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人也有經紀服務,不過此經紀非彼經紀,這與美國那邊的經紀公司完全是兩碼事,服務的性質是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的。
在美國,英國這樣的國度裏,一旦你的财務管理交給了某個經紀公司,如何調動如何去生财理财與委托方是無關的,簡單說,委托方把錢放到某個基金會裏,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給我增殖,沒有其它的任何要求。換言之,在他們投入的時候,也承擔着各種風險,怎麽辦?買保險啊!這就是爲什麽英美兩個國家的保險業特别發達的原因之一,任嘛事情都可以買保險。
表面上看,英美這樣的制度似乎很完善,而且一直維持了近百年,可是在08年的次貸危機和金融危機時,這樣的制度坍塌了,保險公司也倒閉了,所有投資者的錢打了水漂,面臨這樣的局面,英美當局也知道麻煩太大了,怎麽辦?
最後,是英美由國家出面承擔了大部分損失,投資者按照比例拿回部分投資,剩餘的就……啥都沒有了。這其實是讓全體國民買單,從那以後,英國的國家負債已經超過二萬億英鎊,占國民生産總值的95%以上,而美國的國債就更是天文數字了,足足有30多萬億美元,是其國民生産總值的150%,早就超過警戒線了。
可就是這樣,美國人還在吹噓自己已經開始降低财政預算了,從每年的二萬多億降低到今年的一萬多億,如何如何,可這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心态,不管你降了多少,你還是在寅吃卯糧啊,你還是在不斷的借錢度日啊。
美國人還振振有詞的說,他們并不是世界上負債率最高的國家,在發達國家裏,還有更厲害的呢!誰啊?東邊的日本啊,整個國家的債務已經超過其GDP的257%,而日本還是世界上第三大經濟體,這看上去真是怪怪的。
英美以及他們的附庸小日本怎麽玩,歐洲人看的清楚,畢竟比起文化底蘊來,歐洲那是英美的祖宗。所以,在歐洲,你很難看到量子基金那樣的機構,也沒有黑水那樣的公司,索羅斯也好,巴菲特也罷,很難把像蒙斯特、西蒙這樣的歐洲老牌貴族給忽悠出去,更不要說在德國占人口比例最大的中産了,這就是曆史的沉澱和爲什麽盡管德國是二戰後被管制的,可是在歐洲說話還是管用的道理。
在歐洲,也有許多證券經紀公司,他們承擔的可不是集中資本然後到股市上去博弈,那樣的公司也有,玩的也是心跳,隻不過那不是主流,大多數的經紀公司承擔的是爲客戶辦理具體的業務手續,比如去代繳稅金啊,幫助開立新的賬号等等,不承擔客戶的理财和股票操作,除非客戶有特殊的授權和委托,所以,在德國的許多散戶是真正的散戶,他們就是要自己去看準風向後才去投入。
哈維公司的消息,極大的刺激了股票市場,傻子都知道,哈維公司這次怕是又要發财了,奧地利官方都發出了聲音,人家是商業公司,即便是你奧地利争赢了,能夠白拿人家的東西嗎?更叫許多人受不了的是,也就在奧地利那邊鬧哄哄的,按照證券管理機構的要求,哈維公司公布了當年的紅利分配方案,不僅沒有像流傳說的那樣不分紅,而且比去年分紅提高了50%,這下子,那股價還不暴漲?
