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恢複精神,她就準備恢複工作模式,被全家人大呼小叫地攔住了。
“瞎積極個什麽鬼,地球離了你一個人不能轉了是吧?公司有楊柯和顧衡呢,你爸又不是不能喘氣,讓他頂上!”以前鬼吼鬼叫着要過退休生活,要過二人世界的洛茵女士終于暫時屈服,舍得把丈夫拉出來幹活了。
有老南坐鎮後方,南頌自然是樂得自在。
既然什麽都不讓她幹,她就窩在房間裏插花,快蔫掉的就制成幹花,親友們送來那麽多花,不能浪費。
林鹿還待在南城沒有離開,南頌生病這段時間她幾乎天天來,房間裏的花有一小半都是她送的。
不光是她,賀曉雯和戚晶晶也是如此,幾個小姐妹快把花店給承包了。
房間裏,陣陣花香,沁人心脾。
“駱優那小崽子,忙得上蹿下跳的,就回來看了你一眼,就又執行任務去了。”
賀曉雯提起駱優都替她愁得慌,“你說說就她這樣,什麽時候才能定下來,我猴年馬月能喝上她的喜酒?”
“快了吧,我二哥一直在計劃中呢。”
南頌修剪着花枝,淡淡道:“反正我們全家已經認定優優是二嫂了,闆上釘釘的事,早晚是我們南家媳婦。”
“南家媳婦……”
賀曉雯插花插的心不在焉,托着下巴沉思片刻,“不得不說,你這幾個哥哥,真是各有各的帥。那天我來看你,哥哥們在你床前站了一溜,給我驚着了,還以爲都是你追求者呢,排隊來看你,這排面,啧啧啧。”
南頌白她一眼,“得了吧,要都是我追求者,不用等他們進玫瑰園,喻晉文就都給他們打出去了。”
林鹿和戚晶晶忍不住笑。
她們也一度驚訝懷疑過,畢竟這麽多子女的人家,在新時代确實不多。
“也是,但你有那麽多哥哥啊,也太香了!”
賀曉雯朝南頌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國家欠我一個哥哥,不對,欠我好多哥哥!”
戚晶晶笑道:“國家已經很努力了。你努努力多生幾個不就好了。”
“得了吧,生孩子那麽疼,生完身體還得變形,想想都覺得恐怖,我才不要。”
賀曉雯還執念于南頌的哥哥們,追着南頌問,“話說你到底一共幾個哥哥啊?現在還有單身的嗎?我也好想成爲你們南家媳婦。”
“南家媳婦”待遇簡直不太要好,駱優這還沒進門呢,都快被捧上天了。
南甯松和善,洛茵童心未泯,不像婆婆更像姐姐,權夜骞人長得帥,滿滿的硬漢氣質,對駱優鞍前馬後的,看向她的眼神溫柔得能溢出水來,對她就沒有半個不字,還有一票帥弟弟們恭恭敬敬喊“二嫂”,場面簡直帥炸天。
不隻駱優一個,就連著名影後舒櫻,如今也是娛樂圈公認嫁得好的女星。
原本賀曉雯還以爲舒櫻在南家的待遇地位不會有外界說的那麽好,畢竟女星嫁豪門屢見不鮮,但在豪門生活中站穩地位活得漂亮的可不多見,更何況舒櫻在此之前在圈内的風評并不是太好,豪門對這樣的兒媳婦通常是忌諱的,倒不是賀曉雯對舒櫻心存偏見,隻是她見的太多。
在她看來與其做卑微的豪門媳婦,還不如做光鮮亮麗女明星,起碼能夠潇灑漂亮地過完一生。
然而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舒櫻在南家的待遇,跟駱優别無二緻,她這個“三嫂”,依舊得到了南家上上下下的尊重和愛護,她看得出來,舒櫻是真的被照顧得很好,不單單是因爲她肚子裏的孩子,隻是因爲她這個人。
賀曉雯看着,心中很是羨慕。
她覺得,玫瑰園不僅僅是玫瑰園,這裏更像是一個伊甸園,沒有什麽豪門秘鬥,沒有什麽家族紛争,隻是一戶互相關愛,互相體貼,其樂融融的普通家庭,一群漂亮的人兒組成了一個大家庭,而這個家庭,是那樣的溫馨。
南頌隻當賀曉雯在開玩笑,随口道:“我一共五個哥,大哥喪偶,二哥有未婚妻,三哥已婚,四哥是個受……哦,四哥也已經結婚了,就剩一個小哥了。白鹿予,你認識的,他還單身,萬年光棍。”
“白鹿予就算了,不靠譜,我感覺他像沒長大的小屁孩。”
賀曉雯細細琢磨着,“你四哥季大夫完全是我喜歡的類型,白白淨淨的清秀書生,隻可惜他不喜歡女的,唉。至于大哥麽……”
南頌挑眉看她一眼,“你想打我大哥的主意?”
“我想,但我不敢。”
賀曉雯慫的很真實,“洛大哥長得是真好看,像從油畫裏走出來的貴族,那氣質絕絕子。但我見到他吧,沒有想要撲倒他的想法,隻想給他跪。氣場太強了,我都不敢跟他對視,我害怕。”
林鹿和戚晶晶極爲認同地點點頭,她們深有同感。
南頌“喀嚓”剪斷凸出來的一斷花枝,“得,我知道我爲什麽會和你們成爲朋友了,一慫慫一窩。”
說笑過後,花也插的差不多了,幾個人把花瓶一擱,盤腿坐在地毯上吃起水果來。
南頌見賀曉雯眉眼間有些淡淡愁容,剛才插花的時候她雖然說的歡,但神情總有些心不在焉,滿腹心事的樣子,她朝她瞟過去一眼,問:“你怎麽了,不會真惦記想當我嫂子吧?你家老王呢,你不打算要他了?”
賀曉雯睨她一眼,“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頌揶揄她,“那你哪壺開了?我提一下。”
賀曉雯把橘子皮朝南頌丢過去,林鹿和戚晶晶在旁邊看熱鬧。
“别提了,不是我不想要他,是他不想要我了。”
賀曉雯愁的慌,“這男人心真是海底針,對你好的時候吧,挺像那麽回事的,我真覺得他心裏是有我的。可是一轉過臉來,人就變了,跟不認識我似的。冷一陣熱一陣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我搞不定他!”
南頌眉心微擰,三個姐妹對視一眼,齊齊朝賀曉雯看過去。
“他是不是故意吊着你呢?”
賀曉雯往嘴裏塞了一個橘瓣,剛要說什麽,房間的門被敲響。
趙管家推開門,站在門口道:“賀小姐,王廳長的車停在外面,來接您。問您要不要跟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