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以來,華人華商經曆了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從利用資本運作到嚴防資本運作,整個過程也可以說是波詭雲遮,可以說,也是西方資本對神州肆無忌憚的剝削和蠶食,教會了華人該如何去對付和利用,讓華人進一步了解了所謂的自由經濟到底是怎麽回事,了解了今後要如何去面對整個世界。
許多哲人都闡述過,事物是在不斷變化着的,真理也是相對的,放在初期,玩玩資本運作是一種被迫的無奈,是一些企業想要成長起來的一個手段。可是,當一些人熱衷于搞資本運作,把資本運作當成了第一要務,那實際上就是本末倒置了,甚至可以說完全被西方經濟給同化了,說的更嚴重點,這樣的人就是現代買辦和資本家,他們的心目中隻有“錢”,爲了錢,啥事都敢想,也敢幹。
劉道源爲了躲避霍夫曼,幹脆自己開着一輛越野車,優哉遊哉的去了前東歐國家和地區,在那裏優哉遊哉的滿世界的亂逛,還别說,真讓這小子又逛出點寶貝來了,不是别的,就是又一批稀有的“葵花牌”茅台酒被劉道源這小子從一個前國營商場的地下倉庫裏發現了,說起來,這也是特殊時期的特殊産品,當時,能夠出口到東歐國家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還能保存到今天,這就是非常非常不得了啦。果然,現在已經是茅台酒鑒定大師的方丹得知消息後,立即開着自己的小飛機過去了,看到那些原始包裝,方丹樂得不要不要的。
可是倆人還沒樂上一個晚上,那個霍夫曼居然找到這裏來了,還把劉道源給堵在房間裏,讓劉道源正襟端坐着,接受他誠摯的衷心的道歉和賠罪。霍夫曼也是豁出去了,爲了稀土,他隻能向劉道源說盡了好話,就差給磕頭下跪了。
要是依着劉道源的心思,你霍夫曼應該下跪,你們的著名政治人物爲了乞求猶太人和一些二戰遭受德國屠戮的國家的原諒,德國的勃蘭特和科爾都正式下跪過,你霍夫曼前來尋求幫助,難道就不該下跪嗎?隻不過霍夫曼的年紀比劉道源大多了,而且,發生的事情也小得很,勃蘭特的一跪,轟動世界,德國在戰後徹底的獲得了歐洲國家的原諒,霍夫曼要是一跪,也就是能整回去點稀土而已。
“好了好了,算你恨!在這裏你都能找到我,是不是方丹那老小子給你通風報信了?”劉道源忽閃着眼睛,一會看看霍夫曼,一會又看看方丹。
“我向上帝保證,我沒有暴露你的行蹤,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啊!”方丹說。
“那他怎麽找到這裏來了?這不是說不通嗎?我覺得事情很蹊跷啊!”劉道源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連你老方也屏蔽掉!”
“哎喲!真的不是我!我是你一個電話叫過來的!”方丹冤枉的都要急眼了。
“是方丹的秘書說他到這邊來了,我猜想,能夠把那老東西給忽悠出來的人肯定是你,現如今,在整個歐洲,能夠把我們這樣的老家夥給忽悠一蹦一蹦的,隻有你劉一人,不是我吹啊,晚上,法蘭克福新任市長要舉行慶祝宴會,我都直接拒絕了,我說劉,你的面子已經夠大了,咱們哪兒說哪兒了,幫幫我!”
“我幫了啊,不是把道道都給你劃下了嗎?你完全可以按照我說的那些,直接去找薛萬錦啊,他此時怕也馬上就要在法蘭克福開董事會了吧?既然你都認錯了,按照我原來說的直接去辦不就得了?難道說你們還指望我去給你們辦啊?”
