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也是考慮到陳亞弟在舊金山的特殊情況,在購買那個保險箱的時候就是直接買斷,支付了所有費用,李久當時考慮的就是給義女留下一個保險的東西。
可是時過境遷,已經一甲子過去了,那些開出股權的公司現在在哪裏?都發生了什麽轉變?想要查清楚怕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看着幾張股權證明書了,最能直接體現出來的可能隻有當年弗蘭克搞的那個矽谷管理公司的股權了。
“看來,我們今後有事情幹了,不過,這個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原件你帶回去,我拿着複印件叫人去查,主要是捋清楚裏面的公司轉換,不保證都在,有些公司可能早就破産了,希望這裏面還有活着的公司。”李凡無奈的搖搖頭。
“原件我也不拿走了,就放在這裏,密碼你我都知道,需要的話就可以直接到這裏來拿,不是方便很多嗎?”陳美生卻是不想拿走這些,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不不,不是你這樣理解的,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今天出現在這裏,用不了三個小時就會傳遍各界,到時候,美國人會無限的遐想猜測,弄出大毛病來就不劃算了,你要是不拿,那我帶走,當然,最好是你拿,回到香江,直接将這東西放進最大的銀行保險櫃裏,到時候,我們還能利用别人的猜測做點文章。”
李凡說着滑稽的一笑,随即用專用的收納袋子将所有的文件收好,特别用專用的壓輥把袋子裏的空氣擠出來,回頭還對陳美生示意,隻有這樣才能保存更長。
從銀行出來,黑子師兄就靠在路邊煙友柱子邊,那是在街道上抽煙的地方,他手裏抓着一把車鑰匙,李凡還想喊一聲,可是黑子卻是扭開目光,暗示李凡不要相認,跟着他按熄了手裏的香煙,順手,那把車鑰匙就留在了煙缸旁邊,等到李凡路過後,那鑰匙就到了李凡的手裏,跟着李凡就拉着陳美生順着馬路邊走,剛走幾步,旁邊的一輛普通汽車就閃爍起示寬燈來,李凡二話不說,拉開副駕的們,把陳美生推了進去,自己繞道另一邊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接着就打着車。
剛剛點開啓動鍵,車内的導航儀就提示了目的地的路線,于是,李凡按照導航儀的提示,在舊金山的馬路和各個海灣之間來回穿梭,很快,李凡就把汽車開到了靠近港灣郊外的一個私人機場。在機場門口,黑子正站在那裏等候他們。
“黑子哥!好多年都沒見到你了,你還好吧?”李凡走上前與黑子使勁握手。
“你也算是運氣吧!恰好這幾天我在洛杉矶,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又恰好與那邊的華人社團談點事,收到你的信息,我一查,嘿嘿,還真是不得了,光是在今天淩晨到達的灣灣人就有好幾個,都叫我給直接趕回去了,看到我,他們還是得給點面子,那邊的一些政客玩過界了,還想着用原來的老把戲李代桃僵。剩下的一波是棒子那邊過來的,與灣灣這邊不一樣,是企業裏的特高科指使的,當然,這一切都是得到了美國這邊人的默許,要不然他們哪裏能夠那麽順利就都到了舊金山啊?”黑子一邊說一邊向陳美生點頭,“你們倆現在就登上在停機坪上的一架小飛機,然後到溫哥華降落,在那裏,有一架私人飛機等着你們,你們可以在明天中午就回到香江了,這邊的事情我來,你們不在了,我才好展開身手。”
“我明白,隻要找到你,你的招數會讓對手完全無法猜測,那架私人飛機是誰的?該不是你的吧?”李凡一臉得意頑皮的樣子,“要不,你把那架飛機送給陳美生好了,他可是我表哥哦!現在,他也需要有一架這樣的飛機出行。”
“切!我啥時候那麽奢華了?”黑子一付不屑的樣子,“再說了,我可是有一大家子人要養的,哪裏有閑錢玩那個?”說到這裏,黑子的表情略顯尴尬,趕緊用話岔開,“那飛機是你……算是堂姑父将雷山的,嘻嘻,被你爸給點撥的活像個紳士了,我一開口,他連問都沒問就讓機師把飛機開過去了,你們趕過去他們也剛好到,到時候,你拿着這個就可以直接登機了,記住,跟那些機師少廢話,也不要太客氣,好歹你們倆現在是公子哥了,明白嗎?小飛機上有行頭,上去換!”
