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忙着泡他妹吧。
喻晉文掐着手機,頓時有了一種想要砍點什麽的沖動。
而南頌那邊直接問喻梵音,“你和趙旭在一起了嗎?”
過了沒一會兒,喻梵音直接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南頌朝喻晉文招了招手,摁了接聽。
鏡頭在眼前一晃。
喻晉文剛要開口,就看到了喻梵音……旁邊的趙旭。
趙旭正開着車,陽剛端正的臉上噙着一絲賤笑,滿是心虛的模樣,朝着喻晉文招了招手,“嗨。”
“……”
這下不光喻晉文,南頌都暗暗運氣,有種想要扁人的沖動。
“你倆,在一起呢。”
南頌往喻晉文那邊稍稍看了一眼,喻晉文周圍的氣壓低得可怕,不光氣壓低,臉也陰沉得可怕,此刻一句話都不想說。
喻梵音瞄了喻晉文一眼,喚了聲哥哥嫂子,小心翼翼道:“對,阿旭好不容易有兩天假期,我們正在去梅蘇裏的路上。”
趙旭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兄弟~我惦記着你呢。”
說完還沖喻晉文wink了下。
南頌覺得趙旭,要完。
“建議你們原路返回。”
喻晉文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從胸腔裏發出來的,他看着趙旭,眯了眯眸,“不然某些人可能一來我就要請他去爬山。”
爬山梗一上線,趙旭頓時感受到了危險,握着方向盤的手都緊了緊,讪讪笑道:“哎呀阿晉,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叫你一聲大哥,行不?”
喻晉文懶得和他廢話,直接給他把電話給挂了。
隻有你會挂我電話嗎?
我也會挂!
兄弟之間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又來了。
*
傅彧聽說喻鳳嬌和丁卯來了,帶着蘇音過來找他們玩。
一進院子,就聽見磨刀霍霍的聲音。
傅彧問南頌:“老喻幹嘛呢?”
“沒瞧見麽,磨刀呢。”
傅彧:“磨刀幹嘛?”
南頌輕歎口氣,“殺人。”
傅彧和蘇音瞳孔俱是一撐,滿臉好奇,“殺誰?”
南頌将事情始末簡單說了一下,其實她也不太知道趙旭和梵音是怎麽在一起的,那兩個人瞞得密不透風,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可以,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了,而當大哥的卻不知道,也難怪喻晉文會這麽生氣。
将心比心,如果當初顧衡沒有經過她,私下裏就把南琳給拐跑了,南頌也過不去,弄死顧衡的心都有,别說把妹妹交給他了……從這一點上看,顧衡比趙旭會辦事多了。
“什麽?趙旭和梵音在一起了?”
傅彧聽到這個新聞,也有一種蒼了天了的雷劈感,第一感覺是“怎麽可能呢”,後來仔細一想,沒什麽不可能的,趙旭那厮,以前沒少在梵音跟前獻殷勤。
“呔,都怪我太單純了,隻當趙旭是跟我一樣把梵音當妹妹~疼,忘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了!看來他是圖謀不軌很久了。”傅彧坐在石凳上,“咔嘣”撅折了手中的樹枝。
看向磨刀霍霍的喻晉文,他問:“還有刀嗎?給我也來一把。”
“你就别跟着添亂,拱姑父的火了。”
蘇音都能感覺到喻晉文的頭頂在冒煙,他們家女孩少,防外面的男人跟防賊似的,生怕來幾匹狼把姑娘們都叼走,喻家也差不多是這種情況,就喻梵音一個女娃,自然是舍不得。
“依我看是好事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趙隊長不是你們的兄弟麽,梵音跟着他,總比跟着别人好吧。”
她話音剛落,喻晉文和傅彧就齊齊開口,“誰跟他是兄弟?!”
南頌和蘇音:“……”
看來這下,趙旭是徹底得罪他這倆塑料兄弟了。
說曹操曹操到。
趙旭拎着不少東西,帶着喻梵音上了山,他這還是頭一回來梅蘇裏,正被這裏的景色所迷,一路和喻梵音說說笑笑地上山,小情侶跟出來旅遊似的,完全沒有預知到危險即将來臨。
在梅蘇裏弟子的指引下,趙旭和喻梵音來到了南頌他們的院子,隔着老遠便看見了他們,笑着招手:“小頌,蘇音!”
蘇音和喻梵音早在北城就認識,兩個女孩子開心地抱在一起。
“嫂子。”喻梵音抱着蘇音,笑着跟南頌問好。
南頌笑得一臉慈愛,“這一路過來,累了吧?”
“不累。這裏景色真好,難怪大家都樂不思蜀了。”
女人這邊其樂融融地聚在一起說這話,男人那氣氛就不同了。
趙旭拎着手上的東西朝喻晉文和傅彧走過去。
“你倆磨什麽呢?”
“砍你的刀。”
下一秒,喻晉文和傅彧就拎着砍刀朝趙旭追過去。
“哎呦我去——”
趙旭把手上的東西一扔,撒腿就跑,邊跑還邊跟南頌說,“小頌,你收一下,這些都是我從我爹那裏薅來的補品,有參藥、鹿鞭、蟲草、老同興茶餅……哎呦喂,你們來真的啊?”
他跑得那叫一個快,畢竟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常年追人練出來的腳速,喻晉文和傅彧一時間竟還追不上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那塊老同興茶餅分了心。
傅彧經過那堆禮品時,直接停住了腳步,“老同興茶餅?真的假的?卧槽,還真是1921年的,你小子這是下血本了啊!”
“那是,賄賂大舅子,哥們是認真的!”
趙旭一邊跑,一邊呲牙笑,傅彧追了兩下已經停住了,然而他真正的大舅哥喻晉文先生沒傅彧那麽好說話,還在對他窮追不舍的,手中揮舞着一把鐮刀,看上去怪吓人的。
“殺人犯法啊老喻,雖然哥們是皮糙肉厚,但你這一鐮刀下去,我就血濺三尺了!你這大病初愈的,有話咱好好說,你也聽我解釋解釋啊,犯罪的也有申訴的權利啊……”
最後在衆人的勸和下,喻晉文總算是放下了屠刀。
趙旭跑得滿頭大汗,肺都要炸了。
他蹲在地上,就差抱頭了,蜷在那裏可憐巴巴的。
“要不,”趙旭擡起腦袋,“賞我根凳子?我穿着西褲呢,不好蹲,這褲子還緊得很,我覺得……我裆tm要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