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就睡了覺,可是秦烙卻幾乎是一晚上沒有睡,等到她起來時,秦烙還是坐在一邊,呆呆的不斷的給火裏加着柴,讓火不至于滅掉,許若文打了一哈欠,本來還想要和他聊聊天的, 結果她又是翻過了身,這都語言不通了, 還聊什麽天,反正野人的心思,她也是明白,他這是在擔心明天早上能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也就沒有食物了,但是這一點許若文卻是沒有想過 ,她這山洞裏面存着的食物,那些野菜,土薯,還有幾壇子泡菜,香腸之類的,足可以讓她過完一個冬天還有餘的, 隻要他們的省着些吃,這個冬天絕對是不會餓肚子的。
早上起來,她穿好了衣服就跑了出去,就見秦烙還站在外面,呆呆的看着滿天的雪。
這麽大的雪,許若文一見。還真是又驚又奇的,這也是她長這麽大以來,見過的最大的雪, 她還試了一下,這踩跳下去,最起碼能到小腿處 ,不過就是一晚上的時間,怎麽下了這麽多的。
她拉了一下秦烙的衣服,這麽大的雪,他還要出去嗎,她指了指遠處,就見森林裏面一片白色,樹上也是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雪團,偶然的會聽到啪一聲,一定是某個樹枝被雪壓的連樹枝帶雪一起掉了出來。
秦烙轉身,将許若文脖子上的圍巾整理了一下,許若文笑的眼兒彎彎的,這野人也終于是知道關心人了,也越來越有現代人的感覺,對了,就是越來越有人樣,越像烙人妖了。
許若文再指了一下外面,“你出去嗎?”
秦烙看了一眼遠處, 他搖頭,拉着許若文的手就了走了進去。 這剛一進去,就是分别了,山洞裏面太暖和了,站一站,許若文感覺身上的獸皮衣服都是要脫下了,她直接摘掉了帽子,坐在了火堆前,這剛進來沒有多久,她就聽到了自己的肚子咕噜的叫了起來。她餓了啊,許若文摸摸自己的肚子,她早上沒有吃飯,再是一陣叫聲,她回頭看一眼秦烙,再從他的臉移到了肚子上,果然的, 又是一聲,這次是泰烙的肚子在叫了。
秦烙取出了他們一直存着的食物,從外面取了水,再下肉,然後他們兩個人就相對無言的坐在一邊,等着鍋裏的肉熟,許若文也不無聊,她正拿着針,給自己做件衣服,也順便給秦烙做一些,秦烙到了現在身上也就是穿了一件獸皮裙子,身上也是圍了一塊獸皮,他這樣就行了,可能是真的因爲皮太厚的原因,所以他并沒有感覺有多冷的,許若文也是試過的,她摸過他手上的溫度。很暖和的。也有可能是因爲他本來也是一隻野獸的原因吧,至于真相是什麽,許若文不知道,當然也沒有想着去追根問底。
她專心的縫着衣服,她這是要給自己縫條袖子來着,袖子上再來一個袋子,也能裝些東西,她還用餘下的獸皮給自己縫了一個皮草包包的,正好可以用來挂着,感覺很不錯的,隻要忽略了她的劣質的手工就行。
畢竟技術有限,她能做成這樣,已經是很佩服自己了。
肉好了之後了,秦烙将一碗肉放在了許若文的面前,自己也是端了一碗,不過就是碗裏的肉少了,他知道他們的存糧不多,所以也是節制了自己的食量, 許若文将自己的那一份倒了一大部分給他,她一會吃些土薯片就行了。
結果秦烙又是倒回了她的碗裏,死活也是不願意吃, 許若文沒有辦法,就隻能自己吃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這半碗肉下肚,她是真的飽了,她本來就是不是純肉食的,人是需要五谷雜糧,暈素搭配的,所以這純肉她反而是吃不習慣,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吃飽了, 就再次将碗裏的肉給了秦烙。這一次秦烙并沒有推,他端過了碗,也可能是見許若文真的吃的夠了,自己才是端起碗吃了起來。
這樣的日子,他們過很好幾天,這裏的雪也是下了好幾天。
許若文又是給牆上劃下了一道,她将下雪的日子框了起來,這一數, 都有一個星期左右了,這雪下的還真是夠大,這個時候都是沒有停,而秦烙也是一直沒有出去打獵。
她知道在這樣的天氣裏,打獵是十分危險的,雖然秦烙隻是野人,卻是知道,什麽時候能出去,什麽時候不能出去,許若文從山洞裏面出來,她向小河邊那裏看一眼,她想要吃魚了,這都吃了幾天的肉了,她想吃烤魚,想喝魚湯。她将秦烙從山洞裏面拉出來,指了一下那邊的小河方向,意思就是她要吃魚
秦烙抖了下身上的雪片,他也是看了一眼小河那邊,一雙眼睛跟着眯了起來,他蹲下了身子,許若文就坐到了他的肩膀上,準備去抓魚了。
剛開始許若文還不是太清楚,這雪對于這個森林,對于這裏生活的每一個動物,以及人類有什麽的影響,而她當她真的進到了這片林子時,才算是知道了。
這都不知道多少雪從樹上直接掉到她的腦袋,肩膀上,冷的她連打了好幾個冷戰。
再見秦烙也是走的很辛苦,雪有時會到他的膝蓋處,就這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明明這麽冷的天,許若文卻是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
而她想象不到,如果當初也沒有遇到秦烽,還是自己一個人向林子外面走,要是現在還沒有走出去,告訴她, 這樣的雪天,她要怎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