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這個臉丢大了!政府準備在這邊發展的住宅面積足足有幾十平方公裏,可以說,王家和魏家都屬于先驅者進入的。爲了避免與農作物争地的現象,這一片地區本來就是屬于丘陵山地,也是屬于古燕國小平原的外圍地帶,距離市中心還真是有一段距離。可是,目前市内的發展太過集中和逼仄,要想改善城市百姓的居住生活條件,向外圍發展是一個曆史的必然,這不僅僅是這這裏,在全國各個城市幾乎都是如此。正因爲具有開創和嘗試的意味,王家和魏家拿地的錢比較便宜,隻有其他地段的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如果他們自己做成了,這裏火起來了,那他們是不是早就進入另外的地産開發了?還用得着在這裏跟随競争?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李凡的這個分析是對的,在方圓幾十裏的範圍内,大型的綜合商貿中心隻有王銳這獨一份,由于交通方便,加上設計合理,王家在這塊地上賺得是不清不楚的,其收益的效果比魏家那邊的還要好,光是每個月車位出租的收入就超過了400多萬,而綜合商貿大廈的效益更高。讓王銳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由于這裏靠近周邊諸多旅遊景點,在大廈上竟然有世界前幾名的連鎖酒店在這裏開了新的分店,使這周邊的旅遊資源也獲得了極大的開發和運行。而這些都是李凡當時沒有計算在内的。用他的話來解釋,那就是堪輿的效能,堪輿好了,什麽有利的事情都會紮堆過來。而這個地塊的開發也使王家在防水塗料之後又建立起了一個能夠下金蛋的母雞,成爲王家的基礎産業之一。這是後話。
在接下來的二個小時裏,李凡就當地的發展大概趨勢和未來的可能做了大概的分析,然後讓錢博平就如何給那些地産定價和如何控制地産的實際收益等等絕對專業的問題,向王、魏二人做了一次科普式的講課。錢博平是學工商管理的,研究的課題就是如何使商業利益最大化的課題。不管錢博平有沒有實際的幹過他說的那些“天花亂墜”的東西,起碼,他現在是HXLC設計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啊,就這個地位,不管是王總也好,魏董也罷,還真是不能不刮目相看。
當天晚上,王家和魏家就返回了公司,在李凡和錢博平那裏,他們都得到了靈感,都已經有了下一步經營的新計劃。二天後,李凡從煙台乘坐飛機飛到了深圳。不過他到達的時候,凱琳娜沒有來接,因爲,此時的她們還在山水如畫的廣西桂林“瘋玩”呢。尤其是她們去了陽朔,那裏可是有老米的一個物業保留在那裏,現在經過了重新改造和裝修,俨然是一個“高端”的農家小院。隻不過原來滿世界的單車遊已經逐步的改編成爲了“電單車遊”了。
老米在某大學的安排下,連續的出席了好幾個座談會,最後是借口身體不适才離開了,聽說女兒去旅遊了,老兩口也懶得去跟年輕人彙合,幹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的就去了K城,反正在K城裏,李江住的房子足夠大,而且,K城的夏季可是沒有其他地方那樣炎熱。尤其是傍晚的時候,坐在院子裏,看着夕陽,意境非常的好,瑪索居然在這裏産生了創作的沖動,爲此,李湧不得不叫人去買了全套的家夥事給瑪索送去,還把自己的媳婦派了過去,因爲,瑪索的漢語純粹是誰也聽不懂,而李江是不會英語的,他的那個年代學的是俄語。
老米不是會點漢語嗎?是,他是會一點,可是僅限于日常交流,這涉及到了繪畫專業的一些用語,他還真是不行,如果不是有孫敏過去,這個家裏就熱鬧喽!