好嘛!這可真是碰上了大行家了,短短的幾個小時,黑子就把一切都設計好了,而且,還給錢博平和師父李湧都發出了信息,得知了李凡和陳美生到舊金山的目的後,立即就決定提前将哥倆送走,剩下的事情就是他去處理了。
說,這胡不悶就完全不管了?那是不可能的,胡不悶隻不過心裏很清楚,從一開始他就要充當一個幌子,要不然,就他這年紀還出來混啥呢?等到李凡登上了那架頂級的私人豪華飛機,才給胡不悶發去了信息,一副耍賴的笑臉樣子,然後,十分鍾不到,胡不悶那邊就收到了千萬美元的贊助款,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
李凡的突然離去不顯山不漏水的,可是陳美生本來是要在矽谷進行學術訪問的,這一下子就突然離開了,讓許多人的猜想變得複雜起來,克裏爾專門打電話詢問陳美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遇到什麽不好說的事情了?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在舊金山,碰上了一些東方亞洲來的黑勢力,他們可不像你說的那麽守規矩,我的一個大伯發現後就幫我安排了私人飛機離開了,現在,我在香江是很安全的。”陳美生按照李凡交代的話頭回答着克裏爾,“本來是想在矽谷那邊與一些搞技術的人進行交流的,可是,爲了自身的安全我隻能取消了,當然,我還是歡迎他們到香江來,我甚至可以爲他們報銷往來的差率費,這點你可以帶我說說。”
還别說,現如今的陳氏電子真是不在乎那點小錢了,陳美生說話的底氣也是足了不少。回來的這兩天,他也接到了錢總的電話,除了幫助他接到更多的訂單外,還點撥他利用兩地财團都想利用上市賺取更多金錢的心理,加大采購各種設備。同時,也告訴陳美生,他的企業在香江怕是要進一步擴大了,不光是地皮,還有從業人員,想要達到更大的生産規模,使用的人員将會是一個爆炸性增長。
在香江,有鍾氏集團和辰全集團以及魏氏王氏等等集團在周圍站場子,陳氏電子的重要性立即受到香江特區部門的重視,在靠近鵬城的河邊,一口氣劃出了五平方公裏的科技園,由陳氏電子打頭,刺激起來圍繞陳氏電子轉的一系列輔助科技公司,同時,也與鵬城那邊的高科技聯手,形成了一個特殊的香江矽谷園。如此一來,光是在這個地區裏就業的人員就直升到十幾萬,這已經遠遠超過了預期,當然,帶給香江的财政收入也是相當可觀的,最早給陳氏電子的優免政策在陳氏電子上市後就都取消了,不是上面要取消,而是陳美生主動提出的,他覺得,那種便宜不好占,占習慣了是不利于今後與其它企業競争的,何況,他現在的成本是整個行業裏最低的,産品的銷路又是非常好的,爲香江社會提供些許貢獻也是應該的。正由于陳美生這種高風亮節才換來了當地機構給他們大把批地,換來了在香江北部搞出了一個碩大的産業園,這個事情被有識之士說成“功德無量”。
陳美生在香江利用特殊的地位把行業裏的許多規矩都撕開了口子,反而讓美國的那些敵視華人的政客們感覺到麻煩,剛剛開始想内外勾結的把陳美生消滅在萌芽中的行動,被黑子出手,當即就抓了一批殺了一批,可以說,走歪道的那些人算是遭到了當頭棒喝,而黑子之所以能夠那麽巧的就在當地,其實也是他師父通過段蘭給他發出了指令,表面上看,李湧是個醫生,任嘛不管,可他手上掌握的系統卻不是甩幹飯的,隻要國家需要民族需要,行走在非官方之間的那些忠誠戰士就是李湧負責管轄的,這還沒有動用潛伏在中東地區的秦良棟,沒有叫在歐洲的霍家出面,僅僅是黑子出手就讓那些新村不良的人铩羽而歸了,這就是力量。
陳美生在美國的資本後台已經鐵定是克裏爾了,克裏爾與戴琦?希爾頓聯手,已經把在華爾街上市的資料交了上去,理由隻有一個,“新興産業的紅利必須要體現在華爾街,必須要爲美國的金融市場提供機會”,這個說法是希爾頓總結出來的,他列舉了“平濤文化”等諸多公司的成果,比起靠虛頭玩弄資本運作手段而上市的企業不知道要好多少,同時還指出,由于當時的限制,華商與歐商合資的萬方集團沒有能引進到華爾街,最後是在法蘭克福上市,現在大家也看到了,那個萬方集團已經成爲了德國證券市場上的大藍籌,進入到了法蘭克福測算股市綜合指數的成分股行列,可以說,華爾街是漏掉了一條大魚,一個發财的好機會。
跟華爾街的人說别的都沒有用,隻有跟他們談錢才行,希爾頓是充分把握了這一點,所以,他拿出來的方案讓管理層頓時眼前一亮,反對聲音不少,可都說不到關鍵的地方,不管華盛頓白話什麽,有本事你給美國老百姓多搞錢來啊!
