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魚！”姚大娘看了好一會兒才敢相認，實在是東方青魚的變化太大了，原來瘦小如竹竿，如今身材挺拔，結實如牛，個頭的變化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穿着打扮。
一身西裝筆挺，從内而外散發着一種貴公子的氣息，目光有神，臉上溢出的自信讓人有些炫目。
“是，嬸子，我是小魚，今天回來看看媽媽，還有你們。”
“你這變化真是太大了，我都不敢認了，快請進快請進……哎……來就來，帶這麽多東西幹嘛，跟嬸子還要見外嗎？”姚大娘看着東方青魚提着的兩大袋東西，有些不知所措。禮品是什麽東西，她沒認出來，但是從精美的包裝就能知道價格不低。
“一點水果煙酒，嬸子就不要客氣了。”東方青魚把東西放在門後面的櫥櫃上，農村做客一般沒那麽多講究，不用換鞋，直接進門。等他走進去，姚大娘才發現後面還站着一個氣質出衆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
“姑娘——”姚大娘被驚豔到了，突然之間不知道說話了。
“嬸子好，新年快樂，我是青魚的女朋友。”程紅鸾笑着問好，和東方青魚一樣，也把禮品放在櫥櫃上，櫥櫃不大，兩個人的禮品推上去，放不下，隻能分一部分放在地上。
“哎，小魚也太客氣了，人來了我就高興，還拿那麽多東西，下不爲例，否則嬸子不高興了，這姑娘真漂亮，快屋裏坐！”姚大娘上下打量程紅鸾，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怕是電視裏面的明顯也比不上他。
“嬸子，小豬去了祭祖嗎？”東方青魚環目一看，客廳裏沒人。
“還沒那麽快，小豬他大伯要從市裏面趕回來，他叔叔也是今年回來，估計要十點多才能到，所以今天祭祖的時間定在十點半，小豬這混小子還在睡覺呢。”姚大娘恨鐵不成鋼，“昨天晚上打牌到四點多才回來，你們先坐，我去把他叫下來。”
農村的孩子的小名都比較随意，豬啊，狗啊，牛啊什麽的，東方青魚的小魚還是比較文雅的。姚大娘快速泡了一壺茶，讓兩人喝着，她上樓去叫小豬去了。
“小豬比我大一歲，小時候和我玩的最好，他不願意讀書，初中還沒畢業就出去打工去了，我也一兩年沒見他了。”東方青魚感慨道。
“怎麽你的朋友都不愛讀書。”程紅鸾忍俊不禁。
“認真讀書就認識不了你了。”東方青魚看了她一眼。
“也是！”程紅鸾愣了一下。
正說着，一個青年風風火火沖下樓來，衣服的扣子都還沒扣好，腳下一雙拖鞋，跑的太快了，差點摔倒，奔跑到東方青魚面前驟然停下，兩隻眼睛直愣愣盯着東方青魚，眼珠子越瞪越大，最後大叫一聲：“我靠，你小子榜上富婆了嗎？這衣服，我在專賣店裏面看過，一萬多一套！”
“噗！”程紅鸾笑出聲來了，東方青魚的朋友還真奇葩，第一眼看見的是衣服。
“這位漂亮的姑娘是——”如果說小豬看見東方青魚是驚奇，看見程紅鸾則是目瞪口呆，有種從人世間突然來到險境的感覺。
因爲要上山祭祖，程紅鸾沒有穿裙子，很休閑的搭配。不過她身材好，不管怎麽穿，都能穿出不一樣的氣質，那種風韻和高冷交織的氣息，最能令人着迷。
“你好，你一定就是小豬吧，青魚經常和我說起你，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程紅鸾挽着東方青魚的手臂，展露笑容，兩人的關系，不言而喻。
“是，是，是，小時候小魚偷紅薯，背黑鍋的人從來都是我。”一個笑容差點把小豬的魂勾走了。直到姚大娘下來才回過神來。
“抽煙嗎？”小豬拿出一包芙蓉王。
“不抽！”東方青魚搖頭。
“喝酒嗎？”小豬從讀書那會兒就會喝酒了，大一點更是每餐少不了。
“不喝！”東方青魚笑着拒絕。
“你不喝，我喝，你們水果。”小豬也不在意，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目光還在東方青魚的身上打量，啧啧稱奇。
“出息了，真出息了。”
發小見面，有着說不完的話題，程紅鸾很好地扮演了女朋友的角色，除了偶爾添酒加水，一直很安靜，聽着兩人回憶往事。
“小魚，有件事我對不起你。”小豬的語氣突然憤怒起來。
“怎麽了？”東方青魚筷子放下，難道偷看小燕洗澡的事情被他不小心說出來了？
“你房子的事情，我沒攔住，那天我剛好在家，和小丁打了一架，把他鼻血打出來了，隻是那天人太多，我打不赢。”小豬很慚愧。
小丁是東方青魚大伯的兒子，比他大了9歲，是他的堂哥，不過兩人的關系一直不太好。
“你沒事吧？”東方青魚吃了一驚。
“我能有事嗎？”小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發育比一般的小孩早，15歲的時候已經一米七多了，長的魁梧高大，現在的高度應該有1.82米，比東方青魚還高出一指，打架這件事上，從小都沒吃過虧。
“沒事就好，房子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反正不是我的，終究要還回去的。”東方青魚道。
“小丁是談了一個對象，他那對象要求必須有車有房，所以小丁才迫不及待把房子推了，想要蓋新房子的。”小豬解釋道。
東方青魚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倒是可以理解。
“不過沒談成，分了。”小豬幸災樂禍道：“聽說那女孩子要求挺高，彩禮20萬，還要給她弟弟買一輛車，你想啊，小丁哪有那麽多錢，幾次商量，女方就是不松口，然後就黃了，不過聽說那女的長的挺漂亮，身材賊好，前凸後翹，胸賊大。”
“你沒見過嗎？”東方青魚好奇，這種熱鬧，一般都少不了他。
“那個時候我剛好出門了，沒在家，等我回來，他們已經吹了，不過倒是看見了另一場熱鬧，小丁和風風在吵架！”小豬嘿嘿道。
“他們吵什麽？”東方青魚納悶，小丁是他堂哥，風風也是他堂哥。東方青魚的老爹一共五兄弟，他排行老三。小丁是大伯父的兒子，風風是二伯父的兒子，年紀卻比小丁大一歲。
他們兩家關系雖然不算太好，但是表面上一直維持着和氣，撕破臉的事情一般不會做。
“還能吵什麽，就你那房子的事情。”小豬的表情流露出淡淡的不屑。
“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