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凍的發青的雙手放在了火車烤了起來,這才是抒了一口氣, 這裏的冬天還真的不好過。
秦烙也是走過來,将手放在許若文的頭上,似乎是在安慰着她。
許若文給手心裏面呵了一口熱氣,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冬天來了, 春天還會遠嗎,可問題時,這個冬天到底還要多久,這都已經快要一個月了,以我的感覺來看,可能還得幾個月,不,或許時間還會更長。
到了中午時,她特意出去感受了一下,還算是讓她感覺有些安慰的,因爲這裏的中午還是像以前一樣,比起早上要暖一些,但是也不是就說能有春天的暖意。
隻能相比早上與晚上,能承受,早上她感覺像東北,中午有些像北方,她抒出了一口白氣,看着河那邊的方向,她昨天才掃的路,現在又是一層的雪。
她坐在秦烙的肩膀上,準備去河邊,看看能不能抓條魚什麽的。結果當他們到了之後,許若文直接崩潰掉了。
她用棍子用力的敲了一下河水,戳不動,因爲結冰了,她早知道這河水會結冰的, 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要是知道了,她就多抓幾條魚,她試着用腳踩了一下。
這麽厚的。她再踩了一下,這冰還真是厚,她現在兩隻腳都在上面了,用力的跳了一下,冰紋絲未動,想要從裏面抓魚,她搖搖頭,有些難了。
她坐回到了秦烙的肩膀上,雖然說河面有些結冰,不過好就好在, 她提前做好了準備了,看那一個小水池子就知道了,那裏養了幾十條魚,隻要他們些吃,吃應該可以吃十幾天的,十幾天後如果冰能融化,那麽最好,融化不了,到時,再想辦法吧,她還是想的很開的,不然還能怎麽樣,隻能說,她已經被這裏的現實給變成了這樣,這叫什麽,豁達吧,好像談不上,隻能說,這叫她适慶了現在的生活,僅此而已,
中午,許若文從小水池子裏撈了一條魚,清洗幹淨,魚肉用來吃,魚骨頭用了來熬湯,再分出一些她烙成餅子吃。
飯做好了之後了,秦烙明顯的吃了少了很多,這不太像平常的他。
不會是秦烙這種物種到了冬天也會冬眠吧,飯量也會跟着減少,就在她還在納悶之時,卻是聽到了秦烙肚子傳來一聲咕噜的叫聲,好吧,她知道了,這不是要冬眠了,而是因爲他可能是發現食物少了,所以舍不得吃吧。
“吃吧,還有,”許若文将自己的碗裏的都是給了他,可是秦烙說什麽也不吃,又是放在她的面前。
許若文拿了一個土薯餅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感覺這個也很好吃,她本來就是暈素都可以,所以吃吃餅子也當減肥了,而秦烙最不喜歡吃素,自然的,這餅子他通常都是不看的。
秦烙看了許若文半天,最後才是端起了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就是一對濃眉皺的死緊死緊的,許若文早就發現了, 這從天剛冷到現在,他的眉頭就不見松過。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隻是隐約的感覺可能和食物有關系,。
她看了一眼山洞裏面,那些挂在石壁上的香腸,還有她存了很多的土薯,以及成桶成桶的泡菜和豆子,這底氣就足了很多,沒事,他們存糧很多,這一個冬天是絕對的餓不死的。
而這小水池子裏的魚一天天的在減少,這是絕對的。
她又是從裏面撈了一條魚,數了一下,唉,隻有五條了,這一天省着點吃,從三條,吃到了兩條,現在再吃到一條,已經過去有差不多又半個月的時間了,外面的雪停了下,下了停,就沒有斷過,那條小河裏的水,始終都是被凍的死死的,她本來想要鑿開冰,抓條魚的,結果發現這是一個高難度的事情,不管她怎麽努力, 都用大石頭砸過了,可是這冰卻是連一絲的裂縫都沒有,最後她徹底的放棄了從那條河裏找食物的想法,現在就隻吃他們山洞裏的存糧。
那些粉豬之類食物早就已經吃光了,現在魚也沒有多少,就隻有一山洞的土薯還有香腸。
許若文給火裏面加了一些柴,她将魚和土薯塊什麽的都是煮在一起,調料多放一些,這樣煮出來的東西更加的鮮美一些,也能多一些味道,最起碼,秦烙吃的時候不會皺眉頭。
秦烙絕對的是個無肉不歡的人,如果隻是單純的土薯,他可能都不會吃了。
魚做好了之後,許若文給自己舀了一碗,剩下的都是秦烙的。
秦烙端着石鍋就吃了起來,比起過去,确實是要吃的少,也吃的慢,吃的省了。以前她還真的不明白,爲什麽他會這樣,到了冬天食欲似乎是少了,而她現在才算是知道了,原來是因爲食物的原因。
如果沒有這些其它的東西,可能他就要餓肚子了。
許若文真是有些不太明白,奏烙這樣子,也有三十多歲了吧,在她沒有來之前,他是怎麽活下來的,還是說,她把秦烙的那一部分存糧給吃光了。
這個問題,秦烙沒有辦法回答她,畢竟,現在他們還存在有語言不通的事情,而好一點的就是,他們可以從對方的表情,手勢,猜對對方的心事。也算是可以進行基本的交流。
她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叽裏呱啦的,這是她向秦烙學的,似乎就是進來進來的意思。
果然的,一會秦烙就跑了進來,他還提着一桶雪,放在山洞裏面很快就成爲水了,完全是可以用的,這裏可是森林,沒有過一絲的污染,許若文也沒有見自己因爲喝了這雪水的原因,而拉肚子的。
秦烙放下了竹桶,就跑了過來,一雙純然的眼睛也是盯着許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