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周山!不周山炸了!東方青魚手足發涼!
十幾公裏的距離,還是有一點緩沖的,首先過來的是光芒,光芒照耀在他的臉上,血一樣赤紅,肉眼可見的沖擊波朝着四面八方擴散,厚厚的積雪瞬間被沖擊的洋洋灑灑,露出堅硬的冰雪層,刹那之後,被緊随而來的高溫融化,冰雪汽化,然後又被點燃,從遠處看,仿佛一朵有一朵的火焰鮮花綻放。
沖擊波以毀滅一切之勢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隻能看見化成碎片的虛空倒映着火焰的光芒,其他的什麽都看不見了。
“啊,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好可怕的爆炸,到底怎麽了?誰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了嗎?這是什麽力量?我感覺我要死了!”
“快,快,快跑,不對,跑已經來不及了,下線,快下線——”
……
之前的警報聲沒有驚醒玩家,這一聲爆炸卻不同,太響亮了,震耳欲聾,天搖地晃,怕是植物人都會被搖醒,想不知道也沒想,震動太大,玩家們沖出房屋情況,沒想到這一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無法用語言形容眼前的畫面,好事天塌了,那種毀滅氣息撲面而來,還沒沖入《玄武城》,卻已經讓每一個玩家的内心都升起了無力感,濃濃的絕望充斥全身。
“怎麽會這樣?”站在大街上的王飛燕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不理解,不是還有一天的時間嗎?不是派了聯盟的高手去處理嗎?
爲什麽不周山會爆炸,爲什麽火山還是引爆了,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無法想象,即将面臨的災難。
“不是還有時間嗎?”飛落尋常百姓家的手指無法控制地顫抖,她是一個很注重靜心的人,做事冷靜沉着,但是這一刻,所有的冷靜都被抛到了九霄雲外,她盯着迅速靠近的紅雲,冰雪的世界在以驚人的速度融化,被火紅的世界取代。
她想要透過那如血的色彩,看請給出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哪裏可能?
“發生了什麽事?”荼荼和王歆钰除了包廂,看見不周山的景象,聲音都顫抖起來了。兩人跟随東方青魚去了不周山見識過,不明白,一座山爲什麽會發生爆炸,又爲什麽會産生那麽多火焰,思維都仿佛停止了。
……
叮!《玄武城》公告:我是《玄武城》的城主東方青魚,我現在下令,《玄武城》的所有玩家立刻下線,不得有誤,不聽從命令者,後果自負!
滾滾的聲音傳遍整個《玄武城》,這個時候,怕也隻有公告的聲音才能讓大家聽得見了,不周山的爆炸聲,掩蓋了其他的任何聲音。
“是青魚哥哥!”荼荼喊道,似乎一下子回過神來了,想要朝着城主府的方向沖去,還沒跑幾步,就被王歆钰拉住了,大叫:“下線!”
“我要去找青魚哥哥!”荼荼喊道。
“這個時候,青魚哥哥一定很忙,我們去了就是增加他的負擔,下線是對他最好的幫助。”王歆钰大叫。
荼荼身形一滞,連連不舍看了一樣城主府的方向,乖乖下線了。大量的玩家下線,即使東方青魚不發出公告,玩家們也知道這股洪流是無法對抗的,公告降下,不管是高手還是菜鳥,都選擇下線。
沒有家夥事的人,下線很快,慢的是那些有家當的人,還想着收拾細軟,否則下次上線,什麽東西都剩不下。
東方青魚展開了龍翼,準備沖出去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勁,沖過來的機甲戰士改變了方向,朝着翻翻滾滾的沖擊波去了。
“嗯?”東方青魚臉色詫異,機甲戰士的這個行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這個時候,隻要機甲戰士不傻,就應該轉身他們,最笨的選擇,也是攻擊《玄武城》,而不是沖向沖擊波,偏偏《玄武城》就做了最不可思議的選擇。
機甲戰士估計也是存了偷襲的心思,沒有從正面而來,而是選擇了另外的方向,他們的方向、《玄武城》和不周山剛好是三角形,隻要他們遠離,沖擊波是攻擊不到他們的,以他們的速度,全力逃竄,就算沖擊波追上他們,也已經很弱了。
在東方青魚震驚的眼神中,機甲戰士集體攻擊,每隻機甲戰士都射出了數百枚飛彈,飛彈拖着長長的嘴巴和沖擊波撞擊在一起。
轟隆——
轟隆——
轟隆——
……
連綿的爆炸讓本就混亂的虛空更加渾濁,不過,卻阻擋了沖擊波延伸的速度,機甲戰士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全力攻擊,綿綿不絕的飛彈射出,普通機甲戰士的攻擊做不到連續,但是藍色戰士可以,一隻藍色戰士可以在幾秒鍾的時間,射出數千枚飛彈。
如此多的飛彈如果射中不周山,怕是也能怕不周山炸成粉碎,但是現在,卻隻能讓沖擊波稍微緩慢。
機甲戰士突然對付不周山的沖擊波,讓《玄武城》的玩家們很感激,但是卻沒人出城幫忙,隻有東方青魚一人,在他沖出城外的時候,《玄武城》開啓了防禦模式,防禦罩覆蓋整個《玄武城》,之後,就一切看天意了。
東方青魚沒有看見聯盟的高手,也沒有看見護衛隊的成員,出發去不周山的人員數量不是很多,2000,沒想到一個都沒回來。
既然沒看見,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兇多吉少了,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覆蓋下,沒有人能夠存活。
沖擊波在擴上,不周山最初的那一撥爆炸過去,接着的是滾燙的岩漿噴射上天空,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紅色說着擴散,變成暗紅色、灰色、黑色,範圍越來越大,東方青魚在感覺呼吸不暢的時候,停下來了,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上的魔法杖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嗡——
刺目的光芒照耀天際,‘超級禁咒’的氣息橫過大地,還來不及的下線的《玄武城》的成員感受到了,即使隔着防禦罩,依然被這股力量刺激的汗毛倒豎,無端的恐懼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