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有啥不明白的?喬丹那支球隊當時正是全盛期,各個位置上都有殺手,誰碰上誰倒黴,從常規賽到季後賽,佛擋殺佛神擋殺神,最後拿下總冠軍也不過隻打了五場比賽,4:1直接淘汰對手拿到總冠軍。在這樣的情況下,該球隊還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跟所有球隊玩命,你說,這樣的比賽誰特麽樂意看?就連**公司都不願意開出輸赢的盤口,因爲沒有懸念的**根本沒有意義,誰會傻到去買那樣的彩票?在商業運作下,每少一場比賽,你知道NBA會損失多少錢嗎?喬丹的那支球隊不聽招呼,每次奪冠的時候都不會打滿七場,給面子的時候讓對手赢下二場,不給面子的時候就給個一場,一場不給那是不可能的,那斯特恩肯定要找這個球隊的麻煩。就這,當喬丹再次退役後,你看看那支球隊被壓制了多少年?差不多有12年在常規賽裏掙紮,好不容易出線到季後賽,還大多數是一輪遊,這就是典型的給他們小鞋穿啊!你不是嘚瑟嗎?你不是有錢嗎?好啊,你自己玩吧!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就是到了今天,他們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二輪遊。”
佟建華被小屁孩完全給忽悠的暈菜了,他看球不少,還老是看,可啥時候看球要去琢磨這個啊?這簡直就是……不着邊際嘛!
“NBA是需要商業運作的,當市場萎縮,觀衆缺少激情的時候,就會有明星球員出現,不是說這些球員原來就很差,而是競争者太多了。當球星出來了還不管用的時候,那就要創造記錄了,一支本來不出名的球隊打破了喬丹率領球隊的常規賽記錄自然而然的就成爲了人們關注的看點,**公司此時卻是弄出許許多多的彩票和盤口,賭這支名不見經傳的球隊能不能夠再赢下一場,你看,同樣的花樣,在不同背景下就産生了不同的效果。至于創紀錄的球隊最後啥樣,不用我說了吧?要是沒有其他球隊配合,沒有幕後操作,他們的成績你信嗎?”
“可是,你說的這些與我們輸球有啥關系?”佟建華似乎明白點了,可又是不完全明白,“我們的比賽跟NBA完全不一樣,也不唯利是圖,你跟我繞哒了半天到底想告訴我什麽?風馬牛不相及嘛,如果我那樣去做,你讓球員如何看我?”
“真是榆木疙瘩腦袋,比賽的目的是不一樣,可是内容是一樣的啊,你不能明着去搞,難道還不會暗地了‘犯錯誤’嗎?别人不搞,你搞了不就更顯得咱們比别人高明嗎?這是高級思維的結果,你可真是夠……笨的!”
“咱倆平輩,你就直接說我蠢也沒有關系,用不着給我留面子!”老佟說。
“讓比賽好看,讓比賽跌宕起伏,這個道理你總該明白吧?古人雲,文似看山不喜平,這球賽也是一樣,誰願意看那種毫無懸念的比賽?你不能跟對方打默契球,那你自己還不會主動的去犯點錯誤啊?我都這樣配合你了,你看看你……我就問你一個幼兒園孩童的問題,大象是怎麽死的?”說道後來李凡都不耐煩了。
“大象,大象怎麽死的我怎麽知道?你又沒有告訴我是哪頭大象?”
“就是你這頭大象,最後一定是笨死的!好了,我請假,腳崴了,吳廣德拉肚子,回頭給你送病假條來,也别給我電話,我和老大要出去轉悠一趟!”
小屁孩是真的煩了,這麽簡單的道理,咱這佟大哥咋就想不明白呢?
小屁孩這個禮拜是真的有事情。他要帶着吳廣德再次去璋德縣,這次,他允許老大帶上嫂子,反正黃瑛也是拿了駕照的。去璋德還是爲了搞手串。
老江那邊又把事情給玩大了,兩副極品小葉紫檀手串剛剛露出風聲,就有人出高價買走了,而且還是一副一副的賣的。啥意思啊?李凡交代過,手串不可以一對一對的拿出來,他也是那樣幹的,可是,偏巧,出貨後的兩個人先後碰到一起,都是大老闆,一個是女的一個是男的,還都是一個行當裏的,走到一起,相互炫耀,結果,傻子都看出來那兩人的手串分明是一對。
這就是江濤做買賣不動腦子了,就是單賣,你别可着一個城市裏賣啊,你把那個男人用的賣給東北人,女人用的賣到海南給那邊的另一個行業的,這就很難使這一對手串碰到一起是不是?可是,這江濤礙不住人情,就在本地賣了。現在人家撞車了,咋辦?人家反過來找到江濤,我花錢是買自在的,不是買麻煩的!