李凡不知道的是,他們這一行怪異的暑假讓一些人是白白的撲空了。畢竟在籃球界裏還是有那種“火眼金睛”的人,他們私下裏仔細的研究了決賽比賽後,第一次發現12号幾乎打滿了全場,這是個原來從來沒有的事情。他們又反複的推演Y大學校隊這一屆過關斬将的曆程,發現在關鍵的時刻都有12号的影子,甚至在球場上被對手“暗算”,場下被對手“毆打”等等情況,這些情況對于一些老辣的智慧型教練來說,都不會認爲事情是孤立的。于是,有些不算是中介和獵頭的特殊人物開始按照學校裏的資料去尋找12号,可惜,他們都找不到。
還有一些人急着尋找12号,那就是關于周南場外毆打事件的調查人員。
比賽是打完了,可是關于周南的“行業處理意見”并沒有做出結論。而那邊的法律問題也是把周家弄的精疲力竭的。半個月後,佟建華出院了。他出院的時候校隊已經解散,佟建華是直接回到了保衛處上班。這保衛處處長是什麽人都能見的嗎?所以,那些打算從中說和從而拿錢的中介全都傻眼了。
周家可以說爲了這個孩子已經是竭盡所能,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到了這一步,周家老爺子最後想起了張老,爲了孫子,也不顧老臉了,找到了張老家裏。因爲,他們從一些中介那裏得知,張老是Y校隊主教練洪城的恩師,在比賽的最關鍵時刻還曾經拜訪過張老。有了這個救命的稻草,老周不能不去做最後的努力。
說起來,這老周也認識張老,按照年級算,老周要比張老晚上一代人,在老周學習打球的時候,還進不了張老的法眼,可老周在後來的籃壇上混的很是不錯,因爲,老周在擔任一些大企業的籃球教練時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從而也接受過張老的“培訓教育”。畢竟,張老是行内很有名望的“學究型”教授,許多早期的教練員都在張老的培訓班裏學習過。要是按照這個關系來論,老周也算是洪城的“師兄”了。隻不過老周學習的時候張老正在壯年,洪城被張老發現的時候,張老已經是垂垂老矣,也就是教完了洪城他們這些人後張老就徹底的退休,淡出了行業。至于後來國内籃球的職業化什麽的,張老根本就沒參合,也不了解。
老周去找張老的時候,張老并不在原來的住處,被那塊玉鬧的隻能搬到孫子家去了。後來,還是李凡抽了一個晚上,幫張老設計了一個“玉兔”的圖紙,張老同意後,李凡親自上手,用一個晚上按照玉料的原型雕刻了一隻“回頭望月”的“卧兔”,惟妙惟肖,就李家這“家傳”的功力,滿世界都難找。
當然喽,在現代化工具滿天飛的今天,李凡也不會傻瓜到所有的地方都是自己手工去切割雕琢,去一趟潘家園,啥小工具和細磨砂輪買不回來啊?整套工具打包起來也就是一個加厚公文包那麽大,加上李凡的手力,一個晚上就弄了出來,然後快遞給石大慶,讓石大慶給抛光了,再快遞回來。這都是李凡在忙着應付考試時偷偷幹的私活。拿到了抛光好的“卧兔”後,李凡在半夜裏花了二個時辰把這個小挂件給“盤”了出來,這塊溫潤晶瑩的金絲玉挂件頓時就活靈活現了。
當張老看到成品的時候,簡直是蒙了,還以爲是哪一位釣魚大師的傑作,可是李凡卻是不告訴他這是自己偷着幹的,也不提工費的事情。可張老是行家啊,自己家裏的那些擺件跟這個稍微大一點的吊墜比起來,簡直就是垃圾了。看了這個挂件,毫不猶豫的直接轉了50萬給了李凡。反正老人家現在也不差錢。
“這個東西……最好别叫奶奶挂在外面,太打眼了,有些危險的。”李凡在與張老交付清楚後還是沒有忘記多了一句嘴,“可以挂在裏面,雖然稍微大了一點,可是起到的效果應該是很不錯的,如果發現玉色有些發暗的時候,奶奶就要去醫院裏檢查檢查身體了,平常一點小病小災的這個挂件也能檔一擋的。”
有了李凡這個叮囑,老太太的“卧兔”從此就随身而戴了,就是夏天,甯可穿上深色的圓領衫也不拿下來。說來也怪了,戴上這塊玉佩後,老太太的身體還真是不錯了,更讓張老感覺奇怪的是,不管天氣多熱,老太太的胸前就是不出汗,就是不感覺到熱,這讓張老都動了心思自己也去弄一個。
