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凱琳娜在電話裏撒嬌的拐着彎鄙視李凡,“天鵝那麽美好,爲啥要用箭把它們射下來?你真是不會說話!換一個形容方法。”
這一石二鳥的成語李凡能不知道使用嗎?他是故意的轉移凱琳娜的思緒,還特麽的是用法語說的,凱琳娜果然是上當了,态度已經不悲哀了,心情也好了。
“哦,白天鵝很好啊,那是不是說我是個癞蛤蟆,你是天鵝肉?”蔫壞蔫壞的李凡又用漢語說起了民間的俚語,把個凱琳娜笑的咯咯的,于是,這邊沒事了。
“咱們都這樣走開了,那小麗姐那邊怎麽辦?還有啊,我元旦不回深圳,我父母咋辦啊?他們還以爲我會在元旦的時候回去探望他們呢!”凱琳娜笑了一陣後又提出了新的問題,可是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因爲,那邊有安排。
“你父母他們難道不會追到五台山去嗎?别忘記了,瑪索媽媽可也是個大畫家,你去寫生,難道就引不起她的興趣?哼,我看,你這裏的消息家裏怕是早就知道了,保不齊到時候就會給你一個驚喜!”李凡怪聲怪調的說道,“至于表姐那邊嘛,唉,你是瞎操心啊,她現在保證沒功夫搭理你,不信你打電話問問。”
“啥意思?”凱琳娜又糊塗了,“難道說小麗姐也有自己的安排?”
“你也不想想啊,過了這個年,小麗姐可是20歲了,人家的心早晚得從你這閨蜜身上轉移到自己的男人身上,你也一樣……”李凡說起口無遮攔的話,遭到了凱琳娜直接的回噴“呸!你就臭美吧!都已經是癞蛤蟆了,還,還……”
“哈哈哈……癞蛤蟆的學名可是叫蟾蜍,在中國古文化裏,可是有蟾蜍崇拜的,代表着力量、财富和不屈不撓的生命複蘇,你啊,便宜大了!”
不能不說,年紀大了一歲的李凡現在是口花花了,把個半吊子國文的凱琳娜給忽悠的不要不要的,立馬就要結束視頻通話,要去查資料印證李凡說的。
事後,凱琳娜還真是接到了鄧小麗“非常不好意思”的通知,元旦,她要與耿浩回上海,而且說了,這是母親定下來的,父親也堅決支持。不過鄧小麗還是提了一句“要不你和凡凡跟我們一起去上海過元旦吧!上海你好像還沒有去過。”
凱琳娜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凡凡還真是“神機妙算”,得知了小麗姐的安排後也不直接說自己有了安排,隻說“不想去當電燈泡”,顯然,凱琳娜已經沒有原來剛到中國的那種思維“純潔”了,也知道拐着彎的人情世故了。後來,鄧小麗得知了凱琳娜的各種安排,雖然無語指責,可還是說她“學壞了!”
說,這李麗鄧義輝夫婦這是湊的啥熱鬧?怎麽就這樣的趕寸?其實,說白了都屬正常。李麗看中了耿浩,也得到了哥哥李湧那邊的“批準”,這就意味着李麗要盡快的把耿浩這個“潛力股”牢牢的抓在手裏。鄧義輝也是堅決支持。他們都知道,現如今的小年輕都喜歡亂七八糟的談戀愛,某個名女人甚至大言不慚的說出了“一個女人一生要有五個男人”的污言穢語,作爲傳統人家的李麗如何不擔心這樣扯犢子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如果那樣,估計李麗會跟女兒斷絕母女關系的。在李麗看來,啥時候結婚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相互的關系和感情固定下來,如果在這個過程中還出問題,那她不在乎派出自己的老公去“管教管教”,要想把兩家最後的事情敲定,作爲被訪的李麗焉能不去回訪呢?