這就讓江濤說不清了,說小點他是唯利是圖,是小人心态。可往大喽說,你江濤是個啥意思啊?你不了解我們是幹啥的嗎?你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地位嗎?你這是給我們兩個家庭下藥啊?你叫我們回去怎麽跟另一半解釋?
這說起來也怪小屁孩,你說說,你刻珠串就刻個不同類型的呗,幹嘛要刻這種“情侶”串?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嘛!其實,連小屁孩自己也不知道,在他的潛意識裏,自打有了凱琳娜以後,他這就下意識的總是琢磨啥“情侶裝”“情侶表”的,一不留心就整出個情侶串來。現在搞出了麻煩,江濤找上了小屁孩,問咋辦?現在人家找來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這個理他去法院能說得通,可是在圈子裏,那是根本就說不通啊!都是有北京的家族,都是有身份有臉的,誰能受這個?解決不好,人家就是要問你是個啥意思!
能有啥意思?江濤就是個小人物,倒黴催的幹了件蠢事。可最後要解決問題,還是得找小屁孩啊,他能說“小屁孩,這事就怪你!”是那個意思他也不敢說。
李凡整明白了裏面的彎彎繞繞以後,想了想就叫江濤去問那兩個買家想如何解決,結果江濤被人家給頂了回來,就差拿棍子打了。這事情就搞的李凡冒火了,幹脆,從後面走了出來,他讓江濤約兩家人家出來一起談。
江濤也是缺德,你說他去約就約呗,非要顯擺的說“我的老闆親自跟你們談”這樣的狠話,弄的人家感到奇怪。“沒聽說江濤有什麽後台老闆啊?難道說在這四九城裏還真有高人?這得見見!要想消除兩家的誤會,也許真要高人出來。”
于是,李凡在晚飯後跟江濤去了某個私人會所,金碧輝煌,裝潢華麗,搞得像是高深莫測那樣……江濤一跨進去腰就矮了一節,還是小屁孩拍了他一掌,“把腰挺起來,我們又不是進了龍潭虎穴,咱們就是一個買賣人,大不了……”
大不了什麽?李凡沒說,江濤還以爲李凡說不出來。其實李凡是想說“大不了魚死網破呗,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有啥子嘛,跟小爺玩把戲,老子不玩死你!”可是這個話李凡不敢直接對江濤說,自己的那些鬼蜮伎倆可是要保密的。
其實,這兩家的購買者都還是真心想要手串的,隻不過這事情現在搞的複雜了,說不清了。兩個購買者都是碰上了大家族裏常有的“家庭問題”,買手串回去也就是希望拿着手串“制怒”,爲了家族的利益,他們都得忍。
這兩家本來就是行業内的競争對手,而且都還是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他們的另一半也都分别來自其他的“門當戶對”的聯姻,要是談感情那是扯淡,在所謂的“強強聯手”的指導思想下,大戶人家的婚姻就是那麽回事。一個在家族企業裏大權獨攬,另一半未必就能塌心的支持,這也是許多大家族的通病。這倆人也沒有逃出這樣的劇本,還都有绯聞傳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現在又有這一對手串出來“印證”,這個麻煩還真是讓買手串的那一男一女說不清。
購買者未必是有想訛人的想法,可兩個家族裏卻不乏這樣的人。兩個人都是家族目前“欽定”的接班人,可這些家族裏哪個沒有幾個競争者的?出來事情要是不趁機落井下石,那還是“豪門恩怨”嗎?再說了,東西是好東西,誰不想要,能夠白拿,那些心術不正的人能趁機撿便宜?說到根上,還是一個貪字。
這一點,小屁孩聽江濤一說心裏就估摸的差不多了,可是混社會十幾年的江濤卻是看不透,還真是被對方吓着了。在江濤看來,破财是免不了的,至于還能不在圈子裏混也都打着問号呢。他擔心處理不好,自己怕是要跑路。
“江濤,你的後台老闆呢?”一個年紀跟江濤相仿的中年男人問道,“該不是害怕了不敢來了吧?我實話告訴你,這次你攤上事了,是攤上大事了!”
