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心中滑過一陣暖流,看着洛茵,笑了下,“媽,您今天真是充滿母性光輝,我都不習慣了。”
洛茵曲指在她腦門上輕敲了下,“這樣你就習慣了?鬼丫頭,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哪有,我知福也惜福,知道我有世上最好的老爸老媽。”
南頌說着,湊上去對着洛茵的臉頰就“吧唧”親了一口,洛茵嫌棄地“哎呀”一聲,擦了擦臉。
才不管她嫌不嫌棄,南頌不厚此薄彼,也親了南甯松一下。
喻晉文就在身後看着,笑意溫潤。
親完老爸老媽就算結束了,南頌跟他們揮手說晚安,白鹿予不樂意了,指着自己的臉,“我呢?”
南頌:“你什麽?”
白鹿予瞪眼睛,“爸爸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爸媽,我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哥了嗎?”
“是是是,你是。”南頌安撫炸毛的小哥,給他一個飛吻,“好了吧?”
白鹿予:“哼!你敷衍我!”
他不依不饒的。
喻晉文湊過來,“要不,我來代勞,親小哥一下?”
“啊?”白鹿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倒退一大步,不知道喻晉文怎麽會有這麽危險的想法?
南頌樂見其成,“我看行。”
洛茵和南甯松也在旁邊環臂看熱鬧。
“我才不要呢,我是直男!”
白鹿予斷然拒絕,邊跑邊回頭拿眼睛剜他們,“這都一家子什麽人呐!”
南頌四人看着倉皇逃竄的白鹿予,哈哈大笑。
道了晚安,南甯松攬着洛茵回房,南頌和喻晉文也将門關上了。
小半個月沒見,雖然天天都有視頻通話,但還是想得慌,門一關,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吻住了對方。
借着一個綿長的細吻,表達着對彼此的思念。
洗完澡,吹幹了頭發,南頌懶洋洋地靠在喻晉文的肩窩處,跟他說着話。
喻晉文摸着南頌細軟的頭發,還是有些驚魂甫定,“今天真是吓壞我了。”
“說實話,宋奕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也有些害怕。”
南頌微微睜開眼睛,“好在有驚無險,隻是害宋奕受了傷,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我們好好補償她。”喻晉文知道南頌不愛欠人情的性子,輕聲道,“你别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南頌點了點頭,“我已經讓艾倫去安排了,怎麽也得等宋奕傷好了再說。”
她擡頭看了喻晉文一眼,“老公。”
喻晉文垂眸看她,“嗯?”
“假期恐怕得提前結束了。”
南頌有些抱歉地看着他,“本來拍完這部戲,我跟老媽又争取了一年的假期,想好好陪你遊山玩水的,如今看來,恐怕是不成了。肖恩和宋西遲早會找過來,媽媽和舅舅那,我都放心不下。我想盡快回南城了。”
“我知道。”喻晉文摸摸她的臉,安撫她,“沒關系的,我們現在最要緊做的是解決宋西和肖恩,危機解除後,我們有的是時間遊山玩水。來日方長,我們可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
他俯身,親了親南頌的嘴。
嘴唇一貼上,就不舍得分開了,南頌攬着他的脖頸,化愧疚爲熱情,吻了他好久、好久。
***
呼吸有些淩亂,南頌趴在喻晉文臉上,臉頰還泛着未退的紅。
“體力真是退步太多,拍戲結束後,得趕緊恢複訓練了。”她呼着氣,對喻晉文道。
喻晉文托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托了托,道:“我來當你的陪練。”
南頌輕剜他一眼,“你到時候可不要趁機對我動手動腳呦。”
“那不會,我是很有職業道德精神的。”
喻晉文做了保證,又有些狡黠地笑了,“隻是練完之後會發生什麽,就不一定了。”
“我就知道!”
南頌在他胸膛上重重拍了一掌,喻晉文抱着她一陣輕笑,兩個人胸腔共鳴。
“對了,”喻晉文忽然想起一事,問南頌,“方才我沒敢問,媽說肖恩也是舅舅,這是什麽意思?”
提到肖恩,南頌的神色倏然冷卻下來。
“肖恩和媽媽,以及藍聿舅舅,當年其實是結義兄弟,他們從不同的地方,一起流浪到了東鎮,帶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使命。媽媽說,那個時候她就是一隻孤魂野鬼,不知父母,不知來曆,别人叫她‘伊蘭聖女’,她卻覺得什麽聖不聖的,比起聖女,她更想做一個俠女,劫富濟貧,行俠仗義,喝酒吃肉多快活。”
談到老媽年少時的理想,南頌和喻晉文臉上都泛起笑容,她繼續說道:“到東鎮的時候,媽媽覺得她的使命感來了,那時的東鎮是一個殖民小鎮,鎮上的民衆常年遭受壓迫,跟奴隸沒什麽兩樣,宛如一個大型的奴隸市場,兩個拿着槍的洋鬼子,操控着整個鎮子,鎮上所有的姑娘還有年輕漂亮的男孩都逃不過他們的毒手。
我媽那性子,怎麽看得慣這樣的事情,就隻身一人沖進城堡,要殺掉那兩個洋鬼子,結果隻殺掉了一個,自己受了傷,遭到追捕。她救了一個漂亮男孩,而那個男孩也救了她。就是藍聿舅舅。單憑他們兩個逃出去還不夠,後來又有一個人出現,就是當時的奴隸頭頭,也就是肖恩。他和媽媽,還有藍聿舅舅,搞了一個作戰計劃,聯合當地所有的奴隸,發動了一場暴動,将另一個洋鬼子殺了,又聯合外部勢力,解放了當地的奴隸。”
喻晉文細細地聽着南頌講三人的故事,“這麽說,當年他們也是一起并肩戰鬥過的盟友。”
“嗯。”
南頌點了點頭,“肖恩這人有計謀,有野心,也很會籠絡人心。不然也不會令我媽信服,認他當大哥。他們也有過特别好的時候,隻是人的心會變,權利也會吞噬人的初心,慢慢展露出一個人的野心。你知道,我媽是怎麽會有我們這麽多個孩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