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丹這次過來,本來以爲有薛舟子會在家,他可以讓薛舟子當翻譯,可是,薛舟子今天不在,他隻好用那個翻譯軟件了,自己說了後又用翻譯器說,雖然有些不倫不類的,可薛萬錦還是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所以,才說了那一句。
說,年前,薛萬錦這樣的人物哪裏有個清閑?一天至少要喝兩場酒,不說那些親戚和老鄉,光是橫向縱向的關系戶,他是一個都不能少的要應酬,你叫他如何不滿臉紅光?雖說他心裏是明白的,可眼下不是要裝扮成一頭愚蠢的肥豬嗎?
方丹被小女孩薛舟子給帶着滿世界的“遊覽”,他的确也爲這裏的繁華和熱鬧所震驚,這更鑒定了方丹要到這裏還淘金的信心,他覺得這裏的機會很大。可是每天這樣的“務虛”也放方丹心裏不踏實啊,那個薛萬錦,看似好說話,可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是落實的,自己來的這兩天裏,方丹聽到最多的就是那句“沒有問題”,甚至薛萬錦都可以用英語說了,其他的實誠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與去劉家不同,方丹一到燕城就是住進了最高級的酒店裏,完全自費,他自己也得擺擺架子嘛。經過這三天的遊玩,他受不了啦,雖然沒有注冊公司,可這不妨礙他在這裏先搭建一個屬于自己的秘書班子啊。他怎麽搭建啊?難道說自己去人才市場招聘?就是能去,眼下這個時節,人家那邊也都放假了啊。可這些難不倒方丹,他不是百夫長黑卡嘛,還是一個電話,由百夫長黑卡服務給他派了二名工作人員,臨時充當他的秘書,負責他在燕城的住宿、餐飲以及出遊的活動。
他來找薛萬錦提出要簽署一個東西,就是有了這個班子後,預先在自己那臨時的辦公室裏打好了合約,既然薛萬錦又說了沒有問題,那就拿出來了。
看着标準的英文合約,薛萬錦咧嘴笑了,拿起筆就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連問都沒有問一句,隻是在簽名的上面寫下了幾個字,“我不認識英文”。
薛萬錦可以說是商場上的老油條,用老奸巨猾來形容他是一點都不過分。方丹以爲人家看上去“豬頭”好蒙混,殊不知,到最後還不一定誰蒙混誰呢。
看着薛萬錦寫的字似乎有些多,方丹猶疑的問薛萬錦,可偏偏這個時候身邊沒有翻譯,薛舟子回來後被同學約出去吃飯了,這幾天也是難爲這丫頭了。而薛萬錦前來也沒有帶黑卡派過來的人,人家也不是專業給他當秘書的,誰手上沒事啊?再說了,這次派來的不是洋人,而是華人。如此低下的工作,在華淘金的洋人是不幹的,除了第一天前來接洽的經理之外,這邊的人也就是請的當地人。
既然是華人,那些人可都是看在高額加班費上,可心裏沒有不把方丹的祖先問候一遍的,誰不想回家過年?誰不需要忙年啊?偏偏這糟老頭子前來搗亂,在那些人看來,這糟老頭子純屬吃飽了撐的,壓根不知道這段時間辦不了事,還要他們去問這個去問那個的。可他們也沒法子啊,黑卡服務裏明确規定,客人的滿意是最高宗旨,而且,能夠拿到百夫長黑卡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一個拿着百夫長黑卡的人,居然獨自一人來到華夏,他想幹嘛?肯定是“微服私訪”啊!既然如此,這倆被派過來的人哪裏敢不好好幹?必須要把糟老頭子伺候的舒坦才行啊。
“你這一行字是個啥意思?”方丹指着薛萬錦寫的那行字。而這句話也是用翻譯器給翻譯後,薛萬錦才算是聽明白了一個大概,他想了想,指指方丹的手機。
“你不是有翻譯器嗎?你可以自己看啊!将文字轉換爲語音和其他語言都很方便啊!”薛萬錦正說着話,自己的手機又響了,于是他點點頭,“不好意思,我要接個電話,你用手機上的軟件掃描吧,實在不行,你去找個翻譯看看。”
翻譯軟件最大的問題就是識别字體上的困難,可以說,許多人寫字非常具有特色,更别提一些古代“篆體”字裏的變異了,就薛萬錦那幾筆蛛蛛爬的草體字,要是有哪個軟件能認全,那才是見鬼了。明明是“英文”,軟件硬是給讀成了“央之”,你叫這原文會翻譯成啥?說起來,也是方丹倒黴,這沒有翻譯的情況下,你憑啥要跟人家簽合同?這麽猴急的想辦事,能不被人家算計嗎?
