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林将手放在她的頭發上,“放心,它們進不來的。”
“我知道,”許若文含糊不清的說着,她的眼睛眨了眨,又是睡着了,第二天起來時,她照例的的牆上畫過了橫線,這就是她簡單的日曆了,還要加上今天的天氣。
“下雪了,”林走了進來,身上還有沒有融化的雪花。
許若文聽了愣了愣,下雪了,怎麽這麽快的,她記的也才是剛剛入冬沒有幾天啊,怎麽就下雪了呢。
不要怪她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實在是這下雪對于她來說,是真的記憶太過深刻,沒有吃東西吃,餓,冷,她和秦烙絲還有宛的那一個冬天,差一點沒有把她給餓死。
她轉過身,在牆上面寫下了一個雪字了。這是第一天的下雪,也不知道這雪能下多少天。
她将自己的給包的嚴嚴實實的走了出去,果然漫天都是雪花,大片大片的向下落着,不出一會的工夫,就已經将路給下的白了起來。
她給自己的手裏面呵了一口熱氣,去他們的養殖場先是轉了一圈,看看那些動物有有沒保暖好,有沒有喂吃的,她掂起了腳尖,向裏面看着,很滿意的點頭 ,有吃的 ,裏面也是有收拾的很幹淨,鋪上了幹草,最主要的事,也用了木頭固了一個頂,四周通風透氣,不冷也不悶,裏面的動物都是乖乖的吃着自己的食物,大大小小的也有了不錯的規模。
林把這些動物照顧的很好,從來沒有餓過,髒過它們,所以這些動物才是長的這麽好,繁殖的能力也是很強,他們怎麽吃也是吃不完,她又是抽空看了外面的田地 ,地裏也是蓋上了厚厚的一層雪, 她也不擔心會凍掉,這兩種都是很容易過冬的,絕對的凍不死,土薯她早就給山洞裏在存了不少,也磨成好幾袋子的土薯粉,不用挖也是夠吃了。
這場雪下了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許若文數着牆上的自己畫出來的那些線,一條一條的, 有三十多條的,而這雪還在繼續的下着。
我們最近沒有獸皮了,許若文數着堆在一起的獸皮,現在隻有皮,沒有毛了, 毛都是讓她給給織進毛衣裏去了,現在她和林全身都是毛衣,輕軟又保暖,到是沒有讓他們冷過。
而現在的問題出來了,因爲林沒有出去打獵,所以存的那些獸皮都是以前的,許若文用的又多,這存的衣服也是多了,她還想都着拿到大部落裏,在再去換一些壇子罐子之類的東西,“對了,還要換幾個碗,”她不小心的摔了好幾個,這要是放在小部落裏面, 可能她就要被燒死了,想當初,就是一個碗,她幾個月都沒有飯吃。
還好,現在是她當家作主,碗摔了沒有關系,他們再換就行了,正好現在她現在缺獸皮,也能順便去換些碗。
“再過幾天,天就應該晴了,”林看了外面很長時間,這才是回頭對她說都會,許若文跳下了他的背,“你怎麽知道的?”
“恩,”林皺了皺眉,“我們都知道。”
好吧,許若文認輸,心想這可能是野人的某種驗驗,而這種經驗,她想她一輩子也可能會有的。
這些野人對于自然的熟悉與親切,她可學不來。
果然的,過了幾天,雪停了,天氣似乎是回暖了不少, 不過依舊冷的過人,下雪不冷,消雪冷, 就算是再回暖,也還是一樣刺着的冰骨。
許若文給木車上面鋪了厚厚的一層被子,把自己給包的嚴嚴實實的,車子後面都是活着的動物,不要看這些東西在春天的時候不值錢,随便都可以打的到,可是到了冬天了,這就成了稀罕貨了。
而且這冬天都是食物奇缺的時候,也沒有人願意拿食物去換别的東西,就算是食物換食物那也是需要千思萬想的。
車子走在路上,确實是怎麽容易,東一拐西一歪,有幾次還一點連人帶動物給摔到地上去,還好,許若文拍拍自己的胸口,就是她真是高興的太高了,走了沒有幾步,車子猛然的一個颠簸。
“啊……”許若文尖叫了一聲,就連人帶車子帶動物全部的給摔在了地上,她滾了幾下,就像是一個球一樣,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滾的頭發上衣服上幾乎全部都是雪,更是吃了一嘴的雪。
“呸,”她用力的吐掉這雪,還好,這雪是純天然的,沒有被誰給踩過,不然她非得惡心死不可。
林也是吓了一大跳,連忙跑了過來,從雪地裏面提起了許若文,再掀起了倒在雪地上的車子,再将許若文給拎了上去。
許若文猛然的打了一下冷戰,脖子裏面也是鑽了不少的雪,林将一大床的獸皮被子裹在了她身上的,許若文拉皮身上的被子,整張小臉都是凍的青了。還真是冷啊。
果然是雪融化了,這冷的可怕了。她又是打了一個冷戰,将自己緊緊的縮在一起,恨不得把頭也是縮進了被子裏算了。
那些動物也是被摔的疼了,都是嗚嗚的叫着,聽着許若文心裏難受的很, 再怎麽說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這就要給人吃了,她能高興的起來才怪,不過,養這些動物本來也就是爲了給人吃的,給他們吃,和給别人吃,又有什麽大的分别。
她抱緊了身上的被子,将一張臉也是給埋了進去,一團雪從樹上砸了下來,正好砸在她的頭發上。
林連忙替她拍掉身上的雪,許若文眨了一下眼睛,抱着被子大就哭了出來。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的啊。
這走一路,她哭一路,而她發誓再也不要在下雪天出來,以後哪怕是在山洞裏面悶死她也不要出來了。
林拍拍許若文的頭,很快就到了 。
許若文知道啊,她在抱着一團被子,悶着臉不說話,這是什麽鬼天氣,都快要冷死她了,她怎麽這麽可憐的 ,早知道就不要出來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