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侍衛

是以當花雲裳撞上夜念奴,不管怎麽唱都是一出好戲,這不,在大祭司出城的大好日子,這好戲就已經開場了。

花雲裳就隻是想給自家寶貝女兒拿點吃的而已,“冒犯”公主殿下還真是無心之失,但踩到她裙角害其摔跟頭也不都錯在她,誰讓夜念奴那裙擺設計感那麽強,拖得老長也就罷了,還寬得驚人,偏偏還要讓小宮娥在地上鋪展開來,一點皺褶都不能有。

夜國這地兒冷得很,那宮裝的料子也夠厚實,濃墨重彩的誇張顔色,讓人想不當成地毯都難……

所以,簡而言之,事情就是這麽發生的,花雲裳踩着夜念奴的裙子,将其絆倒後又恰好在她起身之際重心不穩,把尊貴的公主殿下當成了墊背的壓在身下。

“花雲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沖撞本公主!”夜念奴叉着腰,不依不饒。

花雲裳抱着一籃子精緻的小點心,滿臉無辜,“公主殿下,我已經道過謙了。”

“哼,誰允許你這麽對本公主講話?本公主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弄髒了本公主的裙子,害本公主摔倒,難道想這麽輕易的算了?”

“那你還想做什麽?”花雲裳痞氣十足的撚起一塊點心,漫不經心的咬了口,笑道,“我又不是男人,碰到公主這金枝玉葉還要剁了手不成?”

花雲裳就是這樣的人,夜念奴不這麽胡攪蠻纏,她定然會心平氣和的道歉,可有些人就是不識擡舉,公主又怎樣,孩子他爹在這兒,還能欺負了她去?

好吧,她承認她是恃寵而驕了。

“本公主還就要剁了你的手!來人,把這個不知禮數的臭丫頭綁起來!”夜念奴身邊沒帶侍衛,隻一群粉衣翩翩的宮娥,另有一個通身黑色,辨不清男女的人。

聽得公主的命令,行動的正是那個黑衣人。

花雲裳也不知是怎麽了,看着這人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對他靠近也并不那麽排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上下打量,直覺告訴她,這是個男人,而且,他身上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正随着他緩步上前而不斷遞增。

他的穿着打扮很容易融入夜色,但在三公主殿下所帶的一群莺莺燕燕中,則顯得有些惹眼了,或許是這個原因,讓花雲裳移不開眼了吧,總之,她愣在原地,直到黑衣人站到她跟前也未曾移動半分。

夜煜是看着她從馬車上跳下去,又與自家皇妹發生沖突的,原本隻是女兒家口舌之争,他并不打算插手,可他那個刁蠻的妹妹顯然不是那麽良善之輩,再加上,她身邊那個黑色人影,并非她宮中的侍衛。

黑色男子伸出手,黑色披風微微晃動,手掌和手腕都纏着黑色布條,手腕處卻繞着一大段明晃晃的銀鎖鏈。

過于熟悉的視覺沖擊,讓夜煜想都沒想就擲出暗器,縱身踏馬疾風一般飛到她身邊。

那一刻,夜煜感覺身體不屬于自己,心也劇烈的收縮着,完全陌生的恐懼感,讓他每每想起都會失笑,從何時起,她那麽重要了?

那枚暗器速度極快,黑衣男子的動作卻更快,似乎并未移開手,卻已經巧妙地躲開了暗器。

夜煜暗暗吃驚,就是這樣的速度,當日在銳親王府後花園中,那根銀鎖鏈就是這樣快的速度卷走了那個小家夥手中的玉石!

“皇兄!” 夜念奴被急吼吼沖過來的夜煜吓得不知所措,她可不會忘記宮宴上他對花雲裳顯而易見的偏護,要說他對花雲裳一點感情都沒有,她第一個不信!

當然,女人本來就善于自欺欺人,不管是誰看來,那日對花雲裳表現出無盡溫柔的都是大祭司,可在夜念奴心裏,大祭司是不可能看上花雲裳的,她充其量是個搶了花雲月銳親王妃之位的壞女人,和神妃十八竿子打不着的。

“本王倒不記得,你宮中有這麽一号人物。”夜煜冷眼看着黑衣遮掩得雌雄難辨的人,語氣不善。

“她是本公主的侍衛。”夜念奴如是說。

“侍衛?宮中何時這般不成體統,侍衛也能随意着裝了,若皇宮侍衛這身行頭,豈不是和刺客無異?”夜煜沉聲道。

夜念奴向來有些忌憚他,剛剛沖花雲裳大吼大叫的氣焰也消失殆盡,低着頭小聲的說:“父皇說了,隻要能保護我就好,穿什麽樣都沒關系,再說宮外又不像宮裏,穿着黑衣總歸方便些……”

聞言,夜煜蹙眉,“你要出宮?”

花雲裳也吃驚不小,這個養在深閨的金絲雀要出宮?還好巧不巧的趕在大祭司去祁瑞山莊這一天,還有眼前這個夜煜,難不成碰到夜國旅遊旺季了?

