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聲,給趙旭打電話。
傅彧立即道:“幹嘛?我是輸了,但我隻說請你們吃法國大餐,可沒說請趙旭那小子吃啊。”
他一臉摳搜,不想讓任何人占便宜的樣子。
話音剛落,趙旭的聲音就從電話中傳來,咆哮道:“尼瑪吃大餐不帶上我,是兄弟嗎?”
傅彧不搭理他,隻對南頌道:“要不這頓飯先欠着,改天我再請?”
南頌凝神盯着他,知道這厮與其說是想請他們吃,不如是想請蘇音吃。
電話裏趙旭在瘋狂怒吼,“憑什麽改天請啊,多我一張嘴怎麽了?我都多長時間沒吃過法國大餐了,我不管,今天必須請啊!你們在哪,我這就殺過去,我今天不把你小子吃窮了我就不姓趙!”
倆塑料兄弟對着喻晉文的電話吵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高。
喻晉文無奈地歎一口氣,真想離他們遠點,假裝自己不認識這倆丢人現眼的貨。
最後還是南頌出來,一錘定音,“行了,你過來吧,我給你發位置。”
對趙旭說完,南頌給他發了個定位過去,然後擡眸對傅彧道:“就今天。”
“……”傅彧一縮脖,面對兄弟的氣勢全沒了,“今天就今天呗。您大姐大,您說了算。”
喻晉文忍不住嗤笑他:慫包。
傅彧瞪回去:你不慫?!
*
有法國大餐引~誘着,趙旭風馳電掣地殺了過來。
茶室裏清香四溢,趙旭一掀竹簾進來,“不是吃法國大餐嗎?怎麽跑這來喝茶了?”
傅彧擡眸瞧他一眼,“給你去去油,省得人那麽油膩。頭發又是今天沒洗了,這味呦……”
他嫌棄地捏住鼻子。
趙旭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我小拳拳捶死你!”
南頌道:“我們中午吃的炸雞,過來喝杯茶解解膩。餐廳就在隔壁,一會兒就去吃。”
怕趙旭餓了,她讓服務生準備了一些茶糕和茶點,讓他先墊墊肚子。
“還是小頌貼心。”趙旭正是忙了一天沒吃飯,餓得慌,抓起茶糕就吃,毫無形象。
“慢點吃,小心噎死你。”
傅彧嘴巴很毒,卻是給趙旭遞過去一杯茶水,“你說你也是,放着好好的趙家少爺不當,非往公安單位鑽,當警~察還當上瘾來了,三十大幾的人了,天天不着家在外面混着,能娶上媳婦嗎你?”
趙旭咽下滿嘴的茶點,喝着茶水,朝他剃過去,“你有資格說我?你倒是天天在花叢中上蹿下跳的,這不是也單着呢麽。我他媽就懷疑,你這個女朋友那個女人的,是不是吹呢?”
傅彧冷哼一聲,“我需要吹?小爺我走到哪裏都是萬人迷,這是事實啊。”
南頌和喻晉文一副聽不下去的表情。
趙旭送他一雙白眼,“拉倒吧,到現在連蘇音的影子都沒追上呢,還萬人迷,好意思說。”
這話像是插在傅彧心窩子上似的,給他氣得,當即在桌子底下給了趙旭一腳。
趙旭也不慣他,立馬踢了回去。
眼看着兩個人要打起來,喻晉文适時叫停。
“行了,鬧一會兒就得了,當着我媳婦的面呢,你們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呢。”
這話更是戳中了他們的心窩,傅彧和趙旭調轉槍頭,齊齊朝他噴去,“有媳婦了不起啊?”
喻晉文差點被他們噴一臉,用胳膊擋了擋臉,而後一臉認真地回應道:“就是了不起。”
傅彧和趙旭:“呸!”
喻晉文:“……”
南頌無聲失笑。
插科打诨半響,總算能談正事了。
南頌把趙旭叫出來,就是想問問他宋西那邊的情況。
趙旭道:“人還沒找到,目前知道的情況是人恐怕已經偷渡到境外了。這個宋西,我們對她展開了細密的調查,她現在還不單是背着幾條人命官司,我們和港城那邊的警方取得聯系,她還卷進了兩起詐騙案中,涉案資金非常巨大,包括她在南城開的那家跆拳道館,也是地下洗錢的交易會所。”
南頌幾人聽得臉色沉沉。
這人是經不住查,宋西身上牽扯的東西越來越多,她逃匿的行蹤隻會越來越難追尋,相關勢力都會盡可能地保住她,而她背後的勢力,還跟東鎮有關系,如果真的出了境,抓她就會非常困難。
“但她一旦出去了,再想回來也沒那麽容易了。”
趙旭道:“我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隻要她一出現在境内,就能立即将她抓捕歸案!”
從另一個角度說,歹人外逃,南頌也能輕松一陣子了。
面對趙旭的安慰,南頌心裏苦笑一聲,去哪裏找輕松呢?
苗江、錢正偉、蔣凡,還有牧老師,宋西這一來,就給她來了個四殺,直殺的她措手不及。
以至于隻要想起來,她就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将宋西碎屍萬段,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喻晉文伸手在南頌後背上輕撫了幾下,不想她難受,将話題轉到了王平身上。
“之前托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趙旭一提這事,更是面露難色,“可憋說了,我這次也是陰溝翻船,我調内部檔案,查到的資料也是少之又少,我就隻好找一些老刑警打聽,結果不知怎的就傳到了王廳耳朵裏,找我談話來着。”
“他找你了?”
南頌和喻晉文異口同聲,對視一眼,又朝趙旭看過去,“他跟你說什麽了?”
趙旭苦着一張臉道:“他問我是不是對他有什麽意見,有意見可以當面跟他說。我說沒有啊。他便又問我,爲什麽打聽他的事?對他有什麽好奇的,也可以直接問。那我就,隻好直接問他了。”
喻晉文瞳孔微縮,“你問他什麽了?”
趙旭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啓齒,撓了撓頭,“我問他,怎麽娶了那麽多任媳婦,有什麽秘訣?”
“……”
他話音一落,傅彧、南頌、喻晉文嘴角同時一抽,異口同聲:“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