霍夫曼郁悶的想打人了,特麽的自己這是糊塗成啥樣了?既然自己認輸了,那就按照人家的章程辦不就得了?不,不對,按照歐洲人的處事風格,第一次開出的條件如果當時沒有答應,等到再答應的時候,那條件就會變了,一般來說都是不斷的把條件提高,甚至就是弄出一副讓對方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來搪塞。
“你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告訴你們,華人說話辦事講究的是一個信字,你們到處講誠信如何如何的,可實際上,你們那邊,越是到高層就越是沒有誠信,誠信是你們用來捆綁老百姓的一個工具。而我們華人不同,說話辦事,童叟無欺,這個意思你明白吧?好了,你趕緊去找薛萬錦吧,不過你原來的表現我沒跟他說,我知道你最後肯定能認識錯誤,肯定得回頭,所以,你的那些不良表現,也就是到我這裏就算截止了,好好的去辦事吧,以後這不着調的事情千萬别幹了!如果你再犯,對不起,我這裏就要對你進行終身限制和制裁了!”劉道源嬉笑着說道。
霍夫曼,一個老牌紳士,一個幾代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竟然被劉道源給玩弄的不着四六,這要是說出去,還不得叫圈子裏的人笑掉大牙啊?劉道源似乎看出了霍夫曼的心思,随即一拍他的屁股,瞪圓了眼睛怒喝道,
“你還不抓緊時間趕緊去辦?把你那些虛頭巴腦的架子都收起來,自打從文藝複興後,歐洲流行什麽貴族、騎士等等,那些東西不過是爲了滿足一下虛榮心,管用嗎?就算是你們說的最牛的哈布斯堡家族,到現在還有個屁的影響和作用?平時沒啥事的時候,玩玩可以,你們隻管端着,我們就像看馬戲一樣的欣賞,多有意思啊?實際上,甭管你們有啥理念和想法,第一要務就是要務實,這就像是踢足球,再好的戰術,再好的球場風度,首先你得進球才行,進不了球,你狗屁不是,哪怕你再有多高端的紳士圈子,沒有社會經濟的支撐,還能活幾天?”
好嘛!劉道源這一通大白話忽悠下來,把個霍夫曼說的還真是沒了脾氣,屁颠屁颠的去找薛萬錦辦事了,别說,薛萬錦還真不是蓋的,出的花花點子連德國同僚都無話可說,都覺得他設計的方案是可行的,于是,連向高層請示都免了,直接拍闆就幹,任誰也找不了啥麻煩了,當然,想要玩出如此高級的暗度陳倉,沒有深厚的實踐功底是做不到的,同時,沒有對歐洲現行各種法規的了解也是做不到的,這裏面就透出了華人的智慧和善于鑽空子的本事了。
薛萬錦玩的花樣其實說穿了一錢不值,那就是在國際化的旗幟下,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萬丹公司本身就是個國際化的公司,原來是單打一的搞建設,把建設狂魔的本事發揮的淋漓盡緻,而現在,企業要擴展了,要多方位發展,這在任何一個國家和制度下,都是被允許的,于是,萬丹公司輕松的就與德國一些企業進行了換股認購,成爲互爲從屬的關系,爲了生産,薛萬錦買點原料自用,誰能說出啥去?同理,一些德國技術也是“企業自用”,那些條文你限制誰?至于說,私底下有沒有啥貓膩,那就得想法子去調查了,看看你十年八年的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迹,找不到,人家就會繼續那麽幹。找到了,證據是不是有用,是不是鐵證,都要經過多方面的驗證,等到驗證的差不多了,别說薛萬錦八成退休了,就是那些技術怕也是滿大街都普及了,就算是找出點問題,大不了交罰款呗!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先例,要不然,各種先進技術哪裏來的那麽多“殊途同歸”?
隻不過,薛萬錦按照李凡指點的方式辦,使德國的主要使用方“悶聲發大财”,而且對外還宣稱,他們需要特殊元素配方的零件是外采的,是通過特殊渠道由一些國際化公司加工生産的,這與他們沒有關系,反正,明白的人心知肚明,不明白的人都覺得奇怪,等問道薛萬錦,薛萬錦一句話就頂回去了,哦,興你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幾個領頭的芯片企業交出商業秘密,就不興我們爲了自己的利益搞互助聯盟嗎?我那企業在塞爾維亞,有本事你再去炸一回試試看!
