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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萬更】回去摟你夫君去!

玥王府從未有過女眷,現在突然的多了兩個,早就是忙得人仰馬翻。府裏有女眷的事,除非龍羿禹不來,來了,肯定能嗅出哪裏不對勁。

龍羿斐揉揉眉心,無所謂的說道:“皇上想出宮也不是容易,等他來了再商議吧。今晚太辛苦,且讓我先休息休息再說吧。”

說完,将管家送來的姜湯喝完,又看着築骨也喝光了,才說:“你也累了一晚上,好好休息。天都快亮了,再不睡,便沒時間了。”

築骨不好再勸,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和衣躺下。

小眯一會後,築骨上早朝,龍羿斐因爲生物鍾也醒來,起來練了套拳法,出了一身後,痛快的帶着管家去京城的洗澡堂裏泡熱水澡去。

玥王府的家丁們早就被叮囑過,不可随意的靠近安小妖和星草所住的地方。故,龍羿斐離開後,下人們都有意的回避,隻有安家送來的奴婢有事找他們,才敢露臉,送點東西或者打打下手。

星草身體結實,雖然餓昏在城牆腳下,吹了大半宿的冷風,還被雪埋了一半的身體,卻沒有發燒,隻是咳嗽兩聲,喝了藥捂着被子出了一身汗後,頓時清爽許多。

不過,到底不是神仙。星草覺得頭暈暈的,被喂了幾口熱湯之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一肚子的問号,也沒機會找人解答。

安小妖的身體,就不如星草。

後半夜的高燒更加厲害,禦醫開的藥方管用,但還是需要時間。安小妖一整晚,不停的做着惡夢,全跟星草有關。安家送來的婢女吓得根本不敢睡覺,一直守到,直到天亮,見安小妖發了一身的汗,盡管沒有完全的恢複,但體溫勉強降了一些,不似夜晚那樣兇險。

“你們去休息吧,總守着我,我看着煩。”安小妖清晨喝完藥之後,見她們兩個臉色不好看,知道她們熬夜辛苦,便叫她們回去休息。

婢女見她有所好轉,隻是蔫蔫的還想睡,便替她掖好被角,将炭火又燒旺了,便關上門窗,去隔壁打個小盹。

喝藥的時候,婢女已經将星草的情況告訴了她。安小妖聽到後,心中大石放下,人也覺得輕松了好多。後來,婢女又将龍羿斐救她以及她們在玥王府療養的事說了一遍,安小妖的頭昏昏沉沉,沒有細想,隻是有些不耐煩的點點頭,示意她們她知道了,便沒有再多說。

婢女走後,安小妖平躺着,半阖着眸子休息。

許是昨晚燒得太厲害,她根本不能睜開眼睛。一睜開,就天旋地轉,整個人仿佛進入了失重的狀态,暈眩得厲害。隻要閉上眼,還能勉強的思考思考,想想事情。

安小妖隐約記得,昨晚她急得下了轎子,帶着身邊的護院去找星草。她體力不支,走不動,就靠在城牆上休息。有一個護院總是在旁邊聒噪,要她回去,又勸她不要靠在石頭上怕她着涼,最後吵得她頭疼,便去推那護院。

推着推着也不知道怎麽就把護院給推到了護城河邊,那護院一腳踩空了,整個人摔到地上。正巧安小妖又伸手推他,重心不穩,護院倒地的時候她身體向前一沖,咕噜一下,滾到了護城河裏。

安小妖的腦子裏,唯一殘留的記憶,大概便是落入護城河那一瞬間的冰冷。即使是現在想起,她都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冷嗎?”就在安小妖縮在被窩裏打抖的時候,有個溫暖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安小妖閉着眼睛,點點頭。因爲平躺,點頭的動作變得異常困難,她便費了些力氣,開口說道:“那護院似乎叫二黑,太年輕了,辦事不力,給些銀子,把他打發了!”

