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這兩個人一直都沒有出全力,一直都是在場上隐藏着自己的實力,盡管球隊也遇到過幾次危機,可這倆人硬是不顯山不漏水的。
“難道說他們很早就預計到我們能夠走到今天嗎?”洪城看完數據後反問。
“那到不是,他們隻不過是覺得不需要努力就不努力而已,當需要的時候,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還記得在ST大學客場吳廣德連續二個三分球嗎?”佟建華使勁的吸了一口煙,“那就是李凡暗示吳廣德去幹的,所以,我們隊進入八強沒多大問題,主要是我們要給外界一個‘僥幸’的磕磕絆絆才‘混’進去的印象。咱們現在要考慮的是進入八強賽面臨誰的問題。許多事情不是不告訴你,是你自己沒有悟出來,你以爲李凡也會向咱們這樣跟我讨論戰術?實話說,從來沒有。”
洪城此時才明白,是自己後知後覺了,難怪校隊裏那些隊員的情緒那麽穩定,其實,隊員們心裏都有一杆秤,都差不多知道在球場上該怎麽去打和配合。
盧教練在輸掉了主場以後,當晚就仔細的觀看比賽,他想來想去,覺得是自己上了對方的當,硬是讓對方的亂拳打亂了自己球隊的比賽節奏。因此,他特别的設計了今天客場作戰的方案,他将在一開場的時候就使用闆凳隊員,讓那些闆凳隊員上去消磨對手的主力,然後,自己的主力再上去找補回來,這是他準備采用的“後發制人”的戰略思想。盧教練想着的是要看明白Y校隊的真正實力。
晚上七點半,比賽準時在Y大學體育館開始,洪城派出的首發與客場的時候一樣,可ST大學卻是上了一批後補隊員,在上一次最後的一節裏,這些備用隊員最後對陣Y大學主力的第四節上其實并沒有輸,也就是說,對方的主力水平跟ST大學的後補隊員水平差不多。好像是印證了盧教練的這個論斷,第一節,雙方的比分咬的很緊,交替領先,等到第一節結束的時候,ST大學竟然還領先1分。這弄得盧教練在換不換主力上場的事情上開始了猶豫。可洪城還是一成不變的在第二節繼續使用原來的班子。于是,盧教練咬着牙讓後補隊員繼續與對方的主力糾纏,整個比賽開始變的有些詭異。進入第二節的後半期,Y校隊替換了一個後衛,吳廣德上場了,整個比賽的節奏出現了變化。可對場上的局勢來說,影響不大。上半場結束的時候,Y校隊領先3分,這幾乎讓盧教練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下半場一開始,盧教練就把全部主力都換了上去,而洪城那邊卻是還是老陣容,連吳廣德都換了下去。結果就是Y校隊與ST大學隊在場上硬抗,雙方都在拼防守,每個隊進一個球都很難。由于ST大學的這些主力都是身高超過1。98米的大個子,他們的中鋒身高都接近2米10了,如果不是Y校隊的隊員彈跳出色,要想跟這樣身高的球隊打陣地戰,那還真是要大敗虧輸。雙方就這樣對峙了第三節的上半期,ST大學隊已經把比分追上,并且反超了2分。就在這個時候,洪城再次把李凡他們這幾個人派了上去,場外的觀衆頓時喧嚣起來。
此時的盧教練很想把自己的那些替補隊員換上去對付速度很快的對手,可是他的替補隊員整整的打了半場,此時再上?至少在情緒上沒有思想準備啊。
李凡一上去就指揮小個子們開始了快攻,開始了全場緊逼,突如其來的全場緊逼頓時讓ST大學的主力亂了方寸,他們幾乎無法把球順順當當的推進到前場。而在進攻的過程中稍有疏忽就可能會被掏球和斷球。等到第三節結束的時候,Y校隊已經把比分反超了6分。這下把緊張的比賽氣氛帶進了最後的第四節。
此時的盧教練是真的搞不明白Y校隊到底哪些人是主力了。第四節,他也不敢再把後補隊員派上去,幹脆一咬牙一跺腳,讓主力必須在場上頂住!他不相信Y校隊的那些小矮子們能夠繼續還打全場緊逼,對手應該沒有那樣強的體力。
