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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撿漏旅遊(4)

到了晚上6點的時候,李凡已經把這套家私包裝好發運出去了,随意将運單拍照,發給了石大慶,并給石大慶留言:用古法修複,原件上跌落的任何物質都要小心收集起來,以待考證。修複中注意在熬牛皮膠的時候,放少許花椒粉在裏面,這可以防蟲蛀。修複好以後,不要急着在外面上漆,用研磨方式磨掉原來的大漆,要小心謹慎,使用水磨工夫,最後陰幹,用清漆封住表面,保證木紋的展現,這是一套黃檀木的對弈家具,是一百多年前西方人從兩廣或者百越加工後運到歐洲的,所以,極具文物價值,一定保管好,切切!

這黃檀木怕蟲蛀嗎?如果怕蟲蛀,那現在還能剩下什麽呢?其實,李凡這裏讓石大慶放花椒粉的目的可不是爲了防蟲啃咬木料,而是防止蟲子去啃咬牛皮膠啊。這兩把椅子之所以散架了,就是因爲卯榫的手藝不過關,熬膠的手藝也不過關,當微生物和蛀蟲将卯榫周邊的牛皮膠都啃光了,那卯榫自然也就吃不住勁了,不散架才怪。要是普通木料,或者普通的椅子,人們會找個角鐵皮用釘子直接釘上,或者用木螺釘固定住即可,可這是黃檀木,哪裏是那麽容易釘釘子擰螺絲的?一般的雜木上幹這事都很難,要在黃檀木上幹,更難。散落的椅子腿上的幾個小小的釘眼就證明,瓦格納的父親肯定嘗試過,最後不是砸了手就是椅子幹脆散了,完全不具備“修複”的價值了,如果不是因爲木頭很重,心中有疑惑,怕是早就進了他們家的壁爐了,可即便是這樣,這套對弈家私還是蒙塵了小半個世紀。

這套明顯是嶺南出口型的古家具到底值多少錢?其實李凡心裏也不清楚,這是一種典型西方樣式的家私,卻是用東方傳統木工工藝生産,這本身就透着一些古怪和稀奇,可這套家具卻是從幾個角度反映了那個時代的故事。

首先,西方人下棋的模式,這套家私的設計肯定是西方人,而用于下棋的地方應該是嚴格的,之所以選擇沉重的木料,用意就是追求棋桌的穩定,國際象棋與中國象棋和圍棋都不一樣,是立起來的,你可以說是立體的棋子,可這樣立起來的棋子很容易因爲棋桌的晃動而倒下來,這就要求棋桌必須是沉重的硬木,目前西方各個博物館裏遺存的棋桌,基本上都是沉重硬木的,比如用橄榄木、山毛榉木的,還有使用産于非洲的各種硬木,可用産于亞洲黃檀木的并不多。

其次,加工工藝竟然是中國傳統工藝,棋桌上在原來的漆面上明顯有棋盤的痕迹,可惜,随着年久缺乏保養,已經基本上都掉落了,之所以沒有像國内專業制作棋盤那樣用刻紋來畫棋盤,估計還是工匠無法理解西方棋盤與東方棋盤的區别,擔心一旦刻上去就無法更改了,如果再刨掉桌面……那不是一個小工程。還有一個原因,國際象棋的棋盤是黑白格相交,這樣的棋盤用刻畫幾乎無法實現,隻能是用不同顔色的油漆來區别,那個桌子上的油漆之所以損毀了,可能與這種要求有關,沒有白漆咋辦?估計使用了露白的工藝,可露白後……

一個簡單的棋盤,反映了東西方文化思維的差異。在東方,無論是象棋還是圍棋,棋子是落在縱橫線的交叉點上,你可以理解這是發散性的思維模式。而國際象棋是在格子裏,幾乎就是中世紀占地爲王的翻版,他們要的是城堡,要的是四面圍起來的地方,因此,在西方的戰争理念裏,不管克勞塞維茨如何把戰争的内涵提高,也别管馬漢說的什麽得海洋得天下,在他們的思維裏就是占地。

當李凡接到劉道源的電話,說他們都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餐館裏等他的時候,李凡這邊已經把事情都辦完了。還了車,帶着凱琳娜,兩人溜溜達達的就向火車站走去,爲啥不坐車啊?嘿嘿,李凡不是還想沿途“撿漏”嘛。