“好。”那人流利的應着,安小妖隻覺得,有一隻溫熱的手,正輕輕的搭在她的額頭上。她本以爲自己已經退燒,當這隻手撫摸她額頭時,她才知道,原來她又燒了起來,因爲燒得厲害,才覺得冷。

而那隻手,給她燒得糊塗的腦子,帶來了些許清涼。

安小妖勉強的睜開了眼睛,趁着暈眩之前,終于看清楚了,正坐在*邊照顧她的,竟是惹塵。

“你……”安小妖本能的想從*上跳下來,逃到某個地方去。

在她大腦深處,一直有個根深蒂固的念頭,那就是惹塵是這個世界最危險的男人,因爲,隻有他,總是锲而不舍的要追求她,要娶她。

可是,再清醒的大腦,也需要有強壯的身體來配合,才能達成所願。

安小妖内心如萬馬奔騰,但身體,卻連一分都挪動不了。

惹塵似乎看出她的郁結,隻是禮貌的又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溫度,然後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和着水,喂她喝下。

“禦醫雖有本事,但有些病,偏方的效果更好。”惹塵胸有成竹的說道:“你雖然底子弱,但有這藥養着,最多三顆,你就能退燒。”

安小妖心有餘而力不足,就算再想驕傲的拒絕,也無能爲力。

所幸那藥丸也不難吃,還帶着清香,安小妖被他灌完這藥之後,被他扶了起來,半靠在*邊,突然的,覺得那剛喝下去的藥猶如蛟龍,在她的五髒六腑七經八脈中油走,所到之處,倍感清爽,頭也不似剛才那樣難受。

惹塵不說要娶她的時候,安小妖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好的男人。至于第一好的男人,安小妖一直将其空着。安老爺,她也從來不給他這個榮幸坐上這個位置。

“好些了嗎?”惹塵溫柔的看着她,見她再次點頭,便笑道:“還想趕那二黑走嗎?”

安小妖笑了一下,不做回答。

安家有多少護院,安小妖并沒有去了解過。不過她知道,會來象安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來做護院的,家境都好不到哪去,否則,也沒必要拿着自己的性命來保護别人的性命。

她落水,有一半以上的責任是她自己的。剛才說要趕二黑走,多半是自己病得難受找人撒氣。現在惹塵的藥讓她舒服了許多,剛才的那些話,她自然也不作數。

惹塵見她不再提趕人的事,這才笑道:“昨晚好好的,爲什麽不在府裏呆着,跑去城牆邊?還弄得落水,險些要命。”

安小妖張了張嘴,正準備如實回答,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便又閉上嘴不哼聲。

惹塵剛才那話,聽上去很正常。但,安小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種話,并不是一個普通朋友的問詢,分明是自己男人在溫柔的責備自家女人不乖不聽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心疼的厲害,又擔心得厲害,舍不得罵,又怕不提醒以後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才這樣委婉的表達了他的提拔和示警。

假如安小妖順溜的回答了,無形間就默認了她和他之間的關系。就算她死活不承認,但她的回答,會令惹塵覺得,她在鼓勵他。

果然,安小妖的沉默,令惹塵有些難堪。

他倒也沒有沉默太久,又摸了摸她的額頭,見她沒有躲,各種歡喜的笑着,說:“似乎退了點燒……”

“嗯。”

“你爲何,住在玥王府?”惹塵的思緒,帶着無比大的跨度。安小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順口說道:“是他救了我,請禦醫來玥王府方便些,所以……”

惹塵垂下眸子,面無表情的,淡淡的,說:“哦。”

安小妖隐約覺得,他很不開心。但,假如他開心了,安小妖就開心不到哪去了。

越是惹塵不想知道的,安小妖覺得,就越應該告訴他。

“星草失蹤了,我很着急,就去找玥王爺幫忙找人。他真得好有本事哦,整個城牆上的禁軍,都被他調來幫忙找星草。他本來要我陪着他的,可是我着急,所以自己也跑去找了,然後不小心掉進了護城河裏。幸虧是他英勇,把我救了,否則,你就看不見我了。”安小妖這話,說得真利落,一點都不象病中的女子。

惹塵的眉頭越鎖越緊,最後,擰成了一個川字。

安小妖正說得歡樂,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怎麽進來的?”

