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病人,最重要的,還是心情的問題最重要吧。
“沒關系,我知道了。”
看着她臉上微微的失神,白子序的心底有些淡淡的疼惜。
“子序,爲什麽我感覺你什麽都會一般呢?像是什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感覺好神奇,你是怎麽做到的?”
白子序溫和一笑,隻是眼中少有的犀利從未在她面前流露過:“我不是什麽都知道,隻是比别人略多一籌,學到的多一點罷了。”
“至少,到現在爲止,我還有一件事不知道!”
瀾靜月詫異,“哦?是什麽事?”
白子序眼裏露出饒有興趣的笑意:“公主心裏,愛的是何人?”
“至少這件事,我不知道。”
是啊,他認識她就去查了她的底細,當然也查到她跟仙樂宮的一切,所以他在想,仙樂宮宮主,鎮國王爺,這兩人,她愛誰?
瀾靜月一愣,轉而淺笑:“呵呵,這個問題,恐怕暫時無法回答你。”
聽她這般回答,他的臉上反而一種釋然,這樣的回答,其實最直接的就是在告訴他,她心裏,現在并不愛誰吧?。
看着他一臉沉靜的看着自己,縱使是醉了的瀾靜月也感覺到一絲不自在,
站起身,搖晃着有些輕飄的身子,帶着淡淡的笑意,提議道:“我推你去寺裏,如何?”
白子序心中一暖,清冷的眼光裏似乎有了一泓溫泉,瞬間有了溫暖,半垂眼眸,白皙的容顔斂盡繁華,清貴無瑕的表情淡淡道來:“好。”
短短的一個字,表示了他對她的接納,不管她是否醉意,完全放心的将自己交給她,其實,短短的兩面,已經是第二次無條件的信任她了吧。
這把輪椅,除了羅叔,恐怖沒有第二個人碰過,不是他對人防備,而是天生的冷然疏離,不想與别人有什麽過多的牽扯。
能讓瀾靜月碰,還真是意義非凡。
不過瀾靜月自己倒是一點不知道其中含義,心情愉快的推着他下山,在栀子花還中緩緩前行,時而還會笑語連天的談笑,在遠遠看着,他們真的很融洽,就連天地的顔色都在這一對璧人的祥和下黯然失色。
不遠處的羅叔看着,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張比較老實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的公子,什麽時候,笑的如此溫柔恬靜了?跟平時冷漠淡然的他,相處很遠啊。
眼光如春日陽光般溫和,臉上更沒有了常年不化的冷冽寒冰。
白子序和瀾靜月成爲了無話不談的知己之交,他們因普陀寺相遇,因醫術交心,
此時在瀾靜月的心裏,下山的路似乎比山上的路都短了好長一截,白子序的博學多才,見多識廣,一言一行的清冷,和瀾靜月的淡泊性子極爲相似。
他們在一起,似乎彼此的話題都變的多了,從琴棋書畫到山川河流,在到醫學商道,都有自己獨有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