還别說,越是靠近火車站,在街邊擺地攤的就越多。難道說蘇黎世當局就不管這個事情嗎?管,可最後怎麽管?在歐洲,乞讨和擺地攤一般都是禁止的,可是如果變通一下,比如,地攤上放的東西不多,然後拿個薩克斯或者吉他“賣藝”,甭管演奏的水平如何,反正就站在那兒了,這就鑽了當地法律的空子了,警察來了,他們說是賣藝,娛樂大衆。你問他爲什麽沒有連續的吹奏?他可以回答“累了,緩口氣。”而地面上放的那些東西,他可以說是自己的,看着就有激情,反正,隻要不阻塞了交通,不影響别人,誰能管?這樣的街頭藝人尤其以意大利、西班牙、法國居多,可是在蘇黎世怎麽也有呢?

蘇黎世交通發達,通往巴黎、柏林和羅馬的火車幾乎是一個小時一趟,許多周邊國家窮困潦倒的人就會乘坐火車到這裏來個一日遊半日遊的,他們認爲瑞士這裏富人多,出手的東西能賣個好價錢,所以,一些其他國家的流浪漢也是經常光顧瑞士的。其實,瑞士本身就是個新興國家,這個國家是在1848年由法國、意大利和德國的一部分自由組合成立的,一成立就宣布爲永久中立國,而真正造成瑞士的既定事實的是,歐洲各大軍事集團需要有一個地方坐下來講數,瑞士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存在了。正是由于這個曆史原因,瑞士的法定語言分别是德語、法語和意大利語,最後加上英語,直到今天瑞士仍然不是歐盟成員,不加入歐元體系,不是北約國家,而且在相當長的時間裏,瑞士也不是聯合國成員,盡管許多聯合國組織的所在地設在瑞士的日内瓦,就是在2002年加入後,瑞士在聯合國裏其實就是一尊石佛,啥話也不說,保持一貫的中立。

走着走着,李凡就蹲下來看一個手裏拿着單簧管人擺的地攤,然後随便從鋪在地面上的白布上拿起了幾塊小石頭,擡頭看着那人,意思是詢價。

“我需要200歐元,給我200歐元就讓你随便拿。”滿臉胡須的流浪漢說。

“100歐元,多一分我都不想要。”李凡站起身來,“不過是從一些垃圾裏找出來的幾塊石頭,不懂雕刻的人是不會感興趣的,可你這石頭也太小了。”

“好吧,成交!你随便挑吧!”那人一副認栽的樣子,可這個眼神暴露他了。

“你那個背囊裏是不是還有東西啊?要不……咱們到那邊的咖啡館裏,你把東西都拿出來給我看,也許……可能,你知道我的意思。”李凡慢慢的說着。

流浪漢的眼珠子閃動着,“你能請我吃一頓嗎?還有,我需要一張回去的火車票,我是從那不勒斯來的,我希望這次沒有白來,否則,我回不去了。”

“那要看你的背囊裏有什麽了,我邀請你去喝咖啡,這杯咖啡錢我出,可你的背囊裏要是沒有好東西,我憑什麽要滿足你的要求呢?”李凡用純潔的目光看着對方,“你剛才不是已經接受100歐元的交易了嗎?難道還回不去?”

“那……我接受你的咖啡,關于我背囊裏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好不好,那是一夥人,你知道的,他們獲得了某個商店的财物,值錢的他們留下了,不值錢的都在我這裏了,所以,我到蘇黎世來了,不過,你盡管放心,沒有明顯特征的。我保證,都是一些原始的石頭之類的,而且,那邊的案子已經偵破了,不關我事。”

流浪漢的話明顯的告訴了李凡,他拿過來的這些東西來路是不清白的,可以看到的這些石頭看,還真是如他自己說的,沒有啥痕迹,對于西方警察來說也沒啥價值,那麽,他之所以到蘇黎世來擺地攤,怕的還是在那不勒斯被黑吃黑。

想明白了這一層,李凡開口說道,“我去那個咖啡廳裏喝咖啡,你跟不跟來随你,給你五分鍾時間。”說完,李凡就轉身向那個咖啡廳走去。

這也是規矩,沒有可能那個流浪漢就直接跟過來的,得等到客人離開了,他才能收拾東西轉過去,要不,誰保證周圍有沒有其他人觊觎啊?

