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文又是給火裏加了一些柴,她突然一笑,笑聲刺到了絲,絲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許若文這是在笑什麽。
許若文也是靠近了她,直盯着她那一雙帶着惡意的雙眼。
“部落裏的男人多的事,不過就是一個秦烙,如果她想要,就去拿啊。”
她說完,果然的看到絲如同吃了便便一樣的臉,而她自己知道,這隻是呈了一時的口舌之快,其實她,真是很在乎,而且還是在乎的不得了,隻是,男人就是男人,他選擇你時,就是對了,可是不選你時,你做什麽都是錯的。
她不想去留一個男人的心,這裏的男人心思太純粹,比起那些心眼多的,更難改變主意。
所有的事情不是空穴來風的,絲的話,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信,很快的,很快的,她告訴自己,很快的她就可以知道了。
而這一天對于許若文來說,是真的很難熬,她幾乎都是數着時間過的 ,就連那個紡車她也沒有心情去弄,一直的坐在外面, 看着絲拉着阿心在說什麽,而且不時的,她們的眼神也向她這瞅着,那裏面有着什麽,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快要到晚上時,那些男人終于都是回來了,秦烙在,林也在,許若文的眼睛直看向秦烙那裏,秦烙的眼神有些閃躲,始終都是不敢看她。
許若文不得不相信,人真是有感情的,哪怕隻是一個野人,那也是一樣,他們也是人,他們也念舊,對于自己以前的女人, 都有着特别的感情,喜歡,愛,還是什麽,她不用去思考的太多,也不用想的太複雜,她現在隻想知道,
秦烙, 他的選擇。
秦烙将自己打到的豬物,放在一邊,然後有些手足無措的盯着許若文,
許若文拿過了自己的那一份肉 ,進了山洞裏面,要說什麽,這一次就好好的說清楚,她不想脫泥帶水,走就走,留就留,沒有多大的意思,但是她的心很涼很冷。果然的,秦烙的意思她大概明白了。
放不下,誰放不下,秦烙還是……她。
她端着肉有一口沒有一口的吃着。
直到簾子再次被挑開,外面的有陣風吹了進來,不同于這幾天的火熱,這甚至都是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冷的她發抖,冷的她打戰,冷她的喉嚨似乎都是被凍到了。
她擡起臉, 看着秦烙與烙人妖相似到極點的臉,這兩張臉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她還可以清楚的分的出來,這是秦烙,而不是烙人妖,人與人怎麽可能完全相同呢。
她又是咬了一口肉,坐在桌前沒有動過。
阿心看着這個山洞,十分的喜歡,從她揚起的唇角都可以看的出來,這裏的桌子,凳子,裏面的水桶,還有小竈, 以及木床上面鋪着厚厚的獸皮,都是落在了她的眼内。
許若文說過了,這裏的野人都是純粹的,哪怕是心機那麽多的絲,也是一樣,很容易就讓人看的出來。
自然的, 阿心對于這個山洞的興趣許若文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她現在想要知道的就是,秦烙現在要怎麽選。
“若文,我……”秦烙舔了一下自己幹澀的唇角,“ 我……”
半天,他的我字後面還是沒有下文,阿心緊緊拉着他的身上獸皮裙子,緊張的似乎一個小小的風吹草動都可以讓她驚的跳起來。
許若文放下手中端着的碗,肉也是隻是吃了幾口,而她也沒有多少心思去吃了。
她擡起臉,盯着秦烙的眼睛,秦烙結結巴巴的還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
“你要選她?”許若文站了起來,走到他們面前,好吧,他不說,她幫她說。
秦烙的低下頭,手也是握緊了阿心的手,他動着自己的唇角, 半天後,才是點了一下頭。
“我知道了,”許若文苦澀一笑,眼角也是些酸意,可是她不會去哭,更不願意哭,這是她早就想到的事情,沒有什麽好難過的,可是誰知道,她是真真實實的難過了。
她對秦烙,說不喜歡那是假的,畢竟,他們生活在一起這麽長的時間了,他們是相依爲命啊,真正的同生共死過,難道還是比不過一個阿心,一個他曾今的女人嗎。
她擡起眼睛,用力看向上方,也是将自己快要流出來的眼淚給逼了回去。
阿心捏了一下秦烙聽手,秦烙看了她一眼,然後很爲難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
“你們想要這個山洞?” 許若文淡淡的問着,而她的眼睛一填都是放在秦烙的臉上,果然的,秦烙聽後臉色有些睦難看,也很不好意思,可是最後他還是硬着頭皮,點了一下頭。
“我明白,我明白了,”許若文轉過身,悄悄的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水,同樣的沒有讓任何人看到。
“你放心,我一會就搬出去, 這個山洞是你們的。”
阿心的眼睛一亮,似乎都是有些迫不急待了。
許若文卻是在這時轉過了臉,就這麽直直的盯着她看,阿心的臉色僵了一下,躲在了秦烙的身後,她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麽絲老說這個雌性很可怕,就是她的這雙眼睛,就讓人會有一種恐懼感。
若文,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對阿心,秦烙還不算是太笨的發現了許若文的不對勁,還有她難看的臉,忍了半天才是開口道。
許若文轉過身,真的不想再他看的臉,尤其是這一張與烙人妖一模一樣的臉。
烙人妖是聰明,可是這秦烙卻是一個笨的。
是非黑白,他可以不明白,但是她許若文必須明白。
“若文……”秦烙見許若文不理自己,又是忍不住的開口叫着她的名子。
“你不用說什麽了,”許若文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我一會就走,你的我會還你,我的臉也别想占。我這樣說,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