惹塵的手指,無意識的在安小妖的衾被上,慢慢的劃拉着。他聽見安小妖的問話,便溫和笑道:“聽說你落水了,住進了玥王府,就進來看看。”

“你别轉移話題,你是怎麽進來的?”

“玥王府的守衛不多,要進來也不難。”

安小妖這才想起,惹塵會功夫。再加之她現在住在這裏,那些家丁都是男人,都要避嫌,不敢靠得太近。婢女被差去休息,身邊空無一人。

上回,她鑽狗洞都能鑽進玥王府找到龍羿斐,惹塵本事比她大,要進玥王府,也應該是小菜一碟。

安小妖捧着腦袋,有些憂傷。

她都住進了玥王府,惹塵也能進來找她。她不得不懷疑,自己與龍羿斐簽下的契約,能不能有效的阻擋惹塵的決心。

“惹塵……在江南,我要摸你的頭,是我不對……”看來,惹塵的藥真的很有用,安小妖竟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來跟他道歉:“其實,這世上這麽多夫妻,也有和離的,是不是……摸一下你的頭,又不是訂親……你沒必要這麽執着……”

“你勸我放下執着,可是你爲何又要如此執着……”惹塵自小在隐憚寺長大,整日被那香火熏陶,現在離開隐憚寺這麽久了,說話,還帶着憚味,聽得安小妖一愣一愣的,許久才消化了他這句話。

安小妖是生意人,說話喜歡直接點:“我不是執着,我隻是不想嫁人。我不會嫁任何人,所以也不會嫁你!”

“假如你想嫁人了,那我豈不是有機會了?”惹塵反問她時,安小妖竟沒有立刻回答,惹塵也不準備聽她的答案,而是很堅定的說:“那我就等你想嫁人了。”

“唔……耽誤你的青春,多不好。”

“我本和尚,青春就是拿來耽誤的。”

“可是你還俗了……”

“我還俗,爲的是你。你若不嫁,我便不算還俗。”

這話,又繞成了谒語。安小妖一聽頭就痛,惹塵又選着她身體不适的時候說,聽得她更加的無力反擊。

昨晚,惹塵聽聞内城牆外有事發生,并未在意。後來,才得知安小妖落水,高燒不下,人險些要燒成人幹。

惹塵急得厲害,便在玥王府附近轉,想找機會來看安小妖。後來,他看到龍羿斐帶着管家去泡澡堂,又氣又急,這才以身犯險,潛入書房,找到安小妖。

他帶來的藥,比禦醫所開的藥好上百倍,否則,安小妖這燒不知何時才能退下去,要吃多少苦頭。

惹塵無意讓安小妖知道這些,他非常明白,當一個女人無心于這個男子時,就算獻出生命,也隻能赢得愧疚和一聲歎息。

而這兩樣,都不是惹塵想要的。

或者,佛祖在安小妖将她的纖纖玉手好奇的放在他的頭頂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他們兩人的今生情緣。隻是,情緣對有*來說,是千載難逢,對無心之人,連一兩紅線都不如。

他能看透情,卻逃不開情。他還俗,隻爲她一人。心中有佛,處處有佛,惹塵隻恨自己起了貪戀,期望着在心中有佛之中,收獲她的愛情。

這樣百回千轉的思緒,恐怕,也隻有惹塵一人明白。

安小妖從來不敢直視惹塵的眼睛,他的眸,仿佛一個旋渦,總是能輕易的,将人心給卷了進去。安小妖不想在自己沒有準備的情況,就這樣丢失了自己的心。

“困了麽?”惹塵總是這樣的善解人意,盡管他非常的想再多留一分一秒,但他從來不會把自己的感受和想法淩駕在安小妖之上。他從不卑微,隻是禮貌的,溫柔的,将她所有的一切,都高高的舉過了他的頭頂。