其實,方丹這兩天也是被薛舟子給忽悠的差不多了。說起過節,方丹并不陌生,西方的聖誕節也是很熱鬧的。可是孤家寡人的方丹卻是無所謂,他的孩子都已經分出去了,全部都在美國,而他自己堅持在巴黎。說方丹的老伴呢?難道也是亂七八糟的西方人?不,老伴沒了。作爲猶太人,他們對待婚姻還是很嚴肅的,尤其雙方都是猶太家挺的時候,笃信猶太教的人家,很少聽說他們會離婚。
有人說了,偉大的愛因斯坦不也是猶太人嗎?他怎麽就能夠花天酒地的?光婚姻就有三段。還有啊,現在的以色列的離婚率也不比其他國家低多少啊。
是的,愛因斯坦的确是猶太人,可他并不笃信猶太教,而且,在其一生中還是有許多矛盾地方的。比如,他的第一個妻子其實是先上車後買票的,未婚就生下一個女兒,而且……那個女兒最後也不知所蹤。這個妻子其實不是猶太人,是一個塞爾維亞女人。愛因斯坦的第二任妻子卻是猶太人,還是愛因斯坦的堂姐加表姐,兩人的母親是姐妹,又同時是一個曾祖父,這個……關系有點亂,反正歐洲的猶太人有近親結婚的習俗,目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至于愛因斯坦諸多情婦和小蜜的事情,到了美國,幾乎與他猶太人的身份毫無關系了。
以色列現在爲什麽會變得如此呢?如果我們把以色列還看成是二戰結束後的猶太複國主義産物,那就大錯特錯了。當今的以色列,猶太人的人口比例隻有74%左右,就是這74%的猶太人裏,至少有130萬是最近三十年從前蘇聯和東歐移民的。誰能想到在以色列用俄文做廣告?說俄語的猶太人是吃豬肉的。連豬肉都敢吃了誰特麽還在乎婚姻啊?去過那裏旅遊的,都能看到諸多金發碧眼的美女,能看到他們斜挂着沖鋒槍滿大街溜達。乖乖!戰鬥民族再加上世界上最厚黑的民族,這該是個啥樣子啊?所以說,中東那塊地上的事情真是說不清理還亂啊。
方丹是傳統的猶太人,還是那種熬過二戰遺存在法國的猶太人。所以,他還是很嚴謹的對待家庭。可是,他嚴謹不行啊,老伴已經先他而去了,孩子們又基本上現代化了,壓根就不鳥他的那些傳統觀念,要不是老頭子還有倆錢,就他那幾個孫子……過聖誕節都不會給他打電話,打電話要的就是“禮物”。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長期保存繼承自己民族文化的民族,說起來也就隻有二個,其它的都屬于胡扯的。而這兩個民族就是漢族和猶太族。放眼當今世界,真正在鬥智,争奪智慧領域制高點的也就是這兩個民族。在幾十年前,世界上的财富基本上是掌握在猶太人手裏,這是一點也不誇張的。世界上最大的财團,最有錢的财團,幾乎全部都在猶太人手裏。可發展到今天,形式已經發生了變化。
方丹前來找薛萬錦,其實就是當今國際金融資本相互融合的一個縮影。必須要看到,在任何民族裏,都有向往和平和喜歡霸道的人存在,中國曆史上出現過那麽多的奸臣、昏君都說明我們的民族也不是一碗清水。同樣,在猶太人裏也有一些極端分子,總是想把世界踩在腳下,總想着獨霸一切。甚至有些人還幹下諸多人神共憤的事情,發明一些令人類曆史倒退的東西,人嘛,有好有壞。
無論如何,薛萬錦并沒有駁方丹的面子,你要我簽字,我給你簽了,至于後面的事情,幹嘛那麽着急呢?大過節的,讓大家好好的樂呵樂呵不行嗎?