讓克裏爾最後完全放手讓希爾頓去弄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希爾頓向他坦白了自己的猶太人身份,還說出了他與霍夫曼聯手在法蘭克福把萬方集團推上市的秘密,話挑明了,克裏爾就完全放心了,并且還專程去了一趟歐洲,在希爾頓的介紹下,認識了拍賣業的老頭方丹,又把霍夫曼從法蘭克福叫到了巴黎,于是,幾方形成了一個新的戰略同盟,說克裏爾現在是搞新形勢下的新型财團一點也不爲過,他們就是要挑戰以尼古拉爲首的舊式财團的跑馬圈地,用希爾頓的話說,不靠真本事,光想着靠政治人物搞一些法案去保護那些落後的行業和落後思維,那是沒有辦法維持長久的,必定被新型的模式和結構,新型的思維方式所取代,這些都是曆史發展的必然,想要靠着老黃曆維持自己的财富和地位,那是做夢啊。
幾個牛人到了一起,幹脆打開亮話,先把陳氏電子推向法蘭克福,讓陳氏電子在歐洲先火一把,也有利于陳氏電子在歐洲采購大批的設備,擴大産能,隻要在歐洲這邊獲得了成功,再向華爾街推薦就更加容易了。當然,在歐洲上市的股份裏,各家都有,誰也不是白幹的,幾個人一合計,馬上動手。
霍夫曼一開始還覺得虧了,私底下跟劉道源抱怨,說是把美國資本引進來分蛋糕不是啥好事。劉道源嘲笑他鼠目寸光,不懂得變通,直接告訴他,你法蘭克福才多大的社會資本?能跟華爾街比嗎?在法蘭克福這邊你要分給他們,難道說在華爾街上市的時候你不去切他們的蛋糕嗎?兩相比較起來,到底哪個便宜大?
被劉道源這樣一點,霍夫曼算是明白了,他不僅沒有吃虧,而且還占了大便宜。這真要論起做買賣的籌算來,華人還真不是蓋的,輕飄飄的就把幾家都捏到一起了,然後給大家一個“有财大家發”的局面,換成誰誰不動心啊?
上市的事情定下來了,接下來,克裏爾就提出了對外的統一口徑,以及各自負責幫助陳氏電子采購高端設備的事情,按照克裏爾的意思,這個陳氏電子要做大,做得比其它企業都要大,要徹底的把那些不按照規矩出牌的企業擠垮。
“我有個問題始終沒有問,可我自己也沒有找到答案。”希爾頓表情怪異的問克裏爾和霍夫曼,“我們這幾個人沒有懂電子芯片技術的專業人士,企業做大不難,砸錢就行了,可是企業做大了,産品的銷路誰負責?要是銷售不好,我們這可就是白幹了,我可是記得有好幾家當初搞個人電腦的大商家最後折戟沉沙,那個曾經排名世界富豪第五的王安,不就是最後一敗塗地嘛?在我觀察看來,這一行上的快,敗起來也不慢啊,一旦我們投資失敗,那也是大麻煩啊!”
“呵呵,你現在還這樣說?真是榆木腦袋!”克裏爾揶揄的看着希爾頓。
“不用證明,那些同行的反對就是最好的證明!”霍夫曼更是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