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妖四腳八叉的躺在南宮芙窈的*上,臉上敷了厚厚的一層南海珍珠粉末。南宮芙窈則半躺在不遠處的貴妃榻上,靠着軟枕,臉上,也同樣敷着珍珠粉末。
星草和素桃正在竊喜,那珍珠粉末無論是幹是濕,敷上了就不能說話,否則會簌簌往下掉,跟下雨似的。
安小妖懶洋洋的,不能出去令她看什麽都沒有了顔色。南宮芙窈則非常歡喜,她最喜歡安小妖來陪她,滿肚子一堆的話要說,偏偏敷了這臉,什麽也不能說。
她們兩人什麽都不能說,樓下的柳井風就更是無法可話。
本來,還中氣十足的喊了兩聲,希望她們能下來在雪中賞梅,或者煮酒話家常。結果,安小妖拍拍屁股上了樓,柳井風舍不得走,也不管外面下起了雪,哆哆嗦嗦的站在外面,等着機會。
星草和素桃竊喜的就是,她們現在暫時安全,安小妖和南宮芙窈不會當真把她們兩個的其中一個指給柳井風。
“表妹,那南海珍珠可好使?臉上光滑了沒有啊?”柳井風開始覺得全身冰涼,但他知道,假如他前腳離開了南宮府,後腳就别指望再進來。
南宮芙窈不待見他,整個南宮府也跟着不待見。如果不是因爲安小妖,他也沒有機會多看南宮芙窈幾眼。
柳井風嚎了兩嗓子,見安小妖沒有理會,來回跺了跺,趁着身體暖和了,又開始嚎:“表妹,我聽說城西的梅園梅花開得正美着,不如表哥明兒接你和南宮妹子,一起去賞梅?”
南宮芙窈真心受不了了,她倏的一下坐了起來,将臉上的珍珠粉都抹下來,然後扭頭看着安小妖,郁悶的說道:“小妖,你想辦法把你這表哥給哄走,好不好?他都嚎了半個多時辰了,怎麽還沒有被凍僵?”
“唔……要他走也容易,不過,這話得你說了才行。”安小妖從來不同情自己的表哥,就象南宮芙窈從小就讨厭這個表哥總跟在她們身後一樣。她對誰都溫柔,唯獨看到柳井風,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南宮芙窈見安小妖有主意,立刻笑臉盈盈的湊了過去,說道:“你出個主意,把你表哥轟走了,過兩天,我求我爹給個說法,咱們去梅園賞梅!”
安小妖對賞梅這種雅緻活沒興趣,但總比關在南宮家來得好。她聽完南宮芙窈的話之後,勾勾手指,示意她上前:“我娘,總說她娘家就隻有我表哥一根獨苗。如今會做生意了,能保衣食無憂,偏偏沒個功名。你也知道,我表哥想考功名是不可能,但是假如是捐……嘿嘿……”
南宮芙窈一聽,眉開眼笑。
捐納這事,自古都有,雖說捐來的都是閑職,但有錢人家圖的就是個名聲。柳井風讀書無用,做生意一般,但憑着安家的财力和他的背景,多花些銀兩,多花些時間去疏通,捐個小閑職還是可以的。
隻要他忙着這事,除卻打理生意的時間,柳井風除非不吃不睡,否則,是不可能有時間來騷擾她們的。
南宮芙窈吃吃笑着,等素桃将她的臉清潔幹淨之後,裹着狐狸毛大氅,走了出來。
素桃将軟墊放在美人靠上,南宮芙窈歪歪的坐着,低頭往下一看,柳井風都快成了雪人,難得的憐憫了一下之後,甜甜說道:“井風表哥,其實你一表人才的,假如你能有個一官半職,我想,我爹一定會高看你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