“你誰啊?大家是約出來解決問題的,不帶你這樣上來就威脅的!”李凡不冷不熱的說道,随即自己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老江,他是購買者嗎?”
“不,他不是,他是買那串女手串的弟弟,你得稱呼人家魏總。”江濤嗫努的說道,“買男手串的姓王,人家都叫他王總,好像也還沒來。”
“沒來我們跟誰談啊?這玩的是什麽把戲?”李凡沖着那個魏總翻了翻白眼,“叫你姐姐來,你不是當事人,不夠資格跟我談,别沒事找事的跟着起哄!”
“喲呵!江濤!你跟我玩什麽仙人跳呢?從哪兒找來個小毛孩充數?你是不是不想在這一畝三分地裏混了?來人!把這個小屁孩趕出去!”魏總火了。
“他,他就是我的後台老闆,他叫李凡!請魏總息怒,息怒!”江濤滿臉堆笑的求着,“那一對手串就是他給我供的貨,我這是把供應商都給您找來了。”
聽了江濤這話,李凡心裏是一陣惡寒,這江老闆也太沒有擔當了,搞出麻煩來就這樣甩鍋啊?我供貨的難道還管你怎麽賣嗎?可是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自己不出手管管也是不行,至少沒有找到可以替代江濤的人之前,還得幫他把這個屁股擦幹淨。而眼前這個魏總……李凡從面相上就覺得是個刁鑽難纏的人。
“我當你請了多大的一個後台,原來就是這樣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你是不是把我們魏家耍着玩?你當我們魏家好欺負嗎?”那個魏總惡狠狠的說。
“你要是樂意被耍,玩玩你也無所謂!我剛才說了,你不是當事人,你不夠資格跟我們談,如果你姐姐不來,那我們就走了!”李凡的話足夠嚣張了。
“诶!你個小屁孩,信不信我抽你!”姓魏的起身就撲到李凡的跟前,一把抓住李凡的衣領子,“告訴你,拿1000萬來,沒有1000萬,我叫你橫着出去!”
李凡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瞬間的爆發力把那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魏總給帶了一個趔趄,差一點就要摔倒當場,還是李凡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第一,我不信你能抽我,真的不相信,你自己要想好了話再說!什麽時代了?還魏總呢?動不動拿那下野蠻人的話來吓唬人?挺沒品的。第二,1000萬我找的到,可我憑什麽給你?你算是哪顆蔥?就算是你替你姐姐要,你有她的全權委托書嗎?拿來我看看,如果沒有,你最好閉上你這張沒刷牙的嘴巴!”
李凡此時迸發出的氣勢和威嚴,别說沒啥墨水的魏總了,就連江濤都感到脊背上一陣陣發涼。李凡的話幾乎句句讓魏總心頭發寒,因爲,就在剛才扶他那一下,李凡的一股内力就從他的小海穴鑽了進去,沒來由的就發起抖來……猛然,這個家夥竟然大哭起來,“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這一哭,把個周圍的人全弄愣住了,幾個服務員有的偷着捂住嘴笑,有的幹脆轉過頭去不看了。而江濤也覺得奇怪,這魏家公子今天這是玩什麽哪?
小海穴,少陰經脈,主神經疼痛、麻痹,癫痫、神經分裂症、舞蹈病、肩背痛、齒龈炎等,這些還不足夠李凡反過來去折騰對方嗎?輕輕的一點内力就讓這個家夥如同醉酒一樣的開始胡說八道了,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他就會那樣喊。
李凡就不怕眼前這個家夥“醉酒”後說别的嗎?不怕,他不認識這個人,即便是真醉了,胡說八道的事情也不會聯系到自己。李凡不擔心那人裝醉,借酒撒潑嗎?那怎麽可能,要是連這個分寸都把握不好,李凡的内功算什麽小成啊?
“這是怎麽了?小弟,你是不是又喝多了?”一個女人快步走了進來。
李凡知道是正主到了,他用眼睛看着江濤,意思是要他給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