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同他調笑,逗弄着他。
可她忘了,因着她這幾天忙于工作,喻晉文可是餓了好幾日了。
如今被她這麽一撩,哪還能忍得住?
喻晉文不急着吃烤鴨,倒是急着吃媳婦,将南頌往懷裏一拽,就親了上去。
南頌嗚咽一聲,“一會兒烤鴨就涼了……”
“涼了再熱。”喻晉文道:“烤鴨好吃不過你。”
***
烤鴨還是涼了。
南頌從浴室出來,累得不想說話,一個眼神,喻晉文立馬屁颠屁颠地拎着烤鴨出門,拿去廚房熱一熱。
“等等。”南頌喊住他,又一個眼神過去,喻晉文會意,乖乖地把羽絨服給裹上了,這才出去。
孺子可教也。
折騰到現在,南頌确實有些困了,強忍着睡意,拿起喻晉文看了一半的書翻了下。
書桌上擺了不少書,都是讓向前去附近的書店給他買回來的,這一本是《霍亂時期的愛情》。
這本書南頌之前就看過,印象非常深刻,令她印象深刻的倒不是書裏的故事,而是這本書跟着她經曆了一次空難,後來好像還被言淵給拿了去,總之那本書在她的書架上消失了,一直忘了補回來。
南頌可不像喻晉文那樣自虐,生怕凍着自己,給自己披了個小毯子,裹得嚴嚴實實地上了飄窗,看着書。
喻晉文很快回來,除了帶回烤鴨,還帶回了兩碟爽口小菜。
“好了?”南頌忙了一天,又運動了一個多小時,這可都是體力活,早就餓得頭昏眼花了。
喻晉文剛把食盒擺開,南頌就忍不住伸手捏了塊鴨肉放進嘴裏,喻晉文忙提醒她,“小心燙。”
南頌嘶嘶吸着氣,一邊說着燙,一邊把鴨肉給吞了下去,“嗯,味道不錯。”
夫妻倆坐在桌邊,邊說邊聊地吃了一頓。
期間家裏人頻頻打過電話來,說是在電視上看到她了,隻可惜鏡頭太少,轉瞬即逝。
南頌覺得鏡頭少點挺好,她現在雖然不懼出名了,可是低調是刻在骨子裏的,有些風頭能少出就少出。
隻是除了家裏人,還有一位老朋友,也看到了電視上的南頌。
便是一閃而過的一個鏡頭,也讓她想了一晚上。
她甚至把那個鏡頭錄了下來,投在屏幕上,反反複複地看,喝着紅酒,眼底泛着嗜血的紅光。
一個高大的赤果身影從浴室中走出來,從後面環抱住她,湊在她耳後吹了口氣,“寶貝,看什麽呢?”
宋西輕哼一聲,反手攬過男人的脖頸,将柔軟的身體擰成了一條蛇,一雙丹鳳眼嬌媚橫生。
“看美人呢。”宋西點點男人的眼睛,示意他往屏幕上看去,“你看那個女人,美不美?”
男人瞄了一眼屏幕上穿着一襲正裝,梳着低馬尾的女人側臉,琢磨了下,“氣質還行……”
話音剛落,就被女人一腳蹬在了小腹下方。
他趕緊握住她的腳踝,見女人惱了,賠笑道:“氣質也就那樣,論模樣論身材,哪比得上我家西西?”
宋西唇邊揚起笑容,染着紅色指甲油的白嫩腳丫沿着男人的腰一路往上滑。
“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男人被撩動了心弦,哪裏還忍得住,抱起女人摁跪在沙發上,又同她來了一回。
宋西嘴裏哼哼唧唧,卻是心猿意馬,偏頭看着屏幕上的南頌,唇角揚起一絲嘲諷。
主持國際會議而已,有什麽了不起,說到底還不是仗着她的家世?
南頌今日爬得有多高,将來,她就會摔得越慘……
這一天,不會太久了。
***
吃飽了南頌就困了,被喻晉文抱着去浴室刷了牙,就一頭紮進了被窩裏,還特意提醒他别定鬧鍾。
她要睡到自然醒!
隻可惜睡到自然醒的願望并沒有實現,一大清早權夜骞就打來了電話,讓他們收拾收拾,待會兒和駱優過來接他們,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回南城的票訂不到了,駱母一早囑咐駱優,讓她把南頌帶到家裏過節。
駱優昨天晚上跟權夜骞打了一架,覺得自己體力恢複了不少,也是睡得正酣,就被老媽給喊了起來。
南頌在睡夢中,耳朵醒了但人還沒醒,權夜骞跟她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句沒記着。
權夜骞服了,“你把電話給阿晉吧,我跟他說。”
南頌就把電話往喻晉文懷裏一塞,翻了個身繼續睡,喻晉文給她蓋了蓋被子,喚了聲,“二哥。”
權夜骞對待妹夫還不如妹妹那樣有耐心,言簡意赅一句話。
“九點半我和優優去酒店接你們,去駱家過節。”
沒等喻晉文應呢,電話就單方面挂斷了。
一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隻有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喻晉文想着南頌早上化妝至少就得半個小時,時間很緊張了,隻得硬着頭皮喊她起床。
“寶貝兒,一會兒二哥他們就來了,咱們隻有半個小時,起來吧。”
南頌帶着哭腔的哼聲,“不想起,想睡覺……”
喻晉文特别沒原則,“那就再睡十五分鍾的,來得及。”
然而十五分鍾,确實不夠。
權夜骞和駱優都是非常有時間觀念的人,九點半準備到達了酒店,正準備上去抓人,就見穿着整齊的喻晉文和南頌從酒店走了出來,南頌耷拉着腦袋,素面朝天的,看上去很困,很沒有精神的樣子。
上了車,駱優看着喻晉文手裏的白色水桶包,不禁納悶,“你這是拎着個啥?飯盒嗎?”
“不是,是小頌的化妝包。”
說着,喻晉文就拉開了拉鏈,裏面裝滿了各種瓶瓶罐罐,駱優“嚯”地一聲,驚得瞪大了眼睛。
更驚人的在後面,南頌一上車就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繼續睡,而喻晉文,動手給她化起了妝。
“!”駱優不敢置信地看着喻晉文,腦袋一片淩亂。
這還是以前那個直男大兄弟老魚幹同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