“是啊,”說到這個夜念奴眼睛一亮,紅豔豔的唇角一掀,笑道,“大祭司要去祁瑞山莊,本公主也要去!而且巫殺說祁瑞山莊會出現曠世奇……”

“公主……”黑衣人顯然就是夜念奴口中的巫殺,他的聲音很低沉,甚至沙啞,聽起來格外滲人。

那人的嗓音似乎有金屬的厚重感,花雲裳想到現代的變聲器,不自覺的笑了笑,然後就感覺不太自在,仿佛對面男人層層黑紗下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他的提醒讓夜念奴乖乖的閉上嘴,然後又在夜煜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心虛的吐吐舌頭,“皇兄不也和父皇請了同去的旨意嗎?總不可能是爲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王妃去的吧?”

也就隻有提到花雲裳,她的語調才那麽尖銳而刻薄,帶着濃烈的諷刺和譏诮。

花雲裳也狐疑的看着夜煜,其實他們現在的關系不尴不尬的,說起來她還該跟他打個招呼的,可這男人緊繃的冷臉,生生打消了她那個可笑的念頭。

花雲裳和這個糾纏不清的銳親王千歲,是永遠無法心平氣和的握手言和的,至少做朋友,很難。

夜煜見她也在看他,心裏竟然突突的亂了節奏,“是與不是,又如何?”

他傲然扯動嘴角,“本王行事,莫非還需向公主禀告不成?”

夜念奴連連擺手,“當然不用了,不過皇兄,我還是要勸勸你,花雲裳不是什麽好女人,你爲她不值得……”

“本王的女人是好是壞,還輪不到别人說三道四。”一如既往的霸道,夜煜直接拉住花雲裳的手臂,往自己懷裏一帶。

遲鈍的花雲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愣愣的連口中的高點都忘了咀嚼。

馬車上,小禍水咬着手指憂心忡忡的望着,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随時能擠出眼淚來似的。

“哥哥,你不是說除了你和父皇,任何接近娘親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嗎?王爺大叔是壞人,不能讓他接近娘親的吧?”

“嗯。”龍闖闖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一反常态的沒有暴跳如雷,舉着大棒子跑過去砸夜煜的頭,而是比小禍水更憂心,幽藍的眼睛卻不是看着自家正被“輕薄”的娘親,而是那個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

“哥哥?”凰小禍不滿的推了推面色沉重的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龍闖闖這才緩過神來,一見摟着自家娘親的鹹豬手,頓時驚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小拳頭握得死緊,氣沖沖地要下馬車,掀開簾子又退了回來。

現在的他根本不是夜煜的對手,異能時有時無,連最簡單的飛行都不見得能遊刃有餘,出去隻會添麻煩而已。

他那顆憤怒的小心髒裏,再次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他要變強,他一定要變強!

雖然小家夥的理智和冷靜,讓他沒有莽撞的沖出去,但在暗暗發誓好生修煉的同時,他默默地掏出了符咒,感動他的娘親,看他不雷得他外焦裏嫩!

看着哥哥拿着張紙條念念有詞,凰小禍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趁着哥哥閉着眼睛聚精會神時,伸手一把抽出符咒,結果的結果,就是天賦異禀的妖族小皇子屢試不爽的驚雷破頭一回出現了偏差,一道藍紫色的閃電在天邊炸開,而這次被晴天霹靂劈中的卻不是目标人物,而是符咒使用者及其天真可愛的小妹妹……

兩個寶寶都不是凡人,體質自然不是夜念奴能相提并論的,是以兩張小臉蛋還是白嫩嫩的,唇紅齒白,隻是那漂亮的頭發被炸得卷曲蓬松,直直的堆在腦袋上。

“小、禍、水!”

龍闖闖每吐出一個字,嘴裏就會冒出白煙,模樣好不滑稽。

“哈哈哈!哥哥,你這樣好奇怪!”凰小禍捧着圓鼓鼓的小肚子,笑得前俯後仰,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又在不經意中闖了禍。

笑聲是被哥哥的冷臉吓回去的,但這并不能影響小家夥的好心情,她嘟着小嘴吹了吹額前粉白色的卷發,驚奇地說:“剛剛是打雷了嗎?好有趣,哥哥你記不記得娘親給我們講的武俠故事?我們這樣被雷劈了,會不會像那些厲害的大俠哥哥,一下子打通了奇經八脈……”

龍闖闖可沒心思聽小家夥的奇思異想,掀開簾子緊張的看向娘親那邊,卷發造型依然迷死人的小臉終于不那麽嚴肅,還好,父皇出現的剛剛好。

夜煜的愛駒很有靈性,很快就跑到他身邊,不隻是看主人美人在懷高興了還是怎麽的,揚起蹄子仰天嘶鳴一聲,好巧不巧的正對着夜念奴,隻吓得她花容失色,驚叫着後退時又踩到自己淩亂的大裙擺,摔得比剛剛還要狼狽。

宮娥紛紛上前攙扶,卻隻有夜煜注意到,那個黑衣的“侍衛”巫殺,似乎連動都沒動一下,這可不是一個侍衛該有的态度呢。

“放開,”花雲裳到底還頂着銳親王妃的頭銜,再說這厮也算幫她解了圍,所以她也不好讓他在衆目睽睽下太丢臉,隻是壓低了聲音對他說,“王爺,請……”

“自重?”夜煜接下話,挑了挑眉,有幾分痞痞的纨绔,“王妃那日與大祭司耳鬓厮磨相親相愛時,可曾想過要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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