李凡和凱琳娜坐下不到五分鍾,那個流浪漢就來了,不過此時他已經換上了體面的外套,蓬亂的頭發也紮進了戴着的帽子裏,單簧管已經裝進盒子裏,背着的背囊也是幹幹淨淨的,如果他不收拾妥帖,他是進不來這樣的咖啡館的。

李凡給流浪漢點了這個咖啡店最好的咖啡,而此時,凱琳娜則是給愛瑪發去了信息,“我們要稍微晚一點去彙合你們,凡凡在談一個生意。”

“老天!這個年輕人怎麽走到哪裏都有生意?難道他又發現了什麽?該不會上當吧!我看他昨天買走的那幅畫就是一個失算,我用500歐元買回來的東西,他居然毫不猶豫的用5000買走了,這次出來的花銷其實是他送的!哈哈哈……”

“我看是你走眼了吧!”劉道源的笑聲還沒結束,愛瑪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能夠寫出那樣谒語和字體的人會像你一樣的棒槌嗎?你仔細看看人家送給咱們的這幅畫,我昨晚傳給你弟媳婦,她找圈内人看了,說是絕對的名家手筆,與那裏烏蓬鎮外的一幅仿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的風格一緻,說那幅畫是一名隐士畫的,至今還在被圈内人尋找呢!你弟媳婦還追問我這畫是誰畫的,我是出于對李凡他們的保密才沒有告訴你弟媳婦,你弟媳婦說,這畫即便是在上海上拍,每尺也不會低于50萬,你以爲人家是什麽?”

“啊?你還搞了這一手啊?那你可千萬别把真情說出去!”劉道源驚愕中還是沒有忘記提醒自己的倆孩子,“你們也不許出去說,一說了,咱們家跟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知道嗎?打死不說!哎喲,沒想到他們一來就送我這麽大一個禮,看來那個畫展咱們也要辦的有特色,匿名舉辦,讓他們到現場,但絕對不公開身份,搞的玄乎點,搞的越是玄乎就越能賣個好價錢!哈哈哈……”

劉道源在那邊遐想着,愛瑪與倆孩子在那邊對眼,幾乎同時都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小丫頭還問了一句,“她送給我們的那幅畫是不是也很珍貴了?”

“那是當然啦,你們可算是撿了個大便宜!”愛瑪滿臉笑意的說道。

“耶!”兩個小家夥先是一起歡呼,然後訓練有素的拍手對拳做鬼臉。

劉家有了這個想法,别說讓他們等半小時了,等一晚上都沒事。

這邊在等,那邊在看,而在上海一帶的繪畫圈子裏卻掀起了一次波瀾,因爲,劉道源弟媳婦找人看的關系,這個消息頓時就在圈子裏傳開了。現代通信手段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僅僅是幾張照片,可是在圈内的影響就不同凡響了。

烏蓬鎮外的那幅仿《富春山居圖》的畫作早在完成後就引起了諸多學者的興趣,可惜,作者沒有留款,也沒有任何說明,當地人也說不清到底是誰畫的。偏偏當時因爲電影《畫情》公映,老二周布斯也到了那裏。周布斯本來就是個創作型的學生,看到富春山居圖後對比了原作,又查閱了相關的資料,于是,一篇關于《仿富春山居圖》的文章就出籠了,一開始他也沒上心,不過是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抒發出來。可他寫的東西還都對,都是符合實際創造心态的,沒法不符合,老幺看了初稿後點撥了他。就是這篇文章,引發了學術界、繪畫界的大讨論和大追蹤,可就是找不到原創,這對于某協來說其實是挺丢臉的。現在,突然在歐洲出現了同一風格的畫作,這似乎就解釋了他們在國内百尋不見的尴尬局面。

在劉道源那裏畫畫其實是李凡和凱琳娜的一次疏忽,也不能說是疏忽。凱琳娜沒有出面承認自己畫了《仿富春山居圖》的原意也不是什麽商業操作,就是爲了低調,就是不想被衆多媒體打擾,李凡對這個事情也沒有多看重,他認爲這種事情随着時間的推移就會淡化了,所以,也沒怎麽當回事。可是愛瑪是多麽精明的僞中國大媽啊,妯娌的追問讓她的腦袋頓時複雜起來,她還沒想好到底該如何去應對,這剛一說出來,那邊的老公就一套套的說出了方案,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倆人還真是絕配呢。

在咖啡館裏,流浪漢按照規矩,一件件的從背囊裏拿出東西,李凡看一件搖一下頭,于是流浪漢就換一件,直到一塊焦黃的石頭拿出來的時候,李凡才點頭。

“多少錢?”“500歐元。”“300。”“400。”“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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