第四節,盧教練的判斷對了一半,Y校隊換人了,換上了大中鋒邢大個,可卻沒有把替補裏的中鋒耿浩換下去,而是把康小唐給換了下去,又換下了一個大前鋒劉毅民,把隊長劉荥換了上來。後衛也換了人,12号小屁孩被換了下去,讓沖擊力很強的邊宮甫上。這就是一個雜拌了,三個一隊隊員,二個二隊隊員。就是這樣一個混搭的組合,硬是頂住了ST大學最後的反撲,把比分死死的咬在領先4—6分之間。直到最後的比賽結束,ST大學還是以4分的差距輸掉了比賽。至此,曾經進入過全國前四的ST大學隊被Y大學淘汰,連前八都無法進了。
在接下來的另外三場主場比賽裏,Y校隊也是有驚無險的取得了勝利,至此,僅剩下一場客場作戰了。隻要這場客場對WL大學隊的比賽不是大比分輸掉,Y校隊進入前八已經成爲定局。這是近幾年來Y校隊參加聯賽的最好成績。
最後的客場在烏市,烏市與其他地方不同,由于距離太遠,還有時差問題。因此,Y校隊是提前一天坐飛機過去的。魏家仍然負責沿途的接待和安排,并且還爲Y校隊租了一個專業體育館,以便他們到達後可以在裏面進行适應性訓練。
這烏市的時間用的是北京時間,可實際的日升日落卻是相差的時間不短,至少有三個小時的時差,所以,當他們向西飛行到達的時候,實際上是在當天多了幾個小時。他們休息晚去吃晚飯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可是,西邊的太陽還沒有落山呢。晚上,球隊給了大家外出二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但是嚴格規定每個人必須開着手機,不得離開去市裏的旅遊景點,不得去夜店消費……
現在的佟建華也是牛叉的很,也不知道他是通過啥關系弄來了一個高級的電腦監控軟件,隻要把全隊每個人的手機上的特征碼輸入進去,于是,這些手機就成爲了各個隊員的跟蹤器了。爲了區分個人隐私和隊裏的監控之間的矛盾,佟建華也不怕花錢,幹脆由隊裏統一給所有人員都新配置了一部手機,算是球隊的工作手機,在工作期間,每個人必須随身攜帶,工作完畢上交給對裏。他還經過與電信運行商之間的協議,建立了這些手機之間的短号内部聯絡,建立了微信群,總之,隻要是在需要的時候,這手機相互之間的使用就基本上是内部的。
隊員們能不能用這樣的手機打私人電話呢?沒有問題,隻要你不擔心個人隐私洩密隻管用,因爲,所有的通話在佟建華那裏可都是有全面的記錄和錄音的。現如今的高科技,早就把諸多麻煩問題都給解決了。沒有這些,佟建華那裏敢放這些兔崽子們滿世界亂跑?一旦發現,他的電話肯定第一時間就追了過去。
李凡和吳廣德溜溜達達的逛街,其他的幾個大個子幹脆去酒店外的廣場上,學當地人跳廣場舞去了,不能不說,這裏的少數民族個個能歌善舞,那種婀娜多姿的舞姿讓一些小青年們很是高興。原來跳廣場舞的都是大媽,可現在,許多年輕人也開始加入,尤其是出現了什麽太空步、鬼步、還有啥子尬舞等等後,廣場舞裏的人流變得豐富多彩了……起碼刁蕭山就喜歡從看客變成學員,再變成舞者。
劉荥和趙嘉耀等幾個去逛商場,他們挺注意這裏的服裝的,其實說起來,這些大個子平時想買合适的衣服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在内地,絕大多數的商鋪裏是很難爲超過1。9米的人儲備服裝的,他們要想去買衣服,往往得提前去預定。所以,這群大個子平常穿的最多的就是校隊裏發的運動服,平常人穿的時髦夾克和T恤衫等他們是很少穿的,不是舍不得,而是就那麽幾件,得省着穿。來到了烏市,他們認爲這裏的大号衣服應該多一些,可沒想到,這裏的服裝号碼基本跟内地差不多,這裏的少數民族的身高并不比内地人高多少。
李凡帶着吳廣德卻是沿着街道四處轉悠,吳廣德也不知道老幺想買啥,反正沒事幹,跟着逛呗。路上看到當地賣小吃的不少,這是吳廣德喜歡的。
