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真寺裏面蒸魚的動作還沒完全完成,東方青魚的身上綻放出煌煌之氣,一股山嶽般的壓力落下,清真寺裏面蒸魚肩膀一沉。
砰!
清真寺裏面蒸魚的雙膝重重跪在地上,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但是根本不可能,壓力太大了,腦袋一寸一寸落下,最後貼在地上,一張臉上全是痛苦,氣喘如牛,不要說反抗了,連動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在城内和城主動手,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爲。
兩個戰士沖進來,把不能動彈的清真寺裏面蒸魚壓下去,押入天牢。對清真寺裏面蒸魚的處罰是關押天牢5年,沒收身上的全部裝備。他賬戶裏面的錢,東方青魚是沒辦法動,但是身上的裝備是可以撸下來的,盜賊幹的就是這事。5年之後清真寺裏面蒸魚放出來的時候,這個世界他應該已經不認識了。
沒有證據,不然的話,還能現實中起訴,逼迫清真寺裏面蒸魚把錢吐出來,吐不出來,就會面臨真正的牢獄之災。風火次郎的話不能當做證據,不過,東方青魚也不在乎這點錢。
天牢。
沒有進過牢房的人,永遠不知道坐牢有多可怕,很多人單純的以爲隻是關在一個小空間内無法自由活動,僅此而已,隻要經曆過的人才知道,那種日子,不是人過的日子。
清真寺裏面蒸魚一開始也是不以爲意,他以爲最大的困難是時間,5年,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出去之後,他将會被社會淘汰,所以,他準備利用5年的時間修煉,修煉技能,到時候,就算沒有等級,也能憑借技能把曾經的對手一一打敗,包括東方青魚。
通往成功的路很多,等級、丹藥、道具、技能,任何一樣,做到極緻,都能成功。牢獄之中,剛好可以沉下心來,逼迫自己練習技能。
清真寺裏面蒸魚計劃的很好,但是僅僅過了一個晚上,他就受不了了,第二天,天沒亮,他就開始咆哮詛咒起來了。
“來人,來人啊,放我出去,東方青魚我不服,快放我出去,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呆在這裏,求你了,東方青魚,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大量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饒了我吧,我知錯就改,以後一定痛改前非,若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哀求、辱罵、講道理、求饒……清真寺裏面蒸魚咆哮到後面,語無倫次,估計就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講什麽了,直到隔壁監牢傳來一聲怒喝。
“大清早的,哭喪啊,吵我睡覺!”
清真寺裏面蒸魚的辱罵聲戛然而止,他扭着腦袋想看是誰在說話,卻隻能看見牆壁,看不見人,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猛然意識到,監牢裏面不隻是他一人,還有其他人。
“喂,你他娘的是誰,罵東方青魚幹什麽?你怎麽得罪他的?在《玄武城》得罪《玄武城》的城主,你應該也算一号人物了,不簡單。”隔壁的玩家的聲音很粗,語氣不小。
“我叫清真寺裏面蒸魚。”清真寺裏面蒸魚愣了幾秒鍾才道。
“清真寺裏面蒸魚,這個ID貌似聽過,哦,想起來了,你是《玄武城》空騎兵的三大頭領之一,你不是《玄武城》的高層嗎?怎麽被關起來了?《玄武城》大内戰了?”隔壁的玩家幸災樂禍。
“你又是誰?”清真寺裏面蒸魚問。
“大漠蝴蝶便是在下。”隔壁的玩家語氣帶着一種傲然。
“是你!”清真寺裏面蒸魚吃了一驚,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上一個大神。大漠蝴蝶是比鏡花水月資格還要老的大佬,神龍見首不見尾,誰能想到,這樣一位大佬,竟然被關押在天牢内,這個消息如果傳遞出去,覺得能夠上熱搜。
清真寺裏面蒸魚自認爲自己也算一方高手,但是在大漠蝴蝶面前,他沒有半點底氣。
“小子,你犯了什麽事被抓進來的?”大漠蝴蝶問。
“我和東方青魚因爲一件事的看法發生了分歧,所以他把我關起來了。”清真寺裏面蒸魚沒有說實話。
“你不老實啊,跟我玩心機,我雖然不認識東方青魚,但是也知道他不至于那麽小心眼,他對自己的人還是很大方的,他的性格和曹操相反,能讓他對自己人下手,隻有一種情況,你背叛了他。”大漠蝴蝶嘿嘿道。
清真寺裏面蒸魚吃了一驚,如果不是聽聞過大漠蝴蝶的傳聞,他都以爲大漠蝴蝶是東方青魚的惹,提前知道了這件事。
大漠蝴蝶也太厲害了,猜錯的分毫不差。
“做了虧心事,心虛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想說,我也懶得問,老子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不過,你不要大吵大叫了,沒用,這裏是天牢,除非看守的人進來,否則你就算死了,腐爛了,長蛆蟲了,也沒人會多看一眼的。”大漠蝴蝶懶洋洋地道。
“你不怕嗎?”清真寺裏面蒸魚小聲問。
“怕什麽?怕鬼嗎?鬼都不願意呆在天牢内。”大漠蝴蝶道。
“你不怕掉屬性嗎?”清真寺裏面蒸魚之所以大呼小叫,就是因爲屬性一個勁地下跌,外界的屬性突然下降,沒有任何人知道原因,已經令人感覺到害怕和不安了,在天牢裏,屬性下降的速度和量是外面的10倍,按照這種下跌的速度,不用3個月,他的實力将退化到比新手村的菜鳥還弱。
5年,他根本撐不了5年就得死翹翹。
“怕!”大漠蝴蝶很坦然。
“那你爲什麽不反抗?”清真寺裏面蒸魚不解。
“怎麽反抗?”大漠蝴蝶反問,清真寺裏面蒸魚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了,對啊,怎麽反抗?在這天牢内,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根本無計可施,技能什麽的,進入天牢之後,就被神秘力量禁锢了。
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什麽都做不了了。
“總得……想想……辦法吧?”半晌,清真寺裏面蒸魚才結結巴巴冒出一句話。
“你被判了多久?要坐多少天的牢?”大漠蝴蝶問。
“5年。”清真寺裏面蒸魚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絕望,之前,對五年的概念,隻是害怕出去之後被時代抛棄,而現在,經曆過天牢的夜晚之後,他才深深地知道5年這個數字是多麽的沉重,沉重的讓人窒息。
“……小子,我建議你,一頭撞死算了,然後一輩子不要上線了,要不然,一點一點看着自己虛弱和死亡,我怕你受不了。一個人親眼看着自己的身體長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大漠蝴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