幾方面的消息刺激的米爾頓幹脆離開德國躲回美國了,理由也很簡單,要回去參加董事會,他那個公司到底有啥董事會?隻有天知道了。他一走,市面上至少有超過5%的流通股被扣住了,還有相當一部分是扣在那些圈子股民手上,能夠拿出來在市面上流通的股票不足10%,到了這個時候,那股票就像坐了火箭直線上升,僅僅三個工作日就恢複到被砸盤之前的價位,而且還在上漲。
這樣的結果能讓阿希姆不吐血嗎?他要是知道後面能夠有這樣的變化,他幹嘛不去融資再抗上幾天呢?這裏外裏一進一出,阿希姆的損失超過了百億歐元,你讓他能不氣得去住院嗎?他這一住院,霍夫曼都不好意思去看他,覺得不落忍。
哈維号很快就回到了基地,啥話也不說了,那個箱子放在船上的水櫃裏沒有動,整個艙室也被封鎖了,哈維還專門請了安保公司站在門口警衛。
船長本來以爲今年的夏季可以出海去享受海風了,也可以在海上釣上幾條野生的大西洋鲑魚了,那種魚此時正是玩命覓食的季節,可現在一鬧,他隻能回到基地,然後返回岸上的家中,偶爾到船上去轉轉,檢查一下留守人員。
菲爾德這次沒有辦法幫忙了,因爲他屬于關聯人,相關機構也組成了一個調查小組,力求搞清楚情況,對奧地利方面提出的要求和照會,德國方面不予回答。
“哈維先生,你能說說這次發現的經過嗎?”調查組組長開口問道。
這次的談話與參加質詢會不同,與去啥地方約談也不同,調查組是親自上門來的。就是對事情的發生做一個了解,畢竟,哈維公司沒有觸犯任何法律。
“說起來就太長了,我這裏有一份報告,你們想要的都在報告裏有詳盡的描述!”哈維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了一個厚厚的本子遞給了調查組長,“如果報告裏有你們産生疑問的地方,你們可以再來,用電話詢問也是可以的。”
“哦,這可是太好了,省的我們的人做紀錄了!”白胡子老頭似乎很開心。
可是哈維卻是很不開心,畢竟是打亂了他今年的工作計劃,海上的事情一時半會可能搞不了啦,那就隻能去尋找陸地上的項目了。
爲什麽海上的事情搞不了呢?哈維當時也沒有想明白,他認爲,隻要沒有限制令,沒有法院的傳票,他就可以在那個海域繼續進行水下勘測,他是拿到了相關文件的,臣切爾在一年前就爲他辦好了這些手續,他覺得沒有什麽好怕的。
可是李凡的一番話讓他打消了原來的想法,讓他決定今年放棄對那塊海域的項目,他覺得李凡說的對,在鬥這樣心眼的事情上,哈維深知華人的厲害。
李凡擺出來的問題很清楚,第一,如果繼續在那塊海域搞勘察,地點位置無法保密,不要說那些機構要來檢查,就是民間都不知道會有多少投機者湧過來參合,到時候,能防得住誰啊?人家大半夜的派潛水員下去,穿上軟式潛水服,能不能找到東西不重要,把那塊海底給你攪亂,你找誰說理去?
第二,如果繼續堅持在那裏勘察,就會有人懷疑你哈維公司找到的東西不止那一件,還會有更多的沒有曝光,就會有機構以各種理由對哈維公司的行爲質疑,讓你哈維公司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上,讓你的考察船進不得退不出,那時,想退出來都很難,不管你怎麽去做,人家都不信,都要找你的麻煩。
第三,過早暴露了海底勘測的實力,弄得不好就會被軍方和相關機構征用,到時候你是服氣還是不服氣?而且還會因爲項目上的問題牽扯出一系列政治鬥争,到時候,臣切爾真的能保你嗎?怕是在最後犧牲掉哈維公司的可能性最大。
而現在悄無聲息的退出來了,那東西對外完全可以說是在海底普查時“偶然”發現的,周圍沒有其它的沉船标記,那箱子是被一塊鋼鐵船闆壓在海底的。事實也的确如此,沒有上面的一塊鋼鐵船闆壓着,那箱子早就不存在了,海底的照片也隻能拍出那樣的視角,至于那船闆後面還壓着什麽?不知道,沒去查。
而地點和坐标,哈維公司完全可以用商業秘密爲由,打死都不說。
