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湯熬好了,她給小他們的分一些,自己也就隻是喝了幾口, 其它的都是孝敬了那男野人的肚子裏去了。
野人還是在平躺着,身上的肌肉結實發達,不過也是因爲最近昏睡,好像瘦了不少,都說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這都餓了好幾天了,不瘦才會出問題。
還好這野人的身體依舊的十分結實,相信還能再頂個十幾二十天的。
“來,野人,吃飯了。”
許若文将魚湯端了過去,拿起自己削了一天的竹勺子給他的嘴裏喂着
她發現自己現在是越來越能幹了,可以抓魚,采藥,給人縫肚子,還可以做手工,她感覺自己能幹都是要變,态了。
這一口一口的喂了下去,比起前幾天前的多了,這總算是知道咽了,前幾天還是喂一半多,灑一多半的,一大碗,能喝個三分之一就很不錯了。
有進步,再繼續加油啊,許若文鼓勵的拍拍野人的臉, 卻是習慣的幫他整理着一頭還算是柔順的黑發,她發現自己其實很是喜歡這個野人的,因爲見到他會有見到親人的感覺。
誰讓他們都是黑發黑眼來着,這裏的野人包括秦烙在内,都是長的怪模怪樣的,可能是與他們的獸形有關系,很少會有純然的黑發黑眼的野人,就連小都是長了一雙微帶綠色的眼睛。
她總算是找到了和她一樣的人了,自然是感覺比起其它人要親近很多。
“對了,野人,我給你洗頭發吧,”她說着就已經站了起來,反正不管他洗不洗,許若文這都是給人家洗定了,她從外面打了水,加了一些一直燒着的熱水,将就這個野人用力給推到了石床邊,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當然嘴也是
“我真不明白爲什麽你們都不愛洗頭發,洗澡呢,這可是講衛生的好事,還是說,你們習慣變成野獸直接跳到河裏去嗎?”她這唠叨的的就說個不停,反正也沒有人回答她,她也就當自言自語了。這幫野人洗完了頭發,她就要給他上藥了。
而給他上藥,對于許若文來說,其實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每一次看到了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她這胃裏就要犯酸,她可沒有忘記,當初這傷口是她縫的,腸子是怎麽塞進去,還有那些内髒長的什麽樣子,她又不是個學醫的,說白了,她就是一個膽小鬼,這都已經不知道讓她做了多少次的惡夢了。
小心的拉開了男野人傷口上所包着的獸皮,她仔細看着,恩,傷口恢複的還算是不錯,沒有發炎,更是沒有什麽異味,而且也是在一點點的愈合着,不知道這是她給吃的東西太好了, 還是因爲野人自身驚人的恢複能力,反正這傷就是長的不錯,而這野人的命,十打十的保住了。
她也就趁着現在有時間,好把自己的紡車好好的捉摸一下,不然今天又是白過了,這日子一天一天過,雖然說不像是現代那樣的快節奏,可是她還是喜歡将自己每一天的時間都是安排的好好的,這樣才能過的開心,快樂,充足。
想到這裏,她的幹勁更大了,她一定可以發明出紡車,可以讓自己的穿上新衣服的。
傍晚時分,秦烙将肉都是端進了山洞,她一份,許若文一份,還有那個野人的,不過他就是隻能分到一碗熱湯。
許若文端過了熱湯放在她的小鍋裏面加工了一下,加了一些魚肉,一把野菜,這樣就成了一鍋香香的魚肉湯了,再給這個野人吃,不然天天都是湯啊湯啊,他什麽時候才能好啊。
她可不想自己的山洞裏一輩子都是多個醒不來的,植物,野人。
這湯還沒有熬好,她的山洞裏面又多了一位,那個金頭發的,華。
華就像是進了自己的家一樣,随便的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了起來,這大尼股還險些壓到了許若文養的肥兔子,許若文連忙的将自己的兔子給提了起來,放在了一邊安全的地方。
“華,我不是說過了,外面那麽大的地方,你怎麽不去,偏要到我這個山洞裏面來?”許若文皺緊了眉頭,她這裏的又不是飯堂,有事沒事就要來一次,這也就不說了,還好幾次都是差一點壓死了她的兔子。
華嘿嘿一笑,臉皮一直都這麽厚的。
“我喜歡這裏啊,你這裏幹淨的很,”華嬉皮笑臉的說着,就将自己的頭埋進了碗裏 ,開始大口大口的吃着肉。
許若文扯了一下嘴角,就隻能說,自己拿他沒折,
再說秦烙,他隻是憨憨一笑,到也沒有什麽被人給入侵了領地的感覺。
華幾口就将自己的肉給吃光了, 就這樣還要看着鍋裏的那些菜粥,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冒似這些粥的味道很不錯來着,他想吃啊,許若文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要什麽了。
好吧,她認命的歎了一聲,反正這一大鍋的,那個野人也不可能吃的完,就一人分一些吧。
她将鍋從火上拿了下來,給秦烙和華一人分了一些,餘下的她自己喝着,最後的留多少都是給野人的。
等到粥涼了之後,許若文才是端起來,拿勺子攪了一下,
“來,野人,我們吃飯,你要快些好,好了,快離開我的山洞, 我又不是你的丫環,也不是你的仆人,更不是你的奴隸,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伺候你下去了,雖然說,你很像我家鄉的人,可是我們非親非故的,我可不要養你一輩子。”
她邊喂這嘴裏還在不斷的嘀咕着,聽的另外兩個野人都是笑出了聲。
許若文瞪了他們一眼,笑什麽,說她沒有同情心是不, 她本來就是沒有, 她就是那個自掃門前雪的一名,她的事可是很多的,要是天天照顧這樣的一個病人,她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織的出布啊,雖然說,這織布行業對于現在的她來說,真的難度系數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