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不日我便會親自去喬家登門拜訪退掉這門婚事!”顧老爺子不滿的看着顧淮民,對他搬出喬家十分不悅,臉上的笑容是徹底收了回去,連一個笑臉都懶得再給了。
似是料到了顧老爺子會這麽說,顧淮民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又帶着三分自嘲,輕飄飄的說道:“爸,現在喬芸歌流産失去了孩子,流溢的事已經讓喬家對我們很有意見,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由您親自出面退婚,喬家又該怎麽想?”
顧老爺子愣了愣,面色變了又變。
“若是放到以前顧傾和喬南木的事成與不成都沒有什麽關系,畢竟流溢和喬芸歌那門親事還搭着,但是現在兩人鬧得這麽不愉快,爸您也是知道的,當初顧氏曾兩次陷入危機能夠轉危爲安都是靠了喬家,一旦失去喬家這個聯盟,那麽夏氏說不定也會趁虛而入,這樣對我們并沒有什麽好處不是嗎?”顧淮民說的不緊不慢,帶着笃定的神色。
他就是笃定了顧老爺子聽完他這番話就算不會完全沒了這個心思,但一時半會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剩下的隻要盡快讓喬南木和顧傾訂婚就行了。
果然顧老爺子聽完猶豫了,他臉色陰沉十分不好。
我在一旁站着不敢輕易搭話,方朝陽也是如此,站在顧老爺子的身後,眼底晦暗不明。
“你在威脅我?”半響,顧老爺子冷冷的開口質問。
顧淮民搖了搖頭,隻道:“是您在逼我,爸。”
“我逼你?你倒是說說我逼你什麽了?”顧老爺子聞言破口大罵:“你這個不孝子!”
顧淮民面無表情的說道:“以前我總是按照您的意願做事,不管是娶流溢的媽媽還是夏晚,您從來沒問過我喜不喜歡,隻是因爲您覺得好,您覺得對顧氏有幫助,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我去娶,這麽多年我也累了,爸。”
顧老爺子面色變了又變,雙手死死的抓着拐杖,一個激動沖着顧淮民就打了上去。
“你這個不孝子,你以爲我是爲了誰!”顧老爺子急紅了眼,邊打邊罵。
顧淮民接住了顧老爺子打過來的拐杖,對我說道:“你先出去一會,我有點事要和你爺爺說。”
我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顧淮民卻在我之前又加重語氣說了句:“快走開!”
他的背影是那般的冰冷。
我沒有動,方朝陽卻上來拉我,狠狠的将我拽了出去。
大門還沒關上的那一刻我看見顧淮民收回了手,于是顧老爺子那一拐杖就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背上。他悶哼了一聲,朝着顧老爺子緩緩跪了下去。
顧老爺子尤不解氣,又狠狠的給了顧淮民兩下。
而顧淮民始終沒有反抗,他隻是筆直的跪在那裏,任由顧老爺子打。
等顧老爺子打累了,他才開口說道:“爸,您别逼她了。”
我知道顧淮民口中的這個她,指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