安小妖瞅了瞅他,眼神飄忽不定的在他臉上晃着。安小妖不是鐵石心腸,惹塵待她好,她知道,隻是,她不想要。同時,她也不想太傷害惹塵,畢竟,對一個人付出真心,是無罪的。

惹塵想等着安小妖暗示他要走時再走,安小妖想等惹塵主動說走再下逐客令。兩人僵持着,時間緩緩流去,直到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安小妖被刺激得開始用力咳嗽,時間,才在此時停止。

“咦,原來我的書房裏,來了貴客。”龍羿斐手端着一碗濃黑的中藥站在門邊,他說得好象很驚訝,實際上,他一點都不驚訝。

惹塵起身,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龍羿斐也不介意,同樣的回禮之後,走了過來,很自然的靠着安小妖坐了下來,長臂一攬,将她摟了過來。

惹塵急忙去關門,怕安小妖被寒風吹了會病得更厲害。龍羿斐趁這個機會,悄聲耳語:“有本事,把人給招惹到我這來了。”

“你不知道他叫惹塵?”安小妖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她很感謝龍羿斐及時趕了回來,不過,他的出現過于突兀,令安小妖和惹塵都覺得很難堪。

惹塵關好門,再走過來時,發現,龍羿斐霸道的将*邊都占了,他沒有位置可坐,隻好默默的站在旁邊,安靜的看着龍羿斐手中的藥。

龍羿斐也不含糊,他本不打算這麽快回來,剛泡了第一回,還沒來得及搓背,就聽聞龍羿禹在朝堂很關心他的身體,當衆表示要來慰問。

龍羿斐怕龍羿禹真得跑來,所以趕緊的回來。剛走到自己的卧房附近就聽到裏面有男人的聲音,他這才端來藥推門進來。果然不出他所料,房裏有男人,還是惹塵。

“看來禦醫開的藥不錯,你竟退燒了。”龍羿斐不知道惹塵已經喂了一道藥,他見安小妖能坐起來說話,隻當是禦醫的醫術高明,便将手裏的藥湊到安小妖的嘴邊,說:“趕緊的把這碗也喝了,冷了就沒藥效了。”

藥還沒有入口,安小妖就聞到一股令人反胃的酸苦味道。她不由自主的幹嘔了兩聲,伸手,将那碗藥推開。

龍羿斐的熱臉蛋貼上了冷屁股,面子上有點挂不住。

“你想毀約了?”龍羿斐清楚記得,契約上有說過,假如他們雙方有一方主動毀約,是要賠償對方損失的。龍羿斐巴不得安小妖現在就毀約,這樣,他白得一筆銀子,還可以一分錢的事都不做。

安小妖的手,悄悄的探出被子,在他的腰上用力的擰了擰。她安小妖做過無本生意,但從來沒有做過虧本生意。

他的腰還真結實,竟沒有一絲贅肉。安小妖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摳進了他的肌肉裏,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反轉手腕,狠狠的,在他腰間上最敏感的那塊地方,擰了兩把。

龍羿斐覺得火辣辣的痛,再看惹塵時,發覺他正盯着那隻纖細玉手看,面無表情,但眼神卻黯然了許多。

“那你乖乖喝藥,否則,拿什麽來裝?”龍羿斐敏銳的發覺到安小妖對這碗藥有多麽的排斥,盡管他也覺得,欺負一個生病的人不厚道,但是,被她白白的擰上一把,龍羿斐也不會白吃這個虧。

龍羿斐假裝要扶住安小妖,站了起來,背對着惹塵,彎下腰身,用身體将惹塵的視線全都擋住。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掐住安小妖的下颌骨,安小妖痛得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龍羿斐帶着笑容,将那碗藥全都倒了進去。

