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人的性格也有很大的關系,有些人,天生愛鬧愛玩,玩多瘋狂,都能接受,百無禁忌。有些人不然,開不起玩笑,這個時候,就應該收斂一點。
當然,開玩笑的人的身份也有很大的關系,比如,中國首富開車,講段子,沒人會感覺過分,隻會覺得有意思,玩世不恭,如果是屌絲上高速,那就會被人嫌棄了。
一切看場合。
伴娘最大的福利就是收紅包,這個時候,伴娘的人品就很重要了。過于貪婪的伴娘把婚禮玩壞的事情,屢見不鮮。感情經營起來很困難,破壞起來,卻是分分鍾的事。
堵門,也是講究技巧的,不能硬堵,否則吃相就太難看了。
“别拍了,别拍了,想進門可以,但是要先回答幾個問題,我們新娘子花容月貌,溫柔大方,也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随随便便可以看的,更不用說娶回家了,過五關斬六将就太誇張了,但是怎麽也要表示一下誠意。”張鹿兒大聲喊道:“新郎準備好了沒有?”
“放馬過來吧,新郎已經準備了33年,相當充分。”這話應該伴郎說的,引起一陣大笑。
“新郎不是才32歲嗎?怎麽還多準備了一年?”一人問。
“你應該知道現在的男人有多難,所以啊,新郎還在媽媽的肚子裏在成型的一刻,知道自己是男人之後,就開始爲以後結婚做準備了,這叫什麽?”伴郎道。
“笨鳥先飛!”不知道是誰接了一句,又引起一陣大笑。
“你們就損我吧!”新郎本來有些緊張的,被這樣一打岔,放松了不少,對着門喊道:“裏面的美麗的伴娘們,手下留情,不要出那麽難的題目,不管我準備多麽充分,在朱老師面前,我也還隻是個學生,比不過老師的。”
“哎呦,還知道自己是學生啊,看你膽子挺大,不認真讀書,把主意打到老師身上來了。”羅萌萌道。
“伴娘有所不知,新郎正是爲了學習才打老師主意的,不是有句話嗎?想要學得會,先和師傅睡,想要學得好,常跟師傅搓搓澡!”還是之前那個伴郎,很會玩。外面又響起一陣大笑。
張鹿兒和羅萌萌都是小聲啐了一口,東方青魚注意到,房間裏面,坐在床上的新娘子朱豔丹扭動了幾下大腿,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麽美好的畫面,有些躁動。她因爲蓋着紅布,不清楚自己的坐姿如何,實際上,婚紗沒有理順,一邊多,一邊少。不動的時候,倒是沒什麽,扭動幾下,少的一側的婚紗掀開了幾分,又把雪白的大腿露出來了。皮膚不确定是天生那麽光滑還是保養所緻,比白色的婚紗還要光滑,凝脂一般。和勒着的一抹黑色形成鮮明的反差。
東方青魚雖然作爲娘家人,畢竟是男子,不适合參與堵門。又和朱豔丹的另外兩位學生胡強強和宋叔軍不熟,兩人的注意力都在美女身上,不搭理他,他自然也不會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所以站的比較靠後。
不想,他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房間内露出來的一抹春色,他也知道這樣做不合适,卻又有一種異樣的刺激。
以前都是看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雖說害羞,實際上内心是願意的,半推半就。朱豔丹不一樣,那是别人的老婆。輸出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他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張鹿兒已經開始出題了。
“第一題,說出新娘的生日,重點是農曆,不能手機,答題時間10秒鍾,倒計時開始!”