面對如此“正大光明”的理由,鄧小麗根本找不出來反對的理由,何況,她現在的确也是跟耿浩在“熱戀之中”。本質上,鄧小麗還是基本上繼承了母親的特質,她需要有一個平時可以“耳提面命”的,關鍵時可以勇于擔當的男人“呵護”自己,圍着自己生活。而耿浩偏偏就是這樣的男人,也是從他父親老耿那裏繼承的。要不說,這緣分的事情真是難說,命好的人總是命好,命不好的就倒黴。
耿浩本來是想跟着李凡的公司裏“參合參合”的,李凡也打算把将來一些特殊的設計和理論計算的事情給耿浩去辦,可是這次的出行的确帶不了他。就在李凡傷腦筋如何跟耿浩說的時候,耿浩十分尴尬的前來通知“小舅子”,“元旦我和你表姐必須要去上海,那個,那個未來的嶽母嶽父元旦期間到上海我家做客。那個,原來答應元旦跟你一起出去的事情……我實在是扛不住啊,原來是老媽一隻老虎,現在,兩個,兩個老虎啊,我真的扛不住啊,你得原諒我……”
“唉!我就沒指望你能跟着,不過我可是提醒你哦,就這一次,下次你再敢閃的安排,我絕對今後不帶着你玩了,你自己去跟家裏的兩個老虎說吧!”
李凡是強忍着笑,故意的生氣,然後給耿浩下藥,他知道憨厚的耿浩肯定會把自己的話給出賣了,一定會引起他老娘的注意,這也是爲今後的事情留伏筆。可是李凡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話在耿浩與兩隻老虎三方視頻通話的時候,盡管何采萍很是注意,很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會被那個神奇的小子扔下不管,可還是被鄧小麗嗤之以鼻,完全把李凡的警告不當回事,幾乎就把李凡的老底給揭穿了。
“何媽媽,浩哥,凡凡的話别信,他那是滿嘴跑火車的主,他不帶咱們玩?第一,他沒那個膽子,到時候讓我媽直接打上門去!看他還敢不敢威脅你。第二,我們很想跟着他混嗎?大不了去我爸爸的公司裏從基層幹起,到了三十歲我保證你是公司裏的前幾位高管,将來接班就是你了!第三,最後的殺手锏就是我去找舅舅和舅媽,還反了他了,竟然敢大言不慚的給我們放狠話……”
耿浩當場就暈菜了,這可的确是李凡說的“家有悍妻”啊。這邊鄧小麗“巴巴”的白話着,那邊的何采萍眉飛色舞的給兒媳婦“擊節”,一個勁的叫好。
耿浩實在不想忍了,冒了一句,“那我們的物理學呢?我們可都是學物理的!”
“笨蛋!這矛盾嗎?我們學我們的物理,跟他混不混有個屁的關系!我看你你就是被他給忽悠的找不着北了,你聽我的!咱們學好了自己去搞一攤……”
“對對!好好好!還是小麗的眼界高,浩浩啊,你以後要多聽她的意見!”那邊何采萍立即表态了,她是真的認爲兒媳婦比自己兒子拎得清。
耿浩雖然不像自己父親在家裏那樣的木讷,可是也不善于與兩隻老虎在輿論上硬碰,幹脆也不說話了,自己是要幹自己的事情,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是個執行人才,絕對不是項目領袖人才。小發明可能會有,但是要讓自己負責大項目的總師,那是趕着鴨子上架,根本做不到的。可這個話他能說嗎?說了,兩隻老虎頓時就跟他急,與其在這裏跟她們掰扯,還不如悶頭自己走自己的路得了。
正是耿浩這個能認清自己的秉性,又能安于自己合适位置的心态,才能夠獲得李家的通過,否則,在李凡這裏就通不過。他能幫助耿浩去追自己的表姐,難道破壞起來就很難嗎?在這點上,李凡從來不缺各種鬼蜮伎倆,隻要他想壞事,誰擋得住?比如說安德森在他手上吃的虧還少嗎?而且在今後還要繼續吃虧。
還有一個事情也是被李凡給算計到了,那就是老米陪着瑪索竟然是提前到了五台山,在那裏的豪華賓館裏等着女兒的前來,還真是給了女兒一個驚喜。
殊不知,這些都是段藍在幕後策劃安排的。其實,手法也很簡單,給鄧叔叔李姑姑打個問候電話,稍微說上幾句,李麗那沾火就着的脾氣還能不爆發?何況段藍的各種暗示也太符合李麗的“脾氣”了。好東西不抓在手裏還等着别人去搶嗎?于是,鄧義輝去安排形成,李麗與親家母商議“元旦”活動事宜……與兩個年輕人商量?不用,隻要通知就行了,兩個家庭管理孩子的手法還真是非常相似。