瓷藝模仿錦标賽結束後,湯漢姆等人都回來了,場地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農莊的外圍也收拾的整潔漂亮,通往這裏的道路也擴建爲正式的公路,在新修的那個大廠房外面還建立了一個可以停放幾百輛車的停車場,而那裏占用的可是市裏的共用土地,當年,漢斯多次申請購入,都沒有獲得批準,現在倒好,白給了。對此,漢斯是很滿意的。
根據後面擴建的計劃,眼前的這個廠房是要重新裝修的,現有的外牆其實都是臨時搭建的簡易建築材料,在錦标賽結束後,這裏會重新用正規的建築材料進行全新的修建,所以,在附近的空場上已經在堆積一些建築材料了。
湯漢姆一回來,就對那種在超薄瓷器上出現隐形繪畫的瓷器進行研究,他想把在俄羅斯帝國瓷廠上的工藝美術轉嫁到這樣的瓷器上,所以,他又請求去找華夏那邊采購更高端的瓷土,對此,董事會稍微讨論了一下後就通過了。
十天以後,他們在布達佩斯采購的瓷土也到了,至少,現在的湯漢姆不用去搞“無米之炊”了,他信心滿滿的想用這些瓷土去搞出點名堂。
李凡安排了學生跟着卡梅隆走了,那些學生也知道,李教授是在給他們在海外打根基,如果能夠在德國這邊拿到上崗資格證,那他們在哈維公司的活動就有說頭了,而且,他們還可以把這邊學到的東西帶回去,這對學校來說,是好事。
哈維号回到基地,李凡自然也就上岸了,回到學校裏應付那些普通的教學工作,而他現在在學系裏的地位已經不是剛來的那個樣子了。恰好,現在輿論上鬧哄哄的熱炒“王冠箱子”的事情,于是,他就讓學生們去認真了解那一段的曆史,他在上課的時候,也應學生的要求講了那段曆史的課,引來了諸多學生聽大課。
“爲什麽發生在王室裏,總會有繼承人斷檔的問題?啊,說白點,就是沒有子嗣傳下去了,如果當時西班牙的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二世有子嗣,那後面的王位繼承戰争還會發生嗎?或許有人說,戰争的實質是對歐洲格局的一次重新洗牌,不管有沒有這個由頭,都會找出其它理由去進行戰争,這個說法我不反對,”
李凡在大課上侃侃而談,但是他的話鋒馬上就轉向了,“歐洲的曆史你們早就熟悉了,這是你們讀中學的課程,而且由于距離現在的時間不算遠,許多結論早就有了,我再拿出來講就有些炒剩飯的嫌疑了,我今天提出的問題是,爲什麽諸多王室裏都出現了子嗣問題,不光是西班牙的卡洛斯二世,還有……總之很多,不勝枚舉,我這裏給大家起個頭,你們自己去琢磨琢磨,這個在教科書上沒有。”
好嘛,這完全是不務正業的教課,可是學生們就喜歡這樣的教課,說是研究西班牙這段時間的曆史,可李凡提出來的問題卻是包容了許多曆史,學生們想要找到答案,那就不得不去圖書館裏翻書了,而李凡恰好可以優哉遊哉的放松,不能不說,這小子想要忽悠人,還真是很少有人能擋得住。
回到教師辦公室,漢斯卻等在那裏,“李,湯漢姆買回了一個特殊的瓷器,表面上看就是一個類似骨瓷的瓷瓶,可是經過燈光一照,就會在表面上顯現出許多精美的花紋,我們不知道這樣的制作工藝,湯漢姆想請你去給他指點一二。”
“我?呵呵!”李凡笑了,“那種加工的工藝其實很簡單的,重點是在制作比較大的坯胎時不要出問題,至于那隐形的繪畫……不用我說湯漢姆也能找到,隻不過我要說的,這種技術可不是從我老家那邊傳出來的,你們去留心俄羅斯的彩蛋和早期的一些宮廷瓷器,在他們的瓷器裏就有那樣的東西。”
“啊?你的意思是……好吧,我明白了,我去跟湯漢姆說。”漢斯點點頭。
調查組拿了哈維的報告書,又到船上去看了那個箱子,外面洗幹淨了箱子顯得的确很是那麽回事,尤其是那上面的金屬箍是黃色的,哈維解釋,那是含金量在五成以上的合金,在當時,王室和貴族家裏的許多箱子的紮箍等用的都是這中材料,在奧地利博物館裏擺放的那個箱子上用的也是同樣的材料。
“爲什麽把箱子還放在水裏?難道不可以吊出水面嗎?”調查組長問道。
“在沒有找到合适的開解方法之前,隻能讓箱子存放在原始狀态。”哈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