這個問題不難,新郎輕易回答出來了。
“第二題,說出新娘的身份證号碼,電話号碼和**賬号,不能看手機,答題時間20秒,倒計時開始。”
身份證号碼的話,隻要掌握了規律,還是比較好記住,前面幾位,跟省份有關,然後是出生年月,差别比較大的是最後4位,新郎還算有心,都記得,然而,到了電話号碼的時候卻卡殼了。
号碼是存在手機裏面,但是備注的是名字,打電話的時候,隻看名字,誰看号碼啊。答不出來,隻能塞紅包作爲懲罰了。
這樣的題目,隻能新郎獨自作答,伴郎眼睜睜看着,有心無力。
“第三題,聽好了,新郎平時是怎麽稱呼新娘的,說出至少10種。”紅包到手,張鹿兒和羅萌萌都很開心,問題也變得簡單了。
這個問題,隻要不是那種直男,都能過關。不管新郎怎麽扯,都是對的,因爲這沒辦法求證。
新娘可以證明,但是顯然,新娘是幫助新郎的。新郎還是比較大方的,雖然答對了,還是塞了紅包進來,表示感謝。
“伴娘們下一題手下留情啊,我們新郎第一次結婚沒有經驗,緊張的都發抖了。”一個伴郎打趣,其他人大笑。
“放心,我們也是第一次做伴娘,也是沒經驗,大家彼此彼此。”羅萌萌笑嘻嘻道:“我們以爲三道題就應該開門了,聽你們的意思,還有一題,我們就勉爲其難,再出一題了。”
門外面頓時響起來一片哀嚎聲。
“聽好了,最後一題。所謂生活不僅要有儀式感,還要小情調,爲了驗證新郎是不是一個積極向上,樂觀開朗的人,我們的題目是講笑話。新郎講一個笑話,要大家都笑了才算,如果有一個人不笑,都不算。”張鹿兒道。這個問題,可攻可守,既可以說是放了新郎一馬,也可以說是爲難人,一切看新郎怎麽應對。
“伴娘們果然心地善良,笑話可是我們新郎的拿手絕技啊。”伴郎們還是很配合的。
“大家聽着,我開始講啦。”新郎沉吟了幾秒鍾,開口了:“話說有一對夫妻,老婆說:從結婚到現在,你一共就碰過我九次,你是不是他媽的在外面有人了?老公說:媳婦,不行咱倆就離了吧,從昨天下午結婚到現在我一直都沒睡過,求求你讓我睡會兒吧!”
“哈哈哈哈……”新郎的話音落下,門外面就爆笑了,一個個調侃新郎。
“這是提前打預防針嗎?”
“這個有點狠啊!”
“一夜九次郎!”
……
“太黃了,不行,換一個!”張鹿兒啐了一口,羅萌萌滿臉笑意,但是忍住了。至于房間裏面的兩個男學生胡強強和宋叔軍則是看了一眼房間。新娘子朱豔丹肩膀輕輕顫抖,估計忍得挺辛苦吧。
“好,那就再來一個!”新郎似乎也感覺這個段子映射性太強了,有種說自己不行的感覺,暗罵自己昏了頭,趕緊亡羊補牢。
“某個大學生旅遊,不慎誤入深山,迷路了。拿出手機,報警:“喂,是110嗎?我們在山裏困死了。”
“那就睡會兒吧。”警察回道。
“喂!喂喂! ”
竟然挂了……”
新郎口才不錯,笑話講的抑揚頓挫,節奏和語氣都把握的很好,惟妙惟肖,輕輕松松就能把大家帶路那種場景,門外再次響起了大笑聲。
房間内,張鹿兒和羅萌萌是忍住了,李老師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這個笑話也算中規中矩,但是缺少那種讓人捧腹大笑的沖動,美中不足,你的再說一個,鑒于你已經說了兩個,可以求助,隻要能把所有人逗得都笑了,就算你過關。”羅萌萌道。
話說,關羽手臂被毒箭射中。華佗爲其刮骨療毒。關羽問華佗:“大夫,這點傷不會影響我的性生活吧?”華佗想了想,說:“這個嘛,要取決于你平時習慣用哪隻手了。”這是其中一位伴郎提供的幫助。
“噗!”
一片偷笑聲,雖然不是爆笑,但是也算過關了。張鹿兒打開了門,新郎很聰明,手上拿着一堆紅包,見人就發。
伴郎們手上拿着喜煙、喜糖,每個人都送上。一片熱鬧中,忽然聽見張鹿兒尖叫一聲,大家瞬間看向她,隻見她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對大家道:“扭了一下,沒事!”
