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優:“……”
她又想撞牆了!
最讨厭這種被吊着的感覺,就好像有把鍘刀懸在頭頂,不知何時才能落下來。
還不如直接打一架來得痛快呢!
磨磨唧唧、叨叨叨、煩死了!
眼看着駱優忍不住要爆發,一場大戰即将來襲。
南頌忙提醒道:“你的腰,這幾天還是安分點比較好,不适合劇烈運動。”
一句話,就像針紮皮球似的,一下子就讓駱優蔫了。
駱優低眉擡眼間,突然就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呦嚯,二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權夜骞:“?”
駱優跟沒事人似的,連忙讓座,還拍了拍座位上不存在的土。
“小頌的二哥就是我的親二哥,别見外,坐坐坐。”
一副親近、豪邁的樣子。
權夜骞眉毛擰緊,跟個大爺似的在她身旁坐下,很是好奇地問:“你小時候除了在少林寺學過功夫,是不是還去雜技團學過變臉?臉變得比翻書還要快。”
駱優瞪大一雙漂亮妩媚的狐狸眼看着他,“你怎麽知道?我還真學過!”
“……”
“你不信?改天我變給你們看看呀,免費!”
“……”
駱優那張朝氣蓬勃的臉立馬扭了扭,深深歎了一口氣,“唉,沒有辦法,隻怪我家境貧寒,年紀小小就出來拜師學藝,技多不壓身嘛,也是想長大後能夠混口飯吃……”
“停。”
權夜骞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扶額。
真是敗給她了。
要不是早就調查過她的背景,權夜骞還真要信了。
從小拜師學藝這個倒是真的,至于家境貧寒……呵呵。
她是欺負他沒見過世面,不知道京城駱家吧?
南頌也被駱優的耍寶行爲逗笑了。
喻晉文來到她身邊,低聲道:“麻煩往裏讓一讓。”
南頌緩緩擡眸,眉頭略微一蹙,像是在頭頂上方發出了一個問号。
意思是:先生,咱倆認識?
服務員這時走了過來,非常有眼力見地問:“先生,需要給您添一把椅子嗎?”
喻晉文深深看了南頌一眼,見她沒有半點要挪窩的意思。
抿了下唇,他道“不用”。
而後俯身,直接将南頌抱了起來,往旁邊平移了一個位置,穩穩放下。
南頌:“!”
權夜骞和駱優在對面,也看得愣了下。
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喻晉文已經在原來南頌的位置上坐下了,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氣定神閑地對服務員道:“麻煩再添兩副餐具,謝謝。”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
這一波操作,直接将南頌整無語了。
盯着喻晉文的側臉,南頌忿忿:現在這臉皮可真是……比豬皮還厚!
不想跟喻晉文說話,她将視線朝權夜骞投過去,“你倆怎麽會一起過來?”
權夜骞當然不會說他們是跟蹤着她們過來的。
舔了下唇,他道:“偶遇。”
喻晉文點頭,接腔,“純屬巧合。”
駱優和南頌一個瞅着權夜骞,一個看着喻晉文,兩臉不信。
默默對視一眼:信他們個鬼!
—
南頌和駱優吃的日料,權夜骞和喻晉文跟了他們大半天,沒吃什麽東西,早就餓了。
坐下來也不客氣,又點了一大堆刺身、生魚片、鳗魚飯、味增湯、烏冬面……
然後兩位男士,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南頌和駱優想走,可路被他們堵着,出也出不去,隻好陪他們再吃會兒。
盤子裏的肉,頓時沒那麽香了。
喻晉文和權夜骞動作雖然看着優雅,然而進食的速度絲毫不慢。
“繼續聊啊,方才不是聊得挺開心的,還相互喂個飯什麽的,怎麽突然安靜了?”
權夜骞咽下一口鳗魚飯,明明挺香的飯,卻不知爲何被他吃出了咬牙切齒的模樣。
南頌和駱優,都聽出了他話音裏藏不住的酸意。
這哥真成,吃醋都吃到她頭上來了。
南頌好笑地看着自家二哥,在心裏輕嗤了聲。
駱優卻是完全誤解了他的意思,無語道:“我說,權二哥。我知道你是個妹控,但也不至于這麽誇張吧,我跟小頌喂個飯這醋你都吃,那我們今晚還要一起睡呢,你不是更瘋了?”
什麽?還要一起睡?
權夜骞和喻晉文兩張俊臉同時生寒,擲地有聲地呵道:“不行!”
兩個大男人,反應那叫一個強烈,聲音大到旁邊幾桌客人都紛紛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
南頌和駱優同時爲他們失禮的行爲感到抱歉,而後齊齊地瞪向這倆人。
駱優警告性地瞪着他們,“這是在公衆場合,注意影響,别拉着我們一起丢人。”
南頌也懶懶擡了下眸,“我要跟誰睡是我的事,跟你們有什麽關系,激動什麽。”
最後兩姐妹對他們的行爲進行了總結,“閑的。”
駱優率先站了起來,“小頌,我們走。接着嗨。”
“嗯。”南頌也拿起包。
見她們要走,權夜骞和喻晉文不由挺直腰杆,将路堵得死死的。
他們以爲這樣她們就出不去了嗎?
南頌和駱優唇角同時不屑一挑。
駱優那邊空間比較大,單手在椅背上一撐,一個起跳直接蹦了出去,那叫一個飒爽。
權夜骞:“……當心腰!”
另一邊,南頌先禮後兵,還客氣地與喻晉文商量了一下,“麻煩讓一讓,我要出去。”
喻晉文不動,反正她抱不動他。
南頌當然不會去抱他。
不讓是吧?
好。
南頌直接摁住了喻晉文的脖頸,從他的背部跨了過去,動作那叫一個利索。
看得周圍人,目瞪口呆。
喻晉文的臉紮進了盤子裏,擡起來,鼻子上、嘴巴上,全是紅色的醬汁。
“……”
活該啊。
南頌唇角愉快地挑了挑,頓時覺得解氣得很。
駱優看着喻晉文的窘樣,笑得不行,勾着南頌的肩就往外走去,“我們走!”
權夜骞看着喻晉文滿嘴的醬汁,也幸災樂禍地發出一聲嗤笑。
喻晉文則是不動聲色,抽了幾張紙将臉擦幹淨,掃碼付了款,就站起身。
“走!”
兩個大男人,又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