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情窦初開的小姑娘。
她發出了善意的微笑。
葉蒂卻被她笑得臉紅不已,急道:“你先别笑,你幫我分析分析,蘇睿怎麽喜歡我了?你看得出來他喜歡我嗎?”
她原本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座上,這會兒整個身子都朝言兮偏了過來,像個小學生一樣,滿臉都是求知欲。
言兮都覺得這事沒有什麽好分析的,已經非常明顯了。
“蘇睿很少下山的,但凡能夠交給徒弟去做的事情,他很少會自己親自上手,可這次你的手,是不是他親自來西城爲你處理的?别人能有你這個面子嗎?”
葉蒂怔了怔,道:“我之前問過了,是他的徒弟們都沒有時間,恰好他來西城辦事,就順便跑了一趟而已。這個不能說明什麽吧?我可是求了他半天,他才肯答應給我治的。”
聽到這裏,言兮不禁暗歎:阿睿這個傲嬌的家夥。
口是心非得很。
明明是自己擔心人家的手傷,巴巴地從梅蘇裏跑過來給人家治,還要人家給他打電話求他……難怪他單身。
他但凡主動些,這會兒蘇音都要有弟弟妹妹了吧。
“等一下,我幫你問問。”
言兮掏出手機,給雲勝打了個電話,梅蘇裏在西城開的醫館,是雲勝在管理,有什麽事情找他準沒錯。
電話很快接通,雲勝接到大伯母的電話很是歡喜。
待他問候過後,言兮才将免提給
打開了,當着葉蒂的面,問道:“雲勝,你師父來了西城,你知道嗎?”
“啊?”
雲勝驚了一瞬,“師父來西城了嗎?我不知道啊。”
他開始慌了,師父不會是來視察工作的吧。
“你先别慌,你師父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言兮安撫好雲勝,又問他:“你們最近是不是很忙?”
“還好,醫館每次忙來忙去的也都是那些事。”
雲勝口氣聽上去頗輕松,西城這邊醫館畢竟剛建立不久,知名度還沒有完全打開,遠沒有北城和容城的醫館那麽忙。
“大師兄雲卿和小師妹蘇音那裏,才是真的忙。”
雲勝笑着調侃自己是個閑人,問道:“您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
葉蒂聽着雲勝恭敬中又不失親近的語氣,覺得很是稀奇,看來言兮不隻是跟蘇睿熟,跟梅蘇裏的弟子們也都挺熟的。
言兮輕輕一笑,“不用啦,你忙你的。”
挂了電話,言兮看向葉蒂,“明白了嗎?”
葉蒂愣愣的,“明白什麽?”
“……”
言兮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在打球方面如此厲害的葉蒂教練,感情方面單純的像是小白,是完全沒有開竅啊。
她隻得說的再直白些,“你不是說蘇睿說他的徒弟們都沒有時間嗎,雲勝就在西城,沒有很忙,蘇睿來西城也并沒有跟他打招呼,這說明什麽?”
葉蒂跟個捧哏似的,“說明什麽?”
“說明他是悄悄來的,而且是專程爲你而
來。”
言兮一錘定音,這句話也像是鼓槌,敲在了葉蒂心上。
她瞳孔不由睜大,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回響——他是專程爲你而來,專程爲你而來。
蘇睿!
是爲了她來的西城!
葉蒂很想讓自己不那麽自作多情,可是這話是言兮說的,有道是什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不對!
她心髒如同小鹿亂撞,撲通撲通地跳着,神情也跟着激動起來,一想到蘇睿是喜歡她的,她簡直忍不住想要跳起來。
隻是很快,那份喜悅就被昨晚的涼水給潑醒了。
葉蒂臉色又垮了下來,搖搖頭,“不可能,一定是你的錯覺。他如果真的喜歡我,我們昨晚怎會什麽都沒發生呢?”
言兮聽到這裏,也不免驚訝。
“你們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嗎?”
提到這事,葉蒂就滿心的郁悶,她将大拇指放在嘴裏咬了下,“我趁他喝醉酒睡着了,偷親了他一下,算嗎?”
言兮:“……”
她這是遇到了兩個什麽活寶?
*
“你别裝,你昨晚真的什麽都沒幹?”
洛君珩環臂坐在沙發上,一臉狐疑地看着蘇睿。
蘇睿有被他的眼神刺激到,聲調不禁揚起來,“我說了,我喝醉了。喝酒了就斷片了,斷片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努力回憶着,就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你酒量沒那麽弱啊,酒品倒是很一般。”
洛君珩道:“你就沒有做什麽‘酒後亂~性’的
事情?”
蘇睿臉沉了下來,黑裏透着紅。
“你以爲我是什麽,禽、獸嗎?”
洛君珩冷哼一聲,嗤笑道:“你知道嗎,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候,又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你如果幹了什麽事情,那确實很禽~獸,但你若什麽都沒幹,那連禽、獸都不如。”
“……”
蘇睿氣得把左手邊的抱枕又朝洛君珩砸了過去,“滾!”
他瞪着洛君珩,“你以爲我是你,見到女人就把持不住!”
洛君珩捏着抱枕,糾正他,“我隻對言兮把持不住。男人遇到心愛的女人,有反應很正常,這是心動的另一面。”
話說到這裏,蘇睿不吭聲了,喉嚨輕哽。
洛君珩瞧了個正着,笑他,“看來某人還是有反應的,隻是在裝大尾巴狼罷了。”
“你閉閉閉,閉嘴吧!”蘇睿氣得都變成結巴了。
洛君珩睨着他,“現在我們來換個思路。你在葉蒂家裏喝醉了,什麽也沒做,那麽葉蒂呢?她就沒對你做什麽?”
蘇睿聽着洛君珩的話,懵了。
“她,她一個姑娘家,能對我做什麽?”
“姑娘家怎麽了,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
洛君珩淡淡道:“比如說,偷偷摸一摸你,再偷偷親你一下,或者再偷偷抱一抱你,你就完全沒有感覺到?”
他循循善誘,緻力于将這榆木疙瘩腦袋給劈開。
聽着洛君珩的話,蘇睿神情完全呆住了。
他昨晚做夢夢到葉蒂親他。
難道說,那
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