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青魚真該死啊,一個禁咒殺死了近30萬玩家,禁咒不用在魔族身上,卻用在自己人身上,真是垃圾!”
“你們是沒看見,禁咒的力量橫過大街,數萬人的身體在一瞬間腐爛,玩家們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血肉腐爛卻沒有任何辦法,那情形,慘不忍睹,很多人都做噩夢了。”
“造孽啊,我早就看出東方青魚腦生反骨,遲早會背叛人族陣營,果不其然。就應該趁着他還沒有成長起來就把他滅了,人族還是太仁慈了。”
……
大街小巷、客棧茶肆都在談論這件事,事情發生在大同城,但是芝麻城、青花城、泰山城、三葉城都在談論,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
10秒鍾之内死亡30萬玩家,而且都是各大勢力的精銳,這種損失,足以打破曆史。在玩家的口中,東方青魚爲了自己的利益,破壞金磚同盟與日月神教的談判,金磚同盟嘗試勸阻東方青魚收手,一切爲大局着想,但是東方青魚冥頑不靈,不僅如此,還辣手偷襲,一記‘禁咒’殺死金磚同盟30萬精銳。
這一番說辭,破綻很多,但是芸芸大衆并不在乎其中的破綻,他們的重點在‘禁咒’,反正和東方青魚不認識,東方青魚是否冤枉,和他們沒有關系。反正大家都說東方青魚不對,那他肯定就是不對,跟着罵就是了。
大同城的會議室内,還是原來的地方,還是原來的人。東方青魚已經挂了,按照道理,他們應該開心才對,但是沒人開心的起來,三十萬精銳啊,這次的損失太大了,大的很多人的心是滴血。
如果是其他的技能,人挂了,裝備還能回收,但是禁咒不行,殺傷力太強,所有爆出的裝備連帶地樽炮全部毀滅,人員的傷亡加上裝備的損失,即使在之前鼎盛時期,也難以承受,更不用說現在缺衣少食的時期。
會議室裏氣氛沉悶,誰都不想開口。男士們顧不得有女士在場,吞雲吐霧,不一會兒,會議室裏面就變得雲深霧罩,彼此之間隻能看見模糊的聲音,一閃一閃的紅光很是耀眼。
遊戲裏面的煙沒什麽毒性,毒性甚微,高級香煙,幾乎沒有毒性,反而對人體有益。一經問世,就受到廣大玩家的追捧,不僅男玩家,連女玩家都喜歡抽煙。
“韓莎莎,你先說說吧。”把煙掐滅,張金科忍着再點一支的沖動,點名。
“東方青魚死亡的消息傳遞出去後,三界集團就單方面中止了談判,沒有提任何要求。”韓莎莎面無表情。針對東方青魚的偷襲計劃,她是持反對意見的。不是對東方青魚有感情,而是和三界集團的談判是她主導的。
成功了,莎莎工作室可以撈到名聲,一旦偷襲東方青魚,不管成功還是失敗,三界集團停止談判是必須的。東方青魚身爲三界集團的股東,三界集團必須這樣做。
張金科的做法說得好聽是破釜沉舟,說的不好聽就是孤獨一擲,沒了退路。
衆人沒表現出意外,這種情況早有所料。
“三界集團不識趣,我們就不管他了,日月神教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全力做好迎接工作,今次隻需成功,不需失敗,别的環節上掉鏈子,别怪我不客氣……”張金科肚子裏也是一肚子火的,死亡的三十萬精銳,大同城占了6萬,此外,地樽炮全部是他提供的。
……
獸族世界,三界集團。
“……我總感覺這樣不好,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不應該和生意扯在一起。”融少見語氣不悅,“青魚受委屈了,作爲朋友,我們幫忙出氣是應該的,但是辦法有很多,非得動用三界集團不可嗎?青魚是三界集團的股東,但是三界集團還有很多股東,我們也要照顧他們的利益,不能厚此薄彼。”
“衛少怎麽看?”天荒頭疼。利益能把人結合在一起,但是有時候全部講利益,也是一件麻煩事。
“我覺得沒錯,三界集團是一個整體,人族太嚣張了,爲了迎合魔族挂了青魚,這分明是給我們三界集團下馬威,如果我們什麽都沒反應,會被人看不起的。”衛賢東道。
天荒松了一口氣,如果沒人支持,他的壓力會很大的。
“衛少,你想過其他股東沒有?”融少見大聲道。
“我能說一句嗎?”鍾一鳴的存在感一般都很低,突然開口,三人都詫異地看着他。融少見鄒了鄒眉頭。
“鍾先生請講。”天荒很尊重他,鍾一鳴代表的是東方青魚。
“其實從一開始,人族那邊就沒有真正想過和我們三界集團談判。”鍾一鳴語出驚人。
“爲什麽這樣講?”衛賢東問。
“正常人如果想買東西,肯定會挑毛病,壓價格。這幾天,莎莎工作室的人看似按照這個節奏走,實際上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仿佛一點也不擔心。”鍾一鳴道。
“好像……還真是如此。”衛賢東回想了一下,談判的時候他就隐約感覺不對勁,當時還沒意識到,被鍾一鳴這麽一提醒,頓時恍然大悟。
“實際上,我們的要求很明确,談判陷入僵局的時候,張金科應該出面了,但是至始至終,張金科都沒有出現,甚至連一點交流的意向都沒有。從頭到尾,張金科都是把三界集團當做一個籌碼,一個對付日月神教的籌碼。”鍾一鳴道。
融少見臉色不好看了,他一向自诩爲商界天才,卻被人活生生擺了一道。其實也不能怪他,衛賢東和天荒都犯了這樣的錯誤,大家潛意思都認爲能救人族世界的唯有獸族世界。這種思想占了主流,才會影響判斷。
鍾一鳴不同,他不是老闆,想的事情要更全面,好的、壞的都要考慮到。
“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融少見問天荒,他現在的腦子有些亂,一時間沒了主意。
“怎麽辦,當然是報仇了,我們三界集團是那麽好欺負的嗎?”衛賢東怒道。
“我覺得,我們什麽都不用做,三界集團畢竟是做生意的。”鍾一鳴忽然道。
“這話是什麽意思?”融少見眯着眼睛。
“我很理解老闆的性格,吃了這麽大的虧,他肯定要還回去的。我們拭目以待,用不了多久,這些人都要倒黴的,而且是倒大黴。”鍾一鳴的語氣很冷,寒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