就在馬上要迎接元旦的時候,各大電視台和新聞媒體肯定是要尋找抓人眼球的新聞。于是,第一個被爆出來的就是傅抱石那幅畫,故事在王銳的刻意渲染下變得很有感染性,很快,王銳還賺了一筆讓他自己都沒想到的錢。一家傳媒公司以那幅畫在海外颠簸流離爲基線,展開了各種故事演繹,于是,一場波瀾壯闊的都市情感大戲開拍了。作爲畫作的東家,自然成爲該電視劇的“名譽顧問”。對此,王銳還不甘心,幹脆加入成爲投資方,于是又挂了一個總制片的名頭。
陪伴着王銳這一撥的炒作,相關機構對畫作市場新的鑒别形式給予了肯定,這個戴帽子的任務就落進了Y大學的古代學系,把朱家清樂的找不着北了。
說是這種鑒别畫作的技術也沒啥啊,一層窗戶紙而已,稍微想想大家就都明白了。你Y大學能幹,那其他的機構和學校就不能幹嗎?對此,朱家清更是佩服自己手下的馬嵬曾了。因爲實驗室第一次搞出那個對外鑒定的方案之前,實驗室就以古代學系的名義去相關部門登記了專利,作爲新穎“發明專利”已經登記了快倆月了。這種搶先登記的點子也是李凡給馬嵬曾出的。同時,實驗室還制定出了一系列的規範标準,沒有經過實驗室的允許,誰用誰就得付費。
道理是簡單,誰都能明白,可真正要進入到實際操作上,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如果僅僅是憑光譜儀的鑒别,那麽根本就無法杜絕假畫的混入,而真正控制鑒定的是李凡研發出來的那一套對比軟件,這個軟件的登記可是在李凡自己的名下,而且還簽署了永久無償給Y大學古代學系使用,這幾乎就把其他部門想“照葫蘆畫瓢”的路數給堵住了。當然,不排除有人重新摸索寫出新的鑒别軟件,可那個事情并不簡單,對于光懂鑒别對比不懂得古董文玩的程序師來說,基本上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如果程序員與古董專家聯手行不行?當然行。問題是,得多少個專家來配合?有多少流派需要重點關照?像李凡這種鬼才加妖孽的人,弄出來的東西是那麽好被模仿的嗎?他肯定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留了後手的。
李凡搞出來的這個東西其實也挺招人恨的。因爲有了這個東西,許多鑒定家恐怕要另尋出路了,原來的那碗飯怕是沒得吃了。同樣,這個東西也挺招人愛的,畢竟諸多喜歡收藏的人心裏能夠有一個極大的安慰,也避免了被一些“專家教授”的忽悠,從而減少了經濟損失。這就好像出現了電腦印字後,許多書法家失業了一樣,除了怪裏怪氣的誰也不認識的“狂草”還有那麽一點市場外,幾乎所有的招牌、廣告上的美術字都可以用電腦合成出來。有個書法家看到滿大街的書法廣告,無奈的長歎,“可惜了我這一筆好字了,今後再無用武之地。”
對王銳率先與其他文化公司合作,李凡并沒有說什麽,王銳沒有問,李凡也懶得去管。江濤得知以後,搞到了那幅畫的故事梗概,然後向李凡彙報。
“我沒有想到王總那邊的動作這麽快,看來這頭啖湯我們是喝不到了。對我們平濤文化公司的題材是不是也是一個沖擊啊?”江濤小聲的問道。
李凡仔細看了江濤拿來的資料,然後下了“王銳可能要賠錢了”的判斷。他這個判斷一出,讓江濤倒抽一口涼氣,他不能理解李凡是憑什麽做出這個判斷的。
“其實,這個判斷的理由還是很充足的。”李凡淡淡的說道,“第一,王銳找的那家文化公司太過急功近利了,準備不充分,在不了解觀衆的心态之前倉促上馬這本身就是文藝作品創作的大忌。第二,他們走的還是老套的路子,不過是把那幅畫當着一個噱頭而已,将給大家聽的故事還是那些恩恩愛愛唧唧我我的,完全沒有新意。第三,他們弄的是純粹的文藝片,而整個投資的數額又不夠,大戲算不上,小戲又多了點,請來的演員必然也是上不上下不下的。關鍵是他們找的導演……嘿嘿,不敢恭維。我這個判斷你們要保密,就當不知道的。”
“那我們的該怎麽辦啊?周同學好像最近在玩命耶!”江濤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