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又不怕他,本小姐就出十倍的價錢,怎麽樣?”後面的話卻是對那名男子說的。
男子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的開了口,“真是财大氣粗,不過一件小玩意,你要是要的話讓給你又如何?”他剛說完身旁的女伴卻不樂意了,敵視着我說道:“不要,我就要這個,阿原你不給我買的話我就自己買。
“還真敢說啊。”我冷笑一聲,向前一步逼向女子,伸出手來理直氣壯的說道:“給我拿來。”
“不要!”女子瞪着我毫不退縮,“這是我的。”
老闆見此情況又從一旁拿出另一塊玉佩來,掐媚的遞上來說道:“這玉佩本就有兩個,兩位姑娘要是都想要的話正好一人一塊。”
“我先看上得那塊。”我指着對面女子,冷聲說道:“我說,我就要那塊。”
“女人真麻煩。”冰眸男子不耐煩的從身旁的女伴手中搶過那塊玉佩扔到我手中,動作一氣呵成。
“阿原!”女子氣得夠嗆,又礙于男子不敢發作,隻能怒視着我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毫不理睬女子的目光,玉佩冰冷的溫度傳入掌心内,我輕輕的摩擦着,看着上面的鳳凰微微失神。
很相像。
我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是從小就戴在身上的,沈碧茹說那是她們家家傳的龍鳳玉佩,本是一對,一塊給了我,至于另一塊,她從不說,我卻心知肚明。
“喂,你叫什麽名字?”對面的女子不甘心的問着,不爽的情緒溢于言表。
我微扯嘴角,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顧傾。”
對方果然愣了一秒。
“顧傾?”男子細細的念着這個名字,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來,“原來是顧氏大小姐顧傾,真是失敬了。”他雖這麽說着,卻還是一貫漫不經心的模樣。
女子哼了哼,氣勢不減反增,“我叫白雪,你給我記着。”
白?我詫異的挑了挑眉,白這個姓氏代表的可是整個東城,在黑道上叱咤風雲的白家,我隻從喬芸歌的口中知曉白家有個表小姐叫白露,卻原來還有個表小姐叫白雪。
“顧沉的姐姐?”男子眯起了冰藍色的眸子,我分明看清了他眼底的冷意,卻意外的一點都不怕。
“真有意思啊。”他沖我伸出手,卻隻是在我眼前滑過,微涼的指尖觸過我的額頭,帶來幾絲駭人的冷意。他說,“我是白非原,顧沉的姐姐,真是……”他一頓,又露出那種意味難辨的笑容來,“真是,好巧啊。”
我瞥了他一眼,隻道:“是冤家路窄吧。”白非原這個名字所代表的的含義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個挑起白家整個黑道勢力的人,能被驕傲的顧沉所視爲對手的白家大少爺,顧沉口中那個連笑容都帶着殺意的男子,原來竟有着那樣一雙眸子。
白非原一哂,轉身離去,他的聲音随着風聲清晰的傳了過來:“顧傾,咱們,山水有相逢。”
白雪又瞪了我一眼才不舍的離去,小跑幾步跟上白非原,抱怨道:“幹嘛這麽輕易放過她?這不像是你的個性啊……”
我嗤了一聲,微微側目,卻在對上黎揚的目光中忍不住一怔。
黎揚的眼中,分明是帶着責怪的。除了責怪,還有莫名的疏離。
對,就是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