李凡出來逛其實是有目的的,他很清楚這裏的特殊性。新疆,是盛産玉石的地方,不僅僅是蜚聲海内外的和田玉,就是最近幾年新發現的“金絲玉”“準格爾碧玉”“瑪瑙石”“木化石”等等。尤其是金絲玉的出現,使玉石市場出現了一種新型的“晶瑩剔透”的新品種。可是在烏市,卻是沒有像内地大城市那樣都有專業的文玩市場,而是散落在各個集貿市場和夜攤市場的周邊。
跟内地比起來,新疆算是真正的地廣人稀,有些人不過是在偶爾的閑逛中發現了一些特殊的石頭,最早發現這個金絲玉的就是一些采油工人,他們在克拉瑪依的戈壁灘上發現了這些石頭,當時,一些内地的玉器商人過來收購的時候,都是論噸來計算的。蘭自立當年也是依靠新興起來的“黃龍玉”和“金絲玉”完成的原始資本積累。所以,對這裏的金絲玉等物件李凡是一點也不陌生。
這些美玉爲什麽到現在才被人們認識到呢?說起來這還真是有故事。
首先,不管是什麽樣的玉石,其基本的成分必須是“矽酸鹽”的結晶,用通俗的大白話說就是“玻璃”。可是,玉石與玻璃卻又有本質上的區别。玻璃裏的矽酸鹽純度越高,其色澤越是透明和純淨,而原來的窗戶玻璃帶有淡淡的綠色其實是玻璃不蠢,裏面包含了一些氧化鐵,随着現代科技的發展,眼下的玻璃可以說“想要什麽樣就可以出什麽樣”的。可是玉石裏,矽酸鹽的成分固然很高,可是卻融合着諸多的其他礦物質,比如碳酸鈣這樣的就是白玉,少量的,單純的金屬礦物質和一些非金屬礦物質的組成,就會出現“獨山玉”“岫岩玉”等等。要是有複雜的金屬礦物質融了進去,比如說氧化鉻、氧化鐵、氧化銅等等,那就是“翡翠”了。正是這些金屬礦物質改變了玉石的性質和硬度,一般的金屬礦物質含量少或者沒有的玉就是軟玉,比重也不高,而翡翠因爲富含金屬礦物質并且還是多重的,所以,它的比重要比其他玉石大得多,而且本身的硬度也高很多,所以被我們叫成“硬玉”。這個硬玉的硬度有多高呢?上好的翡翠是可以劃玻璃的。
其次,當石頭裏的矽酸鹽含量低到了某個臨界點後,使一些玉石的硬度也大幅度下降,即便是古代,人們用魚刺或者動物的牙齒都可以雕琢,這樣的東西就隻能稱爲“石”而不是玉了。比如說“壽山石”“雞血石”等等,其内在的礦物質往往是矽酸鹽和碳酸鹽的比例差不多,再加上其他的軟性礦物質組成。
由于上面的這些原因,玉石如果天然存在自然界裏可不是以晶瑩剔透的外表出現的,這與玻璃就完全不一樣了。玻璃的表面亮光,幾乎可以拒絕任何物質的污染,與之相同的同位素的水晶甚至在自然界裏就很耀眼。而玉石由于内在成分複雜,很容易使一些其他物質沉積在表面,往往是被各種風雨風沙給弄的“髒兮兮”的,有些還像是有各種被侵蝕的麻點,甚至還長滿了青苔和黑色的沉澱物。不懂行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古代的“卞和泣玉”的典故就說明了這個問題。
對于原生态的一些石頭,有些人是稀裏糊塗的找到了,稀裏糊塗的拿到街邊地攤上換錢,這樣的例子尤其是在新疆玉出名以後,幾乎成了烏市的一個常态。
說起來也是奇怪,當地的土著對玉石并沒有多少興趣,從古至今,他們的曆史中很少有什麽玉文化的傳說。從古代波斯過來的商人也不過是把一些看得見摸得着的玉石當成商品帶入華夏,而他們自己對此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新疆本地的土著人在發現了玉石後,基本上也是送到内地去,他們自己很少保存。直到2今天,還是這樣。李凡帶着吳廣德滿大街的溜達,其實就是想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誰擺着地攤,上面堆積各種石頭,這樣,他才有機會撿漏。
在烏市,沒有大型的專業文玩市場,有的是要麽很專業的“珠寶”商鋪,有的是街邊随意性很大的地攤銷售,而李凡要找的就是去看地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