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麽人?值得濱州市市長畢恭畢敬拜訪。”李飛刀想起剛才差點出手了,有種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感覺。
他崇拜小李飛刀,剛好自己姓李,給自己取名李飛刀。不過随着遇上的高手越來越多,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配不上這個名字了。
“你們就是色迷心竅。”大塊頭頗爲嫌棄道,“行走江湖的,向來對僧、尼、道、丐、小孩、女人敬而遠之,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最不能得罪和招惹,我早就知道這些人不能招惹了。”
“滾,知道你還跟着來。”火能道。
“我們不是一個團隊嘛,雖然你們總是拖火腿,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大塊頭嘿嘿一笑。
“你丫是能吃,心存僥幸,誰不知道你?”李飛刀毫不客氣揭穿。
“我們四個人,每次找的食物,你一個人吃了一半,我們三個人才分一半,到底誰拖了後腿?”火能鄙視。
這支小團隊的老大劉無就也就是闆寸頭不管成員之間嬉笑打鬧,低着頭發着信息,好會兒才擡起頭,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
三人立刻停下了鬥嘴,大塊頭表情木讷,給人一種不善言辭的感覺,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這人最爲嘴碎,迫不及待問道:“老大,發現什麽了?”
“我們的消息太閉塞了。”劉無就開口的第一句就讓三人感覺錯過了什麽大事,都看着他。
“就在兩個多小時之前,無憂茶肆召集濱州市各大高手商議大事——”劉無就的話被大塊頭打斷。
“各大高手?爲什麽沒有我們?”
“因爲我們不是高手。”火能道。跟大塊頭擡扛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
“你們兩個别吵!”李飛刀看着劉無就,“商議什麽大事?”
“大将軍的公子出世了。”劉無就道。
“什麽?”大塊頭眼珠子一瞪。
“大将軍的公子!”火能跳了起來。
“出世了?”李飛刀呼吸停止了。
……
總統套房,最不缺的就是床。黃玥玥自己的床不睡,非得擠到劉危安的床上,美名其曰劉危安不會睡覺,半夜掀被子,她可以照顧他,免得着涼了。在天風省的時候,劉危安一直是和黃玥玥保持距離的,今天晚上卻沒有反對。
黃玥玥說的時候大義凜然,睡在床上的時候卻是心中忐忑,十分的緊張。劉危安的任何動作都會讓她心情一緊,半個小過去,劉危安呼吸進入悠長,睡着了,她松了一口氣,又有一絲失望,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被輕微的嗤嗤聲吵醒,睜開眼睛,首先入目的是一點寒星不知道從何處射來,刺破黑幕,靠近眼前的時候,被一層燃燒的火焰擋住了。仿佛按下了慢鏡頭,她真真切切看見寒星由快到慢的過程,模糊的影子迅速清晰,那是一顆長度接近14公分的特種狙擊彈,也許是因爲黑夜的原因,也許是角度的原因,這一刻,她清晰地看見了子彈拖行的規矩,一條扭曲的旋渦指引着子彈來的方向,延伸向遠處迅速變得模糊,繼而消失不見。
子彈的強大穿透力卻被薄薄的火焰層給擋住了,火焰罩裏面是半透明的晶瑩色,猶如漂亮的琉璃,外層是跳躍的火焰,就是火焰散發的光芒,才能讓沒有特殊能力的黃玥玥可以在黑夜中看見子彈。
碰撞的瞬間,火焰罩紋絲不動,而子彈從尖尖的彈頭開始融化、分解、蒸發,迅速延伸整個子彈,十幾公分的子彈,眨眼間消失無蹤,一縷白煙消散。
房間裏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黑衣人,黃玥玥不确定三個黑衣人是之前就在房間裏面,隻是因爲自己注視子彈而忽略了,還是三人出現的太快,自己沒有發現,反正看見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在房間裏面了。
三個人,一個體型健壯,高大如灰熊,一個手持大刀,寒光閃閃,還有一個人赤手空拳,散發着可怕的氣息。黃玥玥心中湧起寒意,下意識扭頭看向劉危安,接着火焰的光芒,一雙亮若星辰的漆黑眸子映入眼簾,心中的不安瞬間消失。
“睡覺。”劉危安微微一笑。
牆壁無聲無息炸開,泥土紛飛之中,一隻鐵拳破土而出,撞上了灰熊壯漢的拳頭,爆發出悶雷般的巨響,居住在這一層的房客都聽見了聲響,半夜被驚醒還以爲打雷了呢。一圈圈漣漪從灰熊壯漢的手臂開始,小臂,胳膊,肩膀,身體……迅速蔓延。
嗖——
灰熊壯漢的抛飛出去,連續撞爛了三道牆壁,猶如一團軟泥躺在地上,就此一動不動,沒有半點聲息發出,原來早已經七竅溢血而亡,全身207根骨頭全部折斷,無一例外。
和鐵拳一同出席的還有一縷劍芒,隐藏在鐵拳之後,如毒蛇出洞,抓住了漫天刀光的一閃而逝的破綻,血光乍現,劍芒消失不見,漫天刀光也被打碎了的鏡子般落地,刀客按着心髒,血水從指間溢出,他蹬蹬蹬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脖子一歪,氣絕身亡。
赤手空拳之人想過今天晚上的任務不簡單,絕對沒有想到如此艱難,自己連續攻擊了一百多招,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碰到,越是攻擊,心中的不安越深,刀客和壯漢的死亡猶如一滴水珠落在湖面上,蕩漾出圈圈波紋。
噗!
石虎收回了拳頭,從破碎的牆壁鑽回去,房間裏面瞬間恢複了安靜。赤手空拳之人呆立如雕塑,半晌直挺挺倒下,絲絲血液從嘴角溢出,心髒早已經破碎。
黃玥玥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要睡覺,就在這個時候,無邊的寒意襲來,讓她全身的汗毛一下子豎起來了,眼睛還來不及睜開,就被劉危安的手捂住了,耳邊響起溫存的聲音。
“睡覺!”
凄厲的慘叫明明就在眼前,卻有種隔着千萬裏的遙遠,慘叫響了大概三四秒鍾,消散在空氣中。一道人形火焰倒在地上,又燃燒了幾秒鍾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