了。”東方青魚道。
張德貴很忙,幾分鍾的時間,腰間的對講機以及手機響了十幾次,他都沒有理會,堅持把東方青魚一家子安排好才告辭離開。
“《梅園》能做的這麽成功,是有原因的。”林倩兒看着張德貴消失的背影道。
“這裏吃頓飯不得好幾萬。”東方青魚道。
“來這裏吃飯的人,誰在乎錢?”林倩兒白了他一眼,“都是輕輕松松幾個小目标的人。”
“禍禍,倩兒飄了。”東方青魚道。
“繩子不是在你手上嗎?”林禍禍道。
東方青魚哈哈笑起來,蒹葭也跟着大笑,雖然什麽都不懂,小丫頭喜歡外面,每次外出,都很開心。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人,有些眼熟。”林倩兒道。
“誰?”林禍禍問。
“《神仙閣》的陸地水上漂。”林倩兒道。
“是他!”東方青魚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是誰?有什麽不對嗎?”林禍禍問。
“《神仙閣》一直積極打通和《紫禁城》的聯系,負責這一塊的人便是陸地水上漂,此人還是有些手段的,‘捐官’便是此人提出來的。”東方青魚道。
“這種人太可惡。”林禍禍道,用錢買官,對那些辛辛苦苦完成任務才當上官員的人很不公平,很多富二代,根本不需要努力,便能得到官位。
“渾水才好摸魚,《神仙閣》在做官上落後了太多,幹脆把水搞渾。”林倩兒道。
“和陸地水上漂一起的是誰?”東方青魚問。
“沒看清楚。”林倩兒搖頭。
“直接去看看不就得了。”林禍禍道。
“先吃飯,其他的事情再說。”東方青魚道。
加上蒹葭,他們4個人,張德貴安排了大大小小、冷熱湯食一共12個菜,最後還是東方青魚強烈要求,後面的6個菜才沒有上。
按照張德貴的說法,東方青魚一行人是貴客,第一次來,必須是最好的待遇,18道菜是《梅園》招待貴客的禮儀。
“就沖着這18個菜,以後說到吃飯,肯定第一時間想到《梅園》。”東方青魚道。
“人家可能知道你飯量大。”林禍禍道。
“我是飯量大,但不是飯桶。”東方青魚強調。
“有區别嗎?”林禍禍問。
“一個是吃得多,一個是吃不飽,沒文化,真可怕。”東方青魚道。
林倩兒笑了起來,東方青魚在他們面前比學曆,那是找虐。
“倩兒喝酒嗎?梅子酒。”林禍禍問。
“不開車嗎?”林倩兒有些猶豫,以前跟着林禍禍一起混的時候,喝酒是家常便飯,如今收心了,很久沒喝酒了。
“代價!”林禍禍給東方青魚和林倩兒還有自己都滿上,舉起碗道:“每天有飯吃,每天有酒喝,幹杯!”
東方青魚手指一抖,酒水灑出來好幾滴,這祝酒詞,真随意。林倩兒卻是見怪不怪,她們以前做小太妹喝酒的時候,這句祝酒詞是說的最多的。
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誰還有心思想祝酒詞,自然是怎麽簡單怎麽來,一般來說,最後都簡化成一個字:幹。
一家人吃飯喝酒,其樂陶陶,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喝紅了臉的林倩兒用嘴給東方青魚喂酒的時候,東方青魚發現自己也開始追了。
砰,砰,砰!
敲門聲突然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