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文擡起臉 ,看着不請自來的兩個人,她低下頭,繼續弄自己的紡車。
“要吃魚啊,可以,自己去抓啊,我又沒有義務給你們抓魚。”
她很不客氣的說着,連動也沒有動,氣的阿心都是臉紅脖子粗的。
“許若文,我有小雌性了,”她突然大了聲音,恨不得把許若文的耳朵給吵聾了。
“我看的出來,”許若文看了一眼她突出來的肚子,隻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的肚子裏有個娃,不用這麽每天都在強調 ,她聽的耳朵都長了繭子了,真的,
“許若文,我有了小雌性了,”阿心握緊自己的拳頭,又是恨恨的說了一句,
“我說了我看出來了,”許若文皺眉 ,“能不能不要當複讀機,還有 ,你的小雌性,還是小獸人都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憑什麽要讓我給你抓魚,你要吃魚 那麽多人可以給你抓,你可以找你……身邊的這位,”她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某女野人絲,“或者找你的秦烙也可以, 爲什麽非要找我,還要在我的山洞裏大吼大叫,我又沒有欠你的?”
她說完,低下頭,繼續弄自己的手裏的工作 ,可是這心裏也不是太舒服,她又不是他們的丫環,沒事就要鬧一鬧。煩不煩啊?
阿心氣呼呼的出去了,絲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所帶着的意思那就多了,似乎就有那麽一句,你等着吧。
許若文不相信,她們能搞出什麽事來, 這裏雖然不是法制的社會,可是女人的地位那是遠比男人大的 ,就算是女人犯了什麽錯,也沒有人會說她什麽,她完全的可以活的好好的,活的自由的, 也是活的随意的,就像是以前一模一樣。
隻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這裏和她的那個時代一樣,總有一些不想卻不得不去做的事,不願卻又要去完成的事在等着她。
她不惹事,可是事情總會找上門來 。
“若文,阿心的肚子裏面有小雌性,你以後說話不要這樣好嗎?”小有些咄咄逼人的說着,以前的小對許若文還是很喜歡的,也很感激的,不隻是因爲許若文給他們生活帶來了新東西,也是因爲救了他們的整個部落的人,可是和沒有出生的小獸人和小雌性相比,那就根本就不算是什麽。
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因爲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小獸人或者小雌性,徹底的被抹殺的幹淨 。
許若文扯着自己的身上的獸皮,耳朵裏面是小一句又一句的責備,可是她偏生的什麽也不能說,她可以和任何一個人鬧的不好,隻是除了小,小在這個部落裏面可以說是一個族長,她的權力很大,要是弄不好,可能她連飯也沒有了。
而現在她也不想和小弄翻,就隻能硬忍着做着這些不屬于她,偏生的還要讓她來承受的事情。
小訓了半個小時左右,話說的也是有些重,她也一點也沒有想過,這些話會不會傷了許若文的心,反正把她應該說的都是說了,後面還要再加一句。
“若文, 現在就去給阿心抓條魚回來,我們這裏就隻有你會抓魚,我還要去做肉湯,快一些,不要把小獸人和小雌性給餓到了,”說完,她也沒有等許若文回答,更沒有去問許若文願不願意,就已經走了出去。
半天後,許若文才是抒了一口氣,她怎麽感覺自己又是像是回到了公司裏面,被老闆和領導在訓話一樣。
她站起來,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當她出來時,外面春光明媚,暖暖的光線映她的身上,她将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之上,突然之間,感覺有些冷了,、難道說冬天快要來了。
還是說,她許若文的冬天來了。
“看吧,我就說了,她這嘴巴說的好,這不是被人給收拾了,要乖乖的給你抓魚去……”遠遠的,她還聽到絲在和阿心說着什麽,聲音大的擺明了就是讓她知道的。
“就是,”阿心撫着自己的肚子。
“沒有什麽比我的小獸人和小雌性更重要了,我以後每天都要吃魚,哼,”她說着,從鼻子裏面用力的哼出了一聲,也像是報了仇一樣,心裏真是痛快極了。絲也是有同樣的感覺,總算是可以把這個自己一直讨厭的女人給踩在腳底下去了。
許若文看着他們這兩張讨人厭的臉,豎起了中指,“去你媽的,”她罵了一句,而兩個女野人顯然是聽不懂她說的什麽,要是真的懂了,許若文相信,她們一定會跳起來的。
但是不管她這是願意不願意,她還是得去給那個小三去抓魚,她這心裏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她就不明白了,憑什麽她要給她抓魚,她又不是她什麽人,她有孩子,關她什麽事 ,再難聽些,他們就是那對奸夫淫婦,要是在到了現代,她一定會去法院告他們的
可是現在的現實就是,這不是方明時間,這是原如社會,跟這裏的人講文明 ,還不如她自己去做夢去。
她很不情願的抓了一條大黑魚,她拿着這魚,怎麽就想給魚的身上灑把土來着,她這手癢的很,真的想要從地上抓把土給扔進去,可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算了,她才不會和這些野人計較 ,不過就是一條魚,有什麽了不起的。
她将魚的提到了部落裏面,裏面的幾個野人,都是說說笑笑,這一見她,臉上的笑似乎都是晃了起來,尤其是絲和阿心。她們看着許若文手中的提着的水桶,頗有些得意的意思。
許若文暗自的翻了一下白眼,有什麽好得意的,無聊。
她将水桶放在了地上,再準備去研究自己的紡車,她現在是無事一身輕, 小也是沒有空管她,現在的一門心思都是在放在那個阿心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