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民和顧流溢都沒在下面,保姆李嫂正在準備飯菜,喬芸歌和沈碧茹宛若母女一般坐在一起聊着天,場面看上去特别融洽。
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下去了。我想如果我下去就會破壞這麽美好的一幕,或許我應該裝作什麽都沒看見轉身離開最好。事實上正當我準備轉身的時候,喬芸歌已經看到了我,沖我招手,展露笑顔說道:“阿傾,你站在那裏幹嘛?快下來啊。”她語氣那般親昵,仿佛我們是關系多麽多麽好的親姐妹一般。
她這一招手,沈碧茹自然也看到了我。她瞥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
我隻能擡腳向下面走去,帶着不冷不熱的笑容對喬芸歌點頭緻意。喬芸歌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勾唇一笑對身旁的沈碧茹說道:“阿傾和我弟弟真的是很般配啊,我看顧家的孩子都優秀的很。若是我家再有一個女兒就好了,阿傾還有個弟弟不是。”
我臉上的笑容一僵,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沈碧茹聞言笑了,“我看你和流溢才是最配的。”她又瞥了我一眼,帶着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這個死丫頭哪裏配得上南木,當初我是希望兩家的關系能更進一步才說來個喜上加喜,真是對不住喬家了。”
喬芸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笑容中包含着一點點的羨慕。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值得她羨慕的。
樓上傳來了推門聲,我和喬芸歌同時擡頭向上看去,隻見顧流溢和喬南木并肩而來。顧流溢冷峻的面容始終帶着幾分疏離,喬南木英氣的臉龐帶着淡淡的笑容,眼底深處卻是一片漠然。
突然覺得顧流溢和喬南木有些相像,都是冷漠到難以接近的人,不同的是顧流溢把情緒完全暴露在外面,而喬南木則藏在了心底。
喬芸歌自然而然的上前挽上顧流溢的手臂,笑着讓他不要太累。我身子僵直的坐在沙發上,低頭擺弄着自己的手指,如果我知道今天喬芸歌和喬南木這對姐弟會來,那就算打
死我我都不會回來的。
“傻坐着幹什麽?還不快打招呼?怎麽這麽沒教養!”沈碧茹使勁推了我一把,厲聲說着。
我咬唇,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個絕對稱得上友善的笑容來,特别溫和的說:“喬二小姐,喬三少爺,真沒想到你們會來。”然後我就接到了沈碧茹冰冷的眼神。
沈碧茹隻道:“這孩子又胡說,你們别理她,是在鬧脾氣呢。”說完,又給了我一記警告的眼神。
“阿傾是見到南木緊張了呢。”喬芸歌打着圓場,又回頭對自己弟弟揶揄道:“你看你冷着一張臉都把人家吓到了。”
喬南木瞥了喬芸歌一眼,冷淡的“嗯”了一聲。
我錯開目光,或許喬芸歌說得沒錯,我的确見到喬南木會緊張。從剛剛喬芸歌和沈碧茹的談話中我隐約了解道喬芸歌沒有騙我,我和喬南木之間大概真的是有着某種聯系的。
大概是他們上一輩的默契,我隻知道喬南木不喜歡我,而我也同樣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