然後,龍羿斐又将安小妖的嘴捂住。安小妖連叫都叫不出聲來,那碗藥,被迫吞了下去。

那藥苦,苦得安小妖,差點流出眼淚來了。

惹塵再看她時,安小妖雙目血紅,瞬間變成了兔子。

“惹塵……”這個時候,安小妖才深刻體會到,惹塵對她有多好。她本能的向他伸出了雙手,希望他能将她帶走。

同樣都是黑乎乎的藥,惹塵的就是清香,龍羿斐的就是苦澀。安小妖恨死龍羿斐趁機耍陰招,如果不是爲了自己未來幸福,她肯定不會跟他合作。

惹塵本能的上前,想将安小妖抱住。

龍羿斐卻橫插一杠子,用身體将他擋住,一隻手高舉示意不許惹塵靠近,另一隻手用力的攬着安小妖,強迫她的臉必須溫順的緊貼在他的胸口。

安小妖雙臂無力,軟軟的垂在身體兩側,她推不開龍羿斐,整個人身體傾斜,幾乎是撲在他的懷裏。龍羿斐見這姿勢夠舍得令人嫉妒的了,便又緊緊了手臂,扭頭看着惹塵,假裝不懂的問他:“惹塵先生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對我的女人也有興趣?”

惹塵剛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安小妖能在玥王府休養,本就是個*的信号。惹塵來看她,除了擔心她,實際上還是想探聽。他不信,安小妖這麽快就和龍羿斐有突飛猛進的關系,但他又是這世上最懂得安小妖魅力的男人之一,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有另外的男人像他一樣,能讀懂并理解安小妖。

現在,至少表面證據看上去,他們之間的關系,非常的親近。

安小妖貼着龍羿斐,他說話時,胸腔會産生一種好聽的共鳴聲,如晨鍾暮鼓,悠揚而深遠。安小妖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裏,雖然她發着高燒,但她心裏清楚,他們隻是在演戲,爲了能趕走惹塵,以後,或者他們還會經常的這樣擁抱給惹塵看。

惹塵見安小妖惬意的再次阖上眸子,雙手舉在胸上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動手後,向後退去,微微點頭,并沒有說話,但龍羿斐和安小妖都知道,他要告辭。

惹塵剛走到門邊,突然,呯的一聲,門被踢開了。

冷風再次灌了進來,安小妖本能的縮了縮身體,雙手往龍羿斐的腰間摟去。隔着衣裳,龍羿斐也能感覺到她滾燙的額頭和冰涼的雙手,如冰火兩重天。

龍羿斐也下意識的扯下身上的大氅,将安小妖包裹住,雙手圍在大氅的外面,安小妖就像包粽子似的,被他整個抱住。

“斐哥哥!你們在做什麽!”一個火紅的身影站在門外,手裏,還拿着一把大刀。

龍羿斐轉身一看,隻見殷羽真不知何時,跑來了玥王府。

殷羽真站在那裏的角度,與惹塵的角度相似。惹塵扭頭看安小妖時,忽然發現,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清晰的看見,安小妖如小鹌鹑似的乖乖的窩在大氅和棉被之下,露出來的小腦袋,卻不偏不倚的靠在龍羿斐寬厚的胸膛之上。

她難得的,像一個受傷的孩子那樣,溫順乖巧得讓人心疼。

惹塵見殷羽真露出要殺人的表情,笑。,原來,龍羿斐也并不是個清淨之人。這女孩,想必是極喜歡他的,所以,才會怒氣沖沖的拿着大刀殺上門來。

“剛才玥王爺見安姑娘病得厲害,急得要給她喂藥。可是安姑娘不愛喝藥,就鬧脾氣,玥王爺正在哄着呢。”這話,若是别的人說,殷羽真還會有些許的懷疑,但是,惹塵是光頭和尚,沒穿袈裟,但一臉忠厚。