老周在老地方沒有找到張老,後來又通過一些關系人打聽,才知道張老去孫子家了。于是,老周又費勁巴力的找到了張老的孫子家。
要說這老周也不簡單,他沒有從法理和人情這幾個角度切入,更是不會用家庭的親情,與張老的香火情這些太過世俗的話題去求張老,而是走了另一個路子。
夏天,北方的天氣也很炎熱,隻有在晚上稍微好點。老周背着一個冰鎮的大西瓜找到了張老目前住的公寓。現代化的建築,幾十層高,電梯,裝潢時髦。
一進門,老周就做了自我介紹,張老的記憶力真是沒話說,馬上說出了老周是哪一年的學生,于是,張老熱情的接待老周。學生來看老師,這個情分得認。
“你來就來呗,還帶了這麽大的一個西瓜,真是太客氣了。”張老客氣道。
“不算是客氣,就在你們樓下的小超市裏買的,還是冰鎮的,這個季節正是吃這種脆沙瓤的西瓜時候,不知道我挑的對不對!”老周很是恭敬的說道。
于是,張老讓孫子去切西瓜,自己在客廳裏跟老周喝茶。
“好多年都沒見到你了,今天來是不是有啥事?直接說,我能幫的一定幫,幫不上的你也别怪我。你看,我都這個年紀了,其實也起不到啥作用了。”張老笑嘻嘻的說道,“不過有一點我可是要提前跟你打招呼,如果你是爲了那些拍賣行或者玉器行來做說客的,那你就不要開口了,我的那塊玉石已經有了着落了。我們家現在也不差錢,而且那東西是給我老伴量身定做的,不可能拿出去上拍的。”
張老的這通話把老周給弄的有些發蒙,“老師,我,我還真是不知道啥玉石的,您也知道,我就屬于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啥古董玉石之類的我是一竅不通啊!這些年來,也就是幫助一些球隊打打下手,尋找一些好苗子……”
一看自己的學生不是爲了别人當說客的,張老就高興了,孫子的西瓜切了出來,兩人在茶幾上開始吃西瓜,說着多年前的一些友誼。
扯了一會閑篇,張老還是揭開了話題序幕,“你既然不是給那些中介和拍賣行當說客的,那麽你找我是爲了什麽事情?還是那句話,不妨直說吧!”
老周想了想後從帶來的塑料袋裏拿出了一摞照片,“這個籃球苗子你看看,有沒有前途?他今年20歲,身高是2。13米,體重106公斤,目前的基本功還湊合,身體條件也差不多。我個人覺得,他的條件還可以,比起一些竹竿型的大個子有前途,如果能夠在高手下調教,對咱們的籃球發展還是有好處的。”
張老一邊看着照片,一邊聽老周講話,最後,從老花鏡上面瞪眼看着自己的學生,“這麽好的條件還來問我?難道你在業内的影響力比我還差嗎?”
“唉!這個孩子是我的孫子,本來我都退休了,也不想管這些事情了,可是,最近這孩子出事了。”于是,老周把周南的事情大緻的向張老說了一遍,“現在,這孩子面臨着人生的一道坎,如果Y校隊的受傷者堅持要告,他肯定會被判刑,一個普通人爲大家蹲上幾年牢也無所謂,可這孩子……太可惜了,我聽說Y校隊的洪城教練也是您的學生,我希望您能從人才這個角度去跟他說說,希望從身材難得這個角度,考慮咱們這裏有個大個子不容易,希望他們原諒他的魯莽……”
張老一時半會還真是不好回答了,他去找洪城不是問題,可是,把人家領隊給打的肋骨骨折,當場吐血,把場外監督打的腦昏迷,這也太……嚴重了。另外,具體的當事人并不是洪城,就是自己去說話,還得經洪城那裏繞,這讓張老是真的無法應承下來。可是,張老看到了那個年輕小夥子的照片,心裏也是惜才啊。
籃球運動吃的就是青春飯,如果讓這孩子去監獄裏呆上幾年,就算是在監獄裏有人專門訓練他,出來後有幾個職業隊敢用?身上帶有污點的人不可能在相關機構裏注冊登記,這不是一般的情況,誰也不敢輕易的馬虎啊。
“這個事情我現在還真是不好直接答應你,你給我點時間去找找人,要是你急着去辦,那你另外再找人,你要清楚啊,我現在可是耄耋老人啊!”張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