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下到了鍋裏了,你要不要從我們鍋裏來拿啊。”她涼涼的說着,這每天都這樣,也不知道什麽叫客氣,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是這要是天天來,說實話,就算是她的心再好,也會受不了的,也會有負面情結,她這話說的很不高興,也能輕易的就聽出她的情緒來。
宛的臉有些燒,可是又不能反駁,确實就是他們将許若文的存糧給吃光的, 現在沒有了也是正常的,雖然說他也在意外,怎麽昨天還有不少 ,現在就沒有了。
“我們也要吃的,”許若文攪了攪鍋裏的魚湯,“你不會以爲我和秦烙每天就喝西北風,不用吃東西的吧?還是你感覺我們抓到的都要給你們吃才是對的?”她沒有客氣的損了宛的。
這都快要沒有了,還要來拿。
宛的灰頭土臉的空着手進去了,想來他也是不好過,在這裏要挨許若文的白眼,在晨面還要受絲的氣,果然這不出一會,裏面就傳來了争吵聲,許若文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剛才是不是火發的有些大了,這宛的也是不是故意的,雖然說,這食物真是去的太快太可惜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大家都要吃,都要喝的。
她摸摸自己的包包,裏面還有十幾個土薯的,這也是她最後的存糧了,她不能再給出去了,不然到時她和秦烙就要餓死了,在這個時候,她不能當好人,活了别人,餓死自己的事,她不能做。雖然心裏有些愧疚 ,可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這幾個土薯,她要自己留着才行。
不一會兒,宛的出來了,絲也是出來了,他們的臉色都是不太好,這一見秦烙碗中的土薯塊和魚湯,絲的臉都快成了鐵青色的了。
不是說沒有嗎,怎麽他們還有,絲帶着刺耳的聲音讓秦烙低下頭,這也是有些食不下咽了起來。
“怎麽,不行嗎?”許若文用着不太熟練的野人話說着,不行嗎,不行嗎,這是她的,她想怎麽吃都可以,難道還要向他們報備不行。
“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絲氣的都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許若文這就不知道了,她哪自私了,她要是自私他們還能活到現在嗎。
秦烙看着手中的碗半天,也沒有說話,最後他站了起來,将自己的碗給了絲,絲的臉色這才是好了一些,得意的端着碗離開,這離開就離開,竟然還挑釁看了許若文一眼,許若文這氣的連食欲都是沒有了。
她看了秦烙一眼,秦烙搖搖頭,給火裏加了些柴,他們作爲雄性,永遠不可能餓到雌性的,哪怕是别人的雌性都是一樣的。
宛的似乎是還有話要說,可是最後就隻能餓着肚子進去了,
許若文用力的喝了一口熱湯,差一點沒有把自己給嗆到,秦烙擔心的拍着她的背,許若文被嗆的咳嗽了好長的時間,這才是緩過了氣,她瞪了秦烙一眼了,秦烙真的是無辜加茫然,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許若文了。
許若入将自己碗裏的飯倒了一些給秦烙,秦烙搖頭,這是許若文的,他不吃,可是許若文卻是扭過了仴,端起半碗飯,回到了山洞裏,她還要給他的小兔子再分上一些。
哪怕自己少吃一些,也不會餓到了小兔子。
隻是,她現在擔心的是宛的,尋碗飯一定是被絲給全吃了,她不會分給别人的,許若文看着兔子吃着碗裏的飯,不由的歎了一聲,她對兔子都有這樣的愛心,那麽對一個人呢。
算了,等到了明天,她還是把些土薯給分出去算了,真沒了,那就不怪她了,要餓大家一起餓吧。
她給小兔子留些口糧就行了。
第二天,雪依舊是在下的很大,而他們的食物一天天的在少,不多了,都可以說是要快沒有了。許若文将那些土薯分成了兩分,這下分的很是平均 ,不多一個,不少一個。
宛的感激的拿了一半,這都不知道自己偷吃一個,就拿着那些土薯給了絲,這才是看到他端了碗,坐在一邊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他這都是餓了一天,所以才是吃的這麽急。
許若文拉了秦烙,他們要去抓魚了,要是今天再抓不到魚,就隻能純吃土薯了,今天還有吃的,那麽明天,後天,大後天呢,他們總有一天要是要吃光所有的食物,而要挨餓的。
她垂下眼睫,望着外面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她再一次的問着,她許若文到底掉到了一個什麽樣的世界裏,到底她還能不能活着回去。
她搖頭苦笑了一聲, 還回去,回去什麽,說不定就要被餓死在這裏了。
忙了一天,也是累了一天,許若文坐到秦烙的肩膀上,無精打采的進了山洞裏面,看她這表情就知道了,她絕對的是一條魚也沒有抓到,果然的,秦烙也是同樣的表情,手中還提着一個空桶。
他将桶放下,就坐在一邊不說話了,許若文也是一樣。
絲一見空空的竹桶,嘴晨也不知道念着什麽,反正許若現在也不想聽,
她還有幾個土薯,今天就隻能多加些水,熬些土薯粥喝了 ,而現在除了一些調料之外,真的什麽也不有了,這個冬天實在是太長了,長的早就超出了她的計劃之外了,
土薯粥熬了一小鍋,許若文給自己盛了一碗,餘下的都是秦烙的,這粥實在是不怎麽哄肚子,但是有的吃總比沒有要好,許若文給兔子一些,兔子用鼻子聞了下,好像是不太滿意這樣的味道,半天後這才是吃了起來。
“你還挑,”許若文拍了一下它的小腦袋,“你要知道,要是還是這樣的天氣,我們就要餓肚子了,你還好,還能吃草,我們吃了可是消化不了的。”她這說完,感覺好像有人在盯着她看,她轉過臉就見絲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的白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