特别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的就象在說“哦,天下雪了”似的,沒有半點感**彩,就好象他根本沒有添油加醋。

龍羿斐瞪他,安小妖則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惹塵也會這樣随機應變,還變得這樣的圓滑。

殷羽真在城南舊宅等了一晚,才收到消息,說安小妖無恙。殷羽真根本不在乎安小妖有沒有問題,她在乎的是,是龍羿斐跳入護城河救了安小妖,還把她給安置在玥王府。

這玥王府,唯一到過的女性,原本隻有她。

現在,多了一個安小妖,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星草。

耿良甫擔心殷羽真會出來鬧事,一直守着她不許她出門。殷羽真好不容易熬到耿良甫休息,這才拎着刀來。

她也不知道,拎刀有什麽用,但邊關法則告訴她,有武器,就有氣勢。隻要氣勢夠了,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現在她拎着大刀,确實很有氣勢。就連平時從不表現自己内心感受的惹塵,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殷羽真,那表情,仿佛在問她,你是打算拿刀來殺雞宰牛呢?還是要來碎屍萬段的?抑或是捉jian在*之後要毀屍滅迹,讓人永世不得超生?

殷羽真被惹塵看得有點心虛,她将那大刀放在身後,哼哈兩聲之後,找了個理由:“我進城,不安全,帶着刀方便點。”

惹塵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接納了她的解釋。殷羽真安慰自己,連個陌生人都能接受她這個破爛理由,龍羿斐肯定也能接受。

安小妖直覺殷羽真是極度讨厭她的,這次來就是沖着她來的。現在她看見自己正窩在龍羿斐的懷裏,肯定恨不得一口咬死自己。

安小妖本不想跟她計較,可是,看着她手裏的大刀,安小妖忽然的來了精神。

她從慢悠悠的被窩裏伸出雙手,盡可能得顯得嬌羞的,摟着龍羿斐的脖子,勉強拉起身體,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原來你後院起火……玥王爺,你是不是該先算是好家事,再來幫我呢?”

安小妖示威的動作太過親昵,連惹塵都快看不下去,更何況是殷羽真。她的低聲細語,隻有龍羿斐能聽見,惹塵和殷羽真聽到的,全是細細的喘.氣聲,和無聲的嬌.吟。

龍羿斐見安小妖病着還要挑事,剛才對她的那點憐憫立刻消失。他扯下她站了起來,走到殷羽真面前,責備她:“你跑出來了,爺爺怎麽辦!隻顧着自己出來,不管爺爺了?”

殷羽真被龍羿斐說得啞口無言,盡管她從出來的那一刻就知道,龍羿斐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樣的,但他真正的當面責備她了,她就無力回嘴,隻是委屈的不停的晃動着身後的大刀。

惹塵有那麽一霎那覺得,假如龍羿斐不在,這把刀,隻怕要架到安小妖的脖子上去。

“斐哥哥!你怎麽能抱這個妖女!”殷羽真不服氣龍羿斐當着外人的面不幫她,氣得直跺腳,雙手抱着龍羿斐的胳膊嬌嗔。

龍羿斐尴尬的想扯開殷羽真,誰知她抱得更緊。

這一幕安小妖看在眼裏,她知道殷羽真是故意得瑟給她看。本不想摻和這事,可是惹塵在場,安小妖隻能參戰:“羽真妹子,你都這麽大了,遲早要嫁人的!抱着你斐哥哥這麽緊又有何用,還是留着力氣抱你家夫君吧!”

其實,殷羽真比安小妖還要大上兩歲,但安小妖剛才這口氣,分明就是長嫂爲母的語氣,說得殷羽真揚起刀就要沖上去砍安小妖。

龍羿斐将他拽住,正要訓斥他,惹塵突然也出面在她的面前,攔着她不讓她沖上前去傷害安小妖。

“他又是誰!”殷羽真見龍羿斐還護着安小妖,氣不打一出來,她拿着刀指着惹塵問道:“玥王府何時請來了和尚?”

