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民冰冷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刺進夏晚的心髒,一下一下都刺得那麽深,那麽用力。
夏零城臉色陡然大變,他高大的身子重重顫抖了一下。我驚呼一聲,怎麽都不會想到顧淮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顧流溢臉上卻并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之色。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顧淮民你不能這麽對我!”夏晚猶如瘋癫般不住的嘶吼着。
顧淮民沉默的看着夏晚,眼底閃現着殺意,若不是剛才夏晚提起了沈碧茹他也不會這麽沖動說出這句話來,不過他既然已經說了出來,那麽也就沒有隐瞞的必要了。
“夏晚,你是不是一直以爲我當初娶你隻是因爲你身後的夏氏,還有想要報複你?”顧淮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拼命告訴自己不要洩露一丁點的情緒。
夏晚不明白他爲什麽突然這麽問,有些費力的點了點頭,此刻的她臉頰紅腫,臉上淚水橫流,實在狼狽至極,卻也顧不得這些,隻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錯了。”顧淮民說:“你大錯特錯了。流溢的媽媽去世後我父親非要我再娶一個妻子,那個時候我已經和碧茹在一起,而且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我本想娶她,但是我父親不允許,所以我開始的确是在拿你當擋箭牌,但是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和你結婚。”
“你想知道你是怎麽有的孩子嗎?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非要嫁給我,你的父親不同意,你鬧脾氣耍性子離家出走,是我帶你回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麽帶你回來的?又是從哪裏帶你回來的?”顧淮民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烙鐵,深深的印在了夏晚心裏。
顧淮民說的這些事她自然記得,雖然極不願意回想起,難道她就是在那種情況下不明不白的失了身子嗎?她的清白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毀的?
“可是那一晚……”那一晚,顧淮民明明是碰了她的,她懷上的明明就是他的孩子啊!
“我沒碰你,是碧茹說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承受這種痛苦,她同情你,所以才讓我騙你說你的身子是我破的,但其實我根本就沒碰過你。”顧淮民想起沈碧茹,心又一陣一陣的抽疼。
那個傻女人,明明夏晚是她最大的情敵,她還同情夏晚,一點都沒對夏晚心存歹意,她是那麽善良的女人啊,可夏晚又是怎麽回報她的?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我又怎麽會娶了你,還說你肚子裏面的孩子是我的,我原本就是想等你生下孩子就和你攤牌告訴你一切,可是你。”顧淮民說到這裏死死的看着夏晚,恨不得掐死她,怒聲質問道:“你爲什麽要帶走我的兒子?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這愚蠢的舉動,造成了什麽樣嚴重的後果?”
夏晚被上一個打擊的幾乎快要暈死過去,聽顧淮民後面的質問,她忍不住大聲反駁道:“什麽帶走你的兒子?顧淮民你到底在說什麽?”
顧淮民冷冷的看着她,眼底的嘲諷一覽無餘。
“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傻。”
“我沒有!”夏晚辯解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叫我帶走了你的兒子?那個時候,你已經有兒子了?”
夏晚隻知道顧淮民和沈碧茹有一個共同的女兒,卻不知道在此之前,他們還曾有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