“沒事吧!”羅萌萌趕緊扶着她,分明看見她低下頭的時候,眼中閃過的一絲憤懑和羞愧。
“沒事!”張鹿兒笑了一下,很勉強,向後退了幾步,距離其中一個伴郎遠一點。
“真的沒事嗎?要不送去醫院看一下?”新郎叫王順秀,一個很文靜的名字,身高170cm的樣子,微胖,體重應該超過了175斤。
一身黑色的西裝,領帶是喜慶的大紅色,短發,皮膚白皙,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他看着張鹿兒,露出關心之色。
這種日子去醫院不太好,但是如果受傷了,就顧不上其他了。張鹿兒前天晚上就來了重慶,一起吃了晚飯和夜宵,王順秀認識她。
“真沒事哈,隻是扭了一下,沒傷到骨頭,你快去接新娘子吧,我們的新娘子已經迫不及待了。”張鹿兒擡起頭,臉上已經恢複了正常。
“大剛,你負責照顧鹿兒,要用心啊,出了事,我唯你是問。鹿兒,你有什麽問題就找大剛,他是我的發小,很熱心的一個人。”王順秀不等張鹿兒拒絕,已經帶着其他的伴郎進入了房間,新娘才是今天的重點。
不能留着新娘一個人應付新郎一群人,羅萌萌确定張鹿兒沒事之後就進去了,李紅豆要進去的時候,被東方青魚拉了一下。李紅豆止步,扭頭看着他,目露疑問。
“小心點,我剛才看見那個伴郎襲張鹿兒的胸。”東方青魚指着那個身材最魁梧的伴郎,穿着銀色西裝,如果帶上墨鏡的話,立刻就是電影裏面大佬的保镖了。臉型硬朗,線條分明,不能說帥,但是充滿陽剛之氣,給人很正氣的感覺。
伴娘隻有三個,伴郎自然也隻有三個,大剛、保镖男,最後一個,身形消瘦,戴着眼鏡,斯斯文文,172cm的身高,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才叫西裝,他是最普通的一個,但是穿上西裝之後,他就是外面最顯目的一個。
新娘找了三個美麗的伴娘,個個罕見,但是因爲朱豔丹本身優秀,不至于被伴娘壓下去,王順秀就不一樣了,感覺他的三個伴郎是來砸場子的。
大剛名字比較俗,但是人帥,至少能打70分,比起王順秀這個堪堪及格的人,就回頭率來說,高的不是一點半點。
眼鏡男和保镖男顔值和王順秀差不多,但是一個儒雅、内斂,勝在氣質,一個身材高大,體型完勝王順秀。
四個人對比起來,王順秀竟然找不到一點優點,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不會是單純的因爲關系好吧,東方青魚就不信,他的關系圈裏就隻有這三個貨。
“嗯!”李紅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走進去了。
“我來吧!”東方青魚擋住了大剛,可能是襲胸的原因,張鹿兒連帶對大剛也産生了抗拒心理,看見他走過來,連連後退。
因爲這樣,東方青魚才主動過去幫忙,要不然,他不會多管閑事,他微笑着指着房間:“先把新娘子迎接再說,後面的機會多着呢。”
“是,那你照顧好這位美麗的伴娘。”大剛忍住不悅,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他不确定東方青魚和張鹿兒之間的關系,見到張鹿兒抗拒他,卻不拒絕東方青魚,理所當然認爲兩人關系親近,他心中想和張鹿兒發生點關系,但是東方青魚插進來,他就沒機會了,怏怏進入了房間。
“自己注意點!”東方青魚叮囑了一句就進入了房間,他擔心李紅豆。堵門是伴娘的權利,門開之後,伴娘就處于劣勢了,伴郎占據上風,接着一些遊戲,吃伴娘的豆腐。
張鹿兒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幕,東方青魚看見了。心中有些羞愧,又有幾分放松,有人看見了,就有了一個做主的,比自己一個人扛着要好,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房間,聽見保镖男起哄大叫。
“我們來玩個遊戲!不能這麽便宜了順秀,這麽漂亮的嫂子,我們身爲伴郎都看不過去了,不經曆九九八十一難,豈能證明順秀的誠意。”
“對!”眼鏡男道。
“必須的!”大剛雙手贊同。
這本應該是伴娘的爲難新郎,現在反過來了,伴郎爲難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