惹塵一臉無辜的看着殷羽真,他站在這裏許久,分明還對話了,她竟然還跟剛看到他似的。

再說,他脫下僧衣很久很久了,但是,無論他走到哪裏,别人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和尚。雖說是光頭比較的明顯,但惹塵也見過别的光頭,爲何别人就不說那些光頭是和尚呢。

安小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指着惹塵說:“惹塵,你現在才知道,你走到哪裏都是和尚嗎?”

殷羽真側身,越過龍羿斐的胳膊,看着安小妖。

看上去,安小妖和惹塵很熟,但她現在又躺在玥王府的書房裏。殷羽真若有所思的看着這兩個大男人,開始有所猜測。

龍羿斐怕她越想越複雜,到時候,又要鬧事,正準備把她差回城南舊宅去,惹塵突然說道:“我是安姑娘的朋友,聽說她落水,就來看看。玥王府這麽大,竟然沒有女眷,假如有殷姑娘在這裏幫忙,就好了。”

殷羽真本來就想留在玥王府裏,苦于龍羿斐不會同意。現在有惹塵主動提出,又是以安小妖朋友的身份來要求,龍羿斐就算不想答應,也要掂量掂量。

不過,殷羽真還是很敏銳的發覺,惹塵似乎認識她。

“你怎麽知道我是誰?”

惹塵沖着她颔首微笑:“姑娘姓殷名羽真,與玥王爺和築骨大人同爲羿姓兄妹,由耿良甫老将軍撫養并在邊關長大。整個京城,都熟知這些,假如在下在這裏見着了姑娘都不能認出,那就是有眼無珠。”

殷羽真一聽,眉開眼笑。習慣了直來直往的她,從來隻理解别人話的表面意思。惹塵說得很到位也很有禮,無形間的恭維,令殷羽真心花怒放。剛才攔着她的過節,她也忘在腦後了。

安小妖歪了歪頭,想不明白,惹塵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油嘴滑舌,竟和在江南時,完全的不一樣了。

如果不是同樣的面孔同樣的光頭,安小妖一定會以爲,他是另外一個男人。

殷羽真拿着雞毛當令箭,得意揚揚的推開龍羿斐,坐在安小妖的旁邊,笑嘻嘻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也住在玥王府,一直到安姑娘病好爲止。”

安小妖無所謂的癟了癟嘴,将那被子蒙着頭,倒頭睡去。龍羿斐見殷羽真是打定了主意不走,也懶得趕她,讓她留在府裏也能少些流言蜚語。

惹塵見沒有其它事,便離開了玥王府。龍羿斐安頓好安小妖之後,去了柴房。

那裏,還有個星草。

星草醒來後得知自己險些害得安小妖喪命,内疚得不得了。一咕噜的爬起來就鬧着要去看安小妖,要去伺候她。

“你家主子,剛喝了藥,正困着在休息。你現在突然跑去,找她吵醒了,如何是好?”龍羿斐想着安小妖剛才與殷羽真火星撞地球的見面就頭痛,假如星草再折磨,玥王府就沒有安甯之日,他難得好脾氣的勸道:“你主子怕你出事,特地跑來找我麻煩。如果你沒有養好身體,讓她知道了,我這玥王府還有安甯麽?”

星草一想,也對啊,小姐都氣得不回安家治病,賴在玥王府,攪得整個王府都圍着她轉。萬一再把她惹毛了,這玥王爺怕是也沒有時間能坐在這裏好好的跟她說話了。

星草安靜了,龍羿斐見沒有别的事,這才回去忙他的正事。

星草等龍羿斐走了才覺得肚子餓。她自幼就力大無比,長得瘦小卻食量驚人。以前在安府,她的吃食是全部另外備着的。但現在在玥王府,不比安府自由。

星草等龍羿斐一走,就央求從安家來照顧她的婢女幫她找吃的。

那兩個婢女爲難的搖頭,說道:“星草姐姐,玥王府的吃食都是定量的。我們悄悄去看了,除了幾碟小菜和兩盤蔬菜,便隻有兩個過夜的饅頭,真得沒有其它吃的。”

“那……能把那饅頭拿來給我吃麽?”