魏沈生那邊還是繼續抻着,薛萬錦用的法子在魏沈生這裏不好使,搞不了,首先,美國民用工業空心化的厲害,基本上已經是“一無所有”了。需要使用的都是各大财團控制下給美國人耀武揚威的企業,這些企業哪裏能夠像老薛那樣處理?誰要是那麽幹了,保準會被美國的政客打黑槍,所以,魏沈生幹不了。
現在,華盛頓的政客也不好意思去找克裏爾掰扯了,是你們要我去打壓期貨價格的,行,我按照你們的要求,配上老本,這事我給你們辦成了,現在,你們自己搞不定外部關系,想找我的麻煩?你隻要敢找,我就敢把與維多利亞談話的錄音公布于衆,造成多大影響?最後是啥結局?關我屁事!幫你們打壓價格,我是花了錢的,我還要賺錢,現在賺錢沒機會了,我到哪兒去找公道?
實際上,華爾街高層已經知道那個維多利亞一開始就弄錯了,問題是,這樣的錯誤不能公開,得想法子解套,想法子遮掩,于是,美國參衆兩院不停的召開聽證會,說來說去,到最後還是财團資本要與美國上層人物之間講數,要把最終的界限談出來,沒有結果,别說魏沈生不幹,就是克裏爾也不會同意的,你政治人物要面子,難道說财團的商人就不要面子了嗎?不僅要,而且還要與利益捆綁在一起方才是上上大吉,要不然,誰還每年花錢養着你們玩啊?到了這裉節上,誰管誰啊?起碼,克裏爾算是把事情看明白了,對于美國人來說,隻有搞不赢的時候,才會向對方服軟,他們信奉的那句話就是,“當你打不敗對手時,就要與他做朋友”,聽上去這話别扭,可實際上,歐洲白人還就是這麽一步步走過來的。
美國人也不是沒有對東方生産大國進行調查,他們查了,在那邊,生産企業一切正常,沒有一家停工和有積壓,也就是說,人家生産出來的東西内部消化了。
這就讓美國的情報機構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得是個什麽樣的工業生産能力需要消化掉那麽多稀土?這可能嗎?搞信息分析的也不是傻瓜,他們思來想去,覺得無非是兩種可能,一是人家的生産規模發生了變化,有能力自我消化吸收,真要是這樣,那就很可怕了,那意味着人家的高端設備和裝備的生産能力已經是幾倍乃至十幾倍的超過了西方世界的總和,從理論上說,這個可能不大。而另一種可能就是華人那邊針對稀土的經營形成了中間商,這看上去簡單,實際上讓美國人更覺得可怕。稀土是一種特殊的元素材料,從出現的那天起,各國之間就是直接交易,沒聽說有誰能承擔中間商的角色,現在如果是神州邊有了中間商,那就意味着,芝加哥期貨市場在這個品種上的定價權等于是沒有了,克裏爾砸下來的不過是一個虛拟的價格,人家根本就不當回事……稀土可以這樣,别的品種呢?
不管怎麽麽樣,到了秋季,足足憋了半年多的市場又開始活躍起來,期貨市場上的價格再次漲起來,價格漲了,貨源也來了,讓許多人感到差異的是,現在出來進行交易實單操作的竟然是魏沈生的米爾頓戴魏公司,也就是說,你洛克希德?馬丁也好,通用電器和波音公司也罷,今後想要采購這些東西……嘿嘿,你得找那個怎麽看也不像超級富豪的魏沈生了,否則,你一克都拿不到。
“老克!看着你的面子,我給你預留了一公斤特别緊俏的……”魏沈生在電話裏得意洋洋的說道,“上次你讓我辦的事情,我這次可是幫你辦成了啊!”
“一公斤?乖乖!你是從哪裏搞到的?來路不會有問題吧?”克裏爾提醒道。
“沒有問題,是我老姐從家裏那邊買的,手續齊全,那東西可是貴死了,就這麽一提兜特麽的居然要上億元……我算是服氣了,看看自家老姐,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聽說,她是在西北搞農業開發的時候發現了新的礦脈,于是,她就投資玩起來了,怎麽樣?想不想跟着一起去打醬油?”魏沈生又開始了雲山霧罩了,“不過嘛,我姐那邊不差錢,單純的投資肯定沒戲,或者你從歐洲去繞個彎子?我可是告訴你啊,華人現在需要了解的尖端技術是越來越少了,别到時候你連那什麽換都想不出來,到時候你們可就糗大了!”
還别說,魏沈生無意間說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華人在許多技術上已經超出了西方,能夠接受和需要的種類是越來越少,乃至爲了花掉錢,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