今年過年,李家又是一個無法避免的大團圓年,無他,又多了一代人了,遠在江南的錢家毫不客氣的“不請自來”,不管怎麽說,錢宸得叫李江一聲姨夫啊,再說了,人家李家這幾年可是把本來也就是一個小富的錢家林家,現在生生的給推向了在江南占有一席之地的大集團之一了。更重要的是,兩姐妹過來是想用李凡兒子的例子來催促錢博平和林瑤也給她們弄一個,要不然,這倆姐妹可是茶不思飯不香的。關鍵問題還不是錢博平那小子,而是林家的丫頭。林瑤想再拼幾年,把自己所學所想都展現出來,大學剛剛畢業就要生孩子?對她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現在林瑤的同盟軍可是越來越少了。首先,老大吳廣德的媳婦,設計公司的CEO黃瑛已經當衆宣布,她有了。目前讓幾個妹妹商量,看看誰來接手管公司。老二徐曉娟第一個就舉手“退出競選”,沒别的,周布斯和她已經商量好了“造人計劃”了,也就是比黃瑛略微晚上半年左右,剩下的就是老三和老四了。
按說,老四陳軒炫應該是樂意幹的,可是老四的問題更大。首先,老四那個秉性本身就不咋靠譜,的确不适合擔任擔任CEO。其次,她在自己的父母的高壓下已經妥協,無他,陳媽媽說,那麽好的男人,你要是不給他生個孩子,小心将來他會……出事!對此,陳軒炫一開始不當回事,可是她也有狐朋狗友啊,有小姐妹就對她說了,考驗男人是不是對你真心,就看他對孩子如何。再說了,有了孩子就有了指望,就有了依靠,你看看你父母現在不就是依靠你嗎?
陳軒炫本身就是耳朵根子軟,自己沒多少主見的人,這上下一壓,她也宣布要進入“繁殖時代”了。得!這一下子就把軍全都将在了林瑤身上了。
這家裏的事情,往往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爲了這點破事,竟然誰也說不服誰,把個錢博平夾在中間,就像掉進了十八層地獄了。
HXLC設計公司其實現在已經分成了兩塊,由于西塢鎮那邊的設計量太大,這幾個畢業後的人幹脆就在當地又搞了個設計室,這四個女将裏,除了徐曉娟是北方人外,其他三個都是南方人,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不适。尤其是林瑤,幾乎是近水樓台,都可以天天回家。可自打鬧出這些幺蛾子來後,幹脆不回家,就住在設計室裏,弄的錢博平也不回家了……這還得了?家裏可是有四位老人呢!都是打拼了大半輩子的人,這剛剛想頤養天年,享受幸福的時候,小兩口給他們來這個?火爆脾氣的林家全提着拐杖就打上門了,搞的林瑤和錢博平的面子是碎了一地,就這,回到家裏還要寫出二千字的檢查,必須手寫!否則,不許吃飯!
那邊林瑤在那裏寫檢查,這邊錢博平趕緊的給老幺打電話。
“老幺,你可是害死我們了,現在,兩對爸媽非要我們生孩子!我是沒意見啊,可是你嫂子不幹啊?人家正在創作新設計的興頭上呢,你趕緊給我想個法子,江湖救急,麻煩麻煩……拜托了!要不然這個年過不去了。”
“你們家的事情咋找我啊?這不是亂套了嗎?要找,你也該去找我爸爸和我爺爺啊!他們夠資格說話,我不行!我自己都還是泥菩薩過河呢!”李凡一口拒絕,“自打有了孩子,我在家裏的地位是直線下降啊!要知道,咱現在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了,做事都得想周全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就是人生,誰都得經曆一次,你難道還想搞特殊?我看啊,重點還是你的态度不夠堅決,女人嘛,要哄!”
“你這是啥意思啊?雲山霧罩的?跟你說話現在是越來越費勁了!”
“嘻嘻,那就說明我說對了!要不,你以來看我兒子的名義,帶着全家來呗!保不齊,你們家的那點破事就解決了。對了,我表姐也懷上了,今年他們都去上海過年了,這個事情你可以告訴嫂子啊,沒準,她就從堅決不幹變成了羨慕了。”
“嗯,這個點子還差不多,行!我去跟我老爸說說看。”錢博平總算明白了。
“你可千萬别說是我出的點子,要是我老媽知道了,非揪我耳朵不可!”
“知道啦!唉,你說說你,年紀不大,整出這麽多事情!現在,我算是弄明白了,我們其實都是在給你打工……诶!對了,要是幾個女将都去生孩子,那設計公司誰管啊?我不過就是挂個名,具體管理我可是沒插過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