“星草姐姐,聽說,那兩個饅頭,是玥王爺的午餐……”

“啊!怎麽可能!”星草見婢女們肯定的點着頭,不禁更加憂傷起來。她沒吃飽不要緊,安小妖怎麽辦。

連安家的家丁都不吃過夜的,龍羿斐身爲王爺,竟然吃得這樣随便,連星草都覺得,這實在是太苛刻自己了。

“你們快去安家弄些吃食過來,不管小姐吃不吃,都得備着。”星草立刻忘了自己病着,生龍活虎的開始交待這兩個婢女做事。

她們正商量着晚上該安排什麽吃食時,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在問:“星草姑娘在嗎?”

星草一聽,怔住了。她就是化成灰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淩墨寒。

淩墨寒今兒上早朝才聽說了昨晚的事,他馬不停蹄的趕到玥王府看望龍羿斐。客套之後,龍羿斐忽然不陰不陽的告訴他,星草在玥王府裏養病。

淩墨寒當下愣住,暗自揣測龍羿斐這話的意思。最後覺得,星草生病多少與他有些幹系,這才臨時決定來看望她。

淩墨寒在身上摸了兩下,急匆匆的從宮裏出來就直接到了玥王府,身上也沒有帶什麽值錢的東西,這樣空手去看星草似乎有些不合适。

糾結再三,淩墨寒從懷裏拿出一塊手帕,包了些碎銀,拎在手上,去柴房找星草。

淩墨寒叩門問了聲星草姑娘在嗎,便推門而入,看見她們都愣在原地,特别是星草那神情,比見了鬼還害怕的樣子,淩墨寒爲了活躍一下氣氛,便笑道:“星草姑娘臉色紅潤,看上去好了許多。”

星草期期艾艾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婢女們不知他是誰,但他看身穿官服,說話和氣,似乎與星草很熟的樣子,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星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跺了跺腳之後,轉身,躲回到被窩裏。

淩墨寒将那碎銀放了下來,然後關心的問道:“星草姑娘,禦醫看過了嗎?”

“嗯。”星草将頭悶在被子裏,應聲的時候,嗡嗡直響。

淩墨寒耐着性子,開始道歉。盡管他并不覺得自己真得有錯,但星草到底是因爲他的疏忽而生病。

星草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她的大腦,因爲緊張變得一片空白,她隻能看見淩墨寒的嘴皮子一開一合,至于他在說什麽,爲何而說,有何目的,星草一概不知。

除了機械的間隔着應上兩聲,星草什麽都做不了。

“這些銀子不多,是給星草姑娘買些補藥,養身子的。”淩墨寒見寒暄完了,星草也沒有别的反應,遲疑一下,将放在桌上的碎銀拿了過來,塞在星草的手裏。

星草先是看見一塊手帕,打開一看,裏面少說有十兩銀子,便急着推托:“淩大人還是拿回去吧,我沒事!”

“星草姑娘若是不收,便是還在生淩某的氣。”

“這個……”星草一聽,當真了,猶豫一下之後,便收了下來。她見這手帕是男人用的,知道是淩墨寒的,忽然有種莫名的開心,便說:“這帕子髒了,晚些星草洗幹淨,再送回給淩大人。”

淩墨寒忽然想起上次那塊抹布的事,他愣住,像避馬蜂窩似的說道:“這帕子到處都有賣,本官再買一塊就是。隻要星草姑娘無事就好,否則,你家主子要拿着我們陪葬,這事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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