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小巧的腳落在黑色的柏油路上，更顯得白嫩如玉，程紅鸾精緻的臉卻變形了，又疼又燙，跟踩在烙鐵上似得。走了兩步，她就不敢走了，提起一隻腳，做金雞獨立狀。就在她起到有沒有好心人幫個忙的時候，一隻手撿起了高跟鞋。
“青魚——”程紅鸾驚喜地叫道，竟然是這小子，距離上次買房子差不多三個月了，終于知道現身了。
“速度太慢了，鞋子都走你前面去了。”東方青魚笑着提着鞋子過來。
“去你的，就知道調笑姐姐。”程紅鸾擡起腳，“給你一個獻殷勤的機會。”
“小的還得謝謝姐姐了。”東方青魚蹲下，左手抓住程紅鸾的小腳，一陣滑膩之感在手心蕩漾，天氣那麽熱，她的腳竟然沒有汗水，近距離下，似乎還有淡淡的幽香傳遞過來，就不知道是腳香還是程紅鸾身上的。
五個腳趾頭并攏，晶瑩剔透，猶如玉盤上的珍珠，沒有塗抹指甲油，看起來很舒服。東方青魚把高跟鞋穿好，正要起身突然動作一僵。程紅鸾因爲是在工作，穿的是職業裝，下身是灰色的齊膝短裙，爲了方便東方青魚穿鞋，腳擡得有點高，從東方青魚的角度斜上看，剛好把裙子内的風光一覽無遺。
大熱天也不穿絲襪，分外雪白的大腿似乎自帶光芒，目光看進去，絲毫不覺得大腿根部光線不足，一條半透明的藍色内褲包裹着肥沃的草叢，茂密幽黑，從未見過如此景色的東方青魚心口一熱，差點噴出鼻血來了。
“喂，穿個鞋子還那麽磨蹭，以後還怎麽找——”金雞獨立的姿勢可不容易保持，程紅鸾‘女朋友’三個字沒說出來，就發現不對勁了，觸電般從東方青魚手上把腳縮回，雙腿并攏，一雙手垂下，緊緊壓住裙邊。因爲動作太猛，平衡沒把握好，‘哎呀’一聲向後倒去。
“小心點！”東方青魚起身一個箭步沖上去，及時抱住了她。
“小色狼，學壞了。”程紅鸾掙脫他的懷抱，羞怒無比。
“那個……”東方青魚有點不好意思道，“情不自禁。”
“我看你是色膽包天。”程紅鸾似乎感覺很吃虧，小拳頭用力捶了東方青魚幾下。
“看你急急忙忙的，去幹嘛？”東方青魚不敢躲避，讓她打了幾下出氣。
“有份資料，要送到律師事務所去蓋章。”程紅鸾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隻見她看了一眼時間，哀嚎一聲，“現在不用去了。”
“爲什麽？”東方青魚不解。
“這個律師事務所比較牛氣，十一點半就下班了，這裏打車過去，估計都十一點四十了。隻能等明天了。”程紅鸾無奈。
“當律師真好。”東方青魚羨慕道。
“那是，年薪最低的都有百萬，千萬都不少見。”程紅鸾突然想起一事，盯着東方青魚，“你有錢沒有？”
“有一點，幹嘛？”東方青魚被她的目光盯的發毛。
“上個月的房貸還差幾萬塊，我拿陸教授放在我這裏的房租頂上的，這個月的房貸明天要交，你夠不夠？”程紅鸾一臉擔心。
這兩個月受到國家宏觀調控的因素，房地産動蕩，房價波動很大，很多人都在觀望，她這兩個月沒有業績，自己都刷信用卡度日，實在沒有能力幫到東方青魚。
“夠了，先把陸教授的錢補上吧。”東方青魚一臉歉意，他的房子，忙上忙下的卻是程紅鸾，他沉迷在《宇宙世界》裏面都忘記自己有房子這件事了，也就昨天打算休息一天才想起來。
“有錢了？！”程紅鸾頓時松了一口氣。
“還房貸的夠了，記得我的卡還在你手上把，你沒看嗎？”東方青魚好奇問道，這張卡裏具體還有多少錢，他忘記了，但是這個月先後有兩筆賬進來，一筆是四萬，一筆是三萬，感謝死神公會的無私奉獻。雖然還房貸是不夠，但是還陸教授的幾萬塊應該夠了吧。
至于昨天晚上轉進來的一百萬，足夠支撐房貸到過年了。
“短信提示又不是填的我的手機号碼？卡是在我身上，難道我沒事去查你的餘額多少嗎？”程紅鸾沒好氣道。
“很有道理的樣子。”東方青魚突然盯着程紅鸾的臉不說話。
“幹嘛？”程紅鸾不自在地用手摸了一下臉，以爲有什麽髒東西。
“紅鸾，你黑了。”東方青魚冷不丁道。
“真的？”程紅鸾吓得花容失色，立刻從包裏拿出鏡子仔細，“哪有，隻是有些紅而已。”
女人對于容貌向來看的比生命還重要。
“我是說你頭發曬黑了。”東方青魚道。
“滾，老娘以前染了發，最近忙，沒時間打理，就恢複了本色而已。”程紅鸾籲了一口氣，突然雙目圓睜，瞪着東方青魚，“紅鸾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叫姐姐。”
“知道了，紅鸾。”東方青魚不等程紅鸾發飙，馬上道：“吃早餐沒有，我請你喝湯。我知道這裏有家早餐店的湯特别好喝，熬了十幾個小時——”
“老記湯嘛，這裏我比你熟。”程紅鸾沒好氣道，“不去，都被你氣飽了，不想吃。”
“行，我惹紅鸾姐姐生氣的，我就得負責讓紅鸾姐姐小氣，跟我去一個地方，保證姐姐消氣。”東方青魚拍着胸脯道。
“什麽地方？”程紅鸾懷疑地看着他，“不正經的地方，我不去的。”
“姐姐，你不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嗎？”東方青魚一臉無疑。
“别搞得自己多無辜似得，剛才是誰趴在地上偷窺？”程紅鸾鄙夷地看着他。
“什麽叫趴在地上你這樣太誇張了吧，别損毀我的形象好不好？”東方青魚叫屈，剛好有輛的士車經過，他揮手攔下。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