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的向部落裏面跑着,就像是一隻黑色的離弦的劍一般,轉眼間,就已經跑到山洞那邊。
正好,許若文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疼,她睜開了眼睛,還有些呆呆的望着頭頂上方的籃天白去,又是吼的一聲,她的身體一僵,慢慢的轉過身,就看到一頭黑色的豹子,向她這裏撲來。
剛逃離了蛇口,又掉進了豹子窩了,她哀嚎一聲,她怎麽就這麽倒黴的,
再一次,她昏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時,她是被餓醒的, 肚子不斷的叫着,餓的她難受,她都有好久沒有餓過了,這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而且還是太難受了。
她坐了起來,就見床頭放着一個碗,碗裏面是一碗已經煮的香嫩的肉。
她舔了一下唇角,直接端起碗就吃了起來。
這肉怎麽怪怪的,有股腥味,她咽了下去,實在是沒有什麽味道,也不知道這是林抓來的什麽肉,反正味道不好,算了,林也就是那種水平了,能夠将食物煮熟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将就着将碗裏的肉給吃光了,雖然吃時有些腥味,不過這湯到是很不錯的,有些肉湯的感覺,她想,如果讓她來,可能味道要更好一些。
她拿着碗從山洞裏面出來 ,結果就見一人一兔現在正在對着一條大蛇在做着什麽,那大蛇還有長長的尾巴,以及四條細細的腿。身上的皮膚雖然失去了光澤,可是還是那種粘糊糊的,光溜溜的感覺。
許若文低下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碗,突然之間,她知道這碗裏面是什麽肉了。
“嘔……”她捂住自己的嘴,趴在那裏吐了起來,這種大蛇的肉 ,要多惡心的,還長成那幅樣子,她都說了,她從小到大,最怕也是最讨厭的就是那種軟體動物了,現在不但差一點被那個軟體動物給殺了,還吃了它的肉。
這越想,她就吐的越厲害,最後連膽汁都是要吐了出來。
林一見他這樣,連忙的跑過來拍着她的背,結果許若文一看到他的手,這吐的更加的厲害了,
這手,這手,摸過那種長蛇的皮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這吐的都快要沒了半條命,那也是什麽也吐不出來了。
“你……”她指了一下林,“手,洗,幹淨。”
林擰緊了眉頭,不過,最後還是洗了手,
“你……”許若文又是指着地隻着的小肥兔,小肥腿顫微微的身子,一雙紅通通的眼睛還在給她賣着萌。除了它身上的白毛現在幾乎都是成了紅毛。
她這你了半天,也沒個下文,小肥兔也是奇怪的歪了一下腦袋 。
突然的,許若文跳了起來,一把就抓住了小肥兔的耳朵,盯着它圓圓的紅色眼珠子。
“你說,你是哪裏來的怪物,怎麽會長成那樣?々
小肥兔一臉的茫然,還以爲許若文在和它鬧着玩的,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許若文,還像小狗一樣,對她搖尾巴。
“你……你……”許若文指着小肥兔,有種崩潰的感覺。
她的小兔子,怎麽會突然變成那麽大,那麽猙獰,那麽暴戾,一爪子,一蹄子就能夠把長蛇給踢飛了,還硬是将長蛇給砸死的 ,還有她就不明白了,這裏的人和動物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構造 ,突然間都成了變形金剛了,還讓她活不 。
一人一兔,都是乖乖的站在石床邊,連動也不敢動,就連平日裏懶洋洋的小肥兔,現在也是睜着一雙紅眼睛,那一幅樣子,分明就是在說,我錯了,我有罪,我罪大惡極。
許若文沉着臉,盯着他們的半天, 然後有氣無力的擡起手。
說吧,這是怎麽回事,她在等他們的解釋,當然小肥兔子的解釋也歸林,林是一個野人,自然是知道小肥兔突然會變身的原因。
林動了一下唇角,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到不像是以前冷靜自持的他。
我的獸形你看到了。
許若文點頭,“恩,看到了,”如果她昏過去沒有眼花的話,林的獸形是一隻黑色的豹子,不過比豹子要大,要長,也要敏捷一些,具體這裏的人叫什麽,她不知道,反正就是歸于豹子那一類就是了。
“那,你不害怕嗎?”林眯起雙眼,雖然神色沒有多少變化,但是許若文卻是聽出來了,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好像也有一些緊張感。
“有什麽害怕的?”許若文白了他一眼,這些獸人變成獸形,她又不是沒有見過,比他醜的,比他長的怪的,她都是見過,不過就是一隻黑豹子,用的着害怕嗎 。
林顯然是松了一口氣,他低下頭,輕撫着自己手中的小肥兔,“我的獸形是純黑色的, 所以在族裏面是被稱爲不詳的,沒有哪個部落願意收留我,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有些澀然,卻還是繼續的說着,“有一次,有怪物襲擊我的部落,當時我變出了獸形,雖然擊敗了怪物,卻是讓别人知道了,我的獸形是長成這樣子的,所以我被趕了出來, 獨自一人生活了很長時間, 直到……”他似乎民陷入了某些回之中,而這種回憶,甚至帶着一些傷痛的,許若文相信,每一個人都有不願意去深思去回憶的過去,那過去,或許真的是痛徹心扉的。
直到我被野獸一爪子劃開了肚子,那時我以爲自己死了,接下來的話,秦烙并沒有去說,因爲許若文都是知道的,他是許若文撿回來的,也是許若文救回來的。
隻是許若文就不明白了 ,黑色的獸形不是很好嗎,在她的眼中是哪種獸形都一樣,反正她不會變,人家都會變。
“我已經說了,”林擡起頭盯着許若文,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變情,而許若文雖然鼓起了臉,有些小小的生氣, 但是并沒有感覺有害怕或者厭惡存在,他也才是放了心,其實他想過的,如果許若文接受不了這樣的他,那麽他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