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在隻能告訴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
她又是拽緊了秦烙的衣服,擡起臉看着他,秦烙低下頭,将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好像也不是不願意讓眼前的大個子盯着她看。
就在她還在想這個大個子是誰時,她突然聞到了一股很是奇怪的味道。
她眨了一下眼睛,這味道是什麽來着,是什麽呢?她扭過了臉,看到了自己的架在火上的鍋,完了,我的飯,她差一點跳了起來,她忙了一下午的成果啊,她的飯啊,她的香腸啊,她的寶貝飯啊。
她跑了過去,這一攪 ,頓時都是有些想哭了。
她的飯都是燒糊了,她就隻能給裏面加些水,倒又不能倒,就隻能這麽将就着吃了,她給自己舀了一碗了,她吃這些就夠了,隻是,她看一眼那個大個子野人,卻是發現那個大個子又是在看她。
她撇了一下嘴,有什麽好看的,大家都是人,不過就是姐比你文明一些,好看一些,聰明一些,而她現在煩的事,這裏隻有一個碗的,就是她拿的這一個,秦烙一般都是用鍋的,總不能他們兩個人都用鍋吧,所以,她隻能将自己的了小鍋也是貢獻了出來,這餘下的飯就被一分爲二,秦烙一份,那個大個子一分,大個子似乎是被餓到了,肚子也是咕噜的不斷叫着,他端起來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幾乎都是向嘴裏面倒着的,看的許若文都是愣在了那裏。
她真的想說說一句,
親,你真的不會噎住嗎?
而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了,人家根本就沒有被噎住,吃完了,還打了一個飽嗝,就這樣還在盯着秦烙手中端着的,秦烙經過和許若文這麽長時間的生活,已經在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不少,變的文明了,也是學會了用筷子,他感覺這筷子雖然最初不太好用,也是用不習慣,可是時間長了,好像比起手要方便的多了,最主要的事,不會燙了手。
他喝了一口湯,自己吃自己的,偶然的還會看向許若文那裏。
許若文轉身,走到裏面去吃了,而她現在還是不太習慣,這裏又多了一個人的事,她看了看山洞裏的那些可以吃的東西,看來,她這下要省些吃了,她不認爲,那個大個子會有一個小鳥胃。
一定是一個比秦烙還能吃的人。
她坐在一邊繼續的做獸皮衣服,現在也沒有事可以做,睡覺又是睡不着,誰讓這裏還多了一個怪人,就是那個大個子野人,他在和秦烙說着什麽,但是那雙眼睛卻是不時的向她這裏瞅來,許若文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人,有什麽可看的,還是沒有看過女人啊。
她不明白他們的在說什麽,反正都是叽裏呱啦的,兩個人不時的指手劃腳的,還會看出她這裏,許若文雖然現在聽不明白,不過,她可以感覺的出來,他們兩個人一定是在說她。
她扁扁嘴,她有什麽可說的,野人就是野人,她打了一個哈欠,有些想睡了,可是又不習慣這裏又多了一個人,怎麽來怎麽的感覺别扭,不過還好,這個大個子野人去了另外一個山洞,那個山洞以前都是放着雜物的,生一堆火,鋪塊獸皮,到也是可以将就的。
秦烙走了過來,指了一下外面,然後嘴裏說了幾個字。
“宛的。”
“宛的?”許若文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什麽碗的,碗的,這是什麽什麽東西?她拉上了獸皮就睡了起來,今天也是累了,不明白,她也懶的明白,明天再說吧,而不久後,她睜開了雙眼,也是坐了起來,就見秦烙正坐在火堆邊,給火裏面加了幾根柴,火更加的旺了一些,也是更暖了,他的頭發微微的長長了一些,到也不見的有多難看的,最起碼可以不帶着帽子出去見人了,當然他也不可能知道什麽叫美醜,隻是感覺這樣可能還要舒服一些,比起長發來方便的多了,看那個大個個野人的形象就知道了,真是一個未開化,而秦烙和他比起來,顯然是進化的多了。
大個子野人有些像山頂洞人的,而秦烙已然有了文明時期的感覺了。
對了,許若文撐起自己的臉,這才是想起了剛才秦烙所說的那兩個字是什麽了,他說是,宛的,宛的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指那個野人的名子。
“宛的,”她指了一下另一個山洞, “那人叫宛的?”
秦烙擡起臉,起先有些茫然,最後總算是聽明白了,他點頭,“宛的。”
哦,許若文再次躺下,原來真的是名子,而她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們這裏又要多一個野人了,她翻了一下身,怎麽還是感覺以前的日子能好一些,多一個人就會多一些麻煩,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還是說,她是想的有些多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她還是有些迷胡。這剛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個傻個大個子站在她的身邊,腿上随便就圍了一塊獸皮了,就這麽直直的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去,而她抽了一下眼角,這才是想起,昨天她多了一位新的鄰居 ,也就是一個大個子野人,叫宛的。
宛的見許若文醒了,嘿嘿一笑,粗狂的臉上連那道傷疤都是跟着動了動,這要是有小孩子,非要把孩子給吓哭了不可,不過,這笑,許若文眯了眯眼睛,好像也不是太讨厭。
算了,多了一個人就多一個人吧,大家出來混的都是不容易,再說這冰天雪地的,要是一個人生活,還不給冷死餓死,而且現在又是難找到食物,連條魚都是抓不到,這要是她不收留下這個野人,他可能就要在外面餓死了。
其實她也不是好人,她這人很自私很自利的,她隻是看在他們的食物很多的份上,勉強的可以